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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大家給他抬,他走後保裡還要給他抬糧。
韓文德問,給多少糧?
保長說,十二擔麥。
韓文德問,如果人去,啥時給麥子?
保長說,只要答應,馬上給麥子。先量八擔。
韓文德手一揮說,好,馬上讓我四弟套車去裝麥,明天我當壯丁。
保長奇怪的問,你是當過連長的人,還能回頭當壯丁。
韓文德說,你不要多說,我一定去。
父親在韓文德背後說,你當兵一去八年,如今咋能叫你去。
韓文德說,爸,我當兵是內行,怕啥。反正我現在也沒事,你看咱家不是沒糧嗎,我先給家裡換回八擔麥,我走後你們再把其餘四擔運回來。我去了慢慢想辦法脫離壯丁。爸,你要相信我。就這樣決定了。
老四套車去裝麥,大嫂出來帶著淚花說,三弟你不能去,桂英去世後你心裡不寬展,又要去當兵。
韓文德說,大嫂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通,我走後你們就當嫁出去一個女兒,全家人也不再餓肚子。
韓文德又叮嚀站在一邊的大哥黃世金說,大哥,兄弟又去當兵了,你在家要多保重。
黃世金拉著韓文德的手說,兄弟你也也要多保重。
第二天韓文德跟保長上縣,到高陵兵役科去交兵,科長顧書雄把韓文德上下看看,胖胖的黑臉上兩隻牛蛋大的眼珠子一瞪,問,你是韓文德,黃家源人?
韓文德回答,是。
顧書雄說,老兵痞,還能當兵。然後把眼睛轉向保長甄炳堯,發怒的下令,把這個保長給我押起來,讓他們保上拿兵來換。
甄炳堯拿眼睛看韓文德,說,我說不行你說行,看顧科長生氣了吧。然後又把臉轉向顧科長,陪著笑臉、點頭哈腰的說,顧科長,你放我回去,我下午就把韓家老四給你送過來。
韓文德也上前說,顧科長,如果不要我還可以換人,你不能押保長,保長又沒有啥罪。
顧書雄說,我知道你,當過連長,一個大兵痞,嘴反正都能說。
韓文德說,顧科長這話不對,好像我不講道理。我就不懂什麼是兵痞,你要壯丁也是為了打仗,在打仗方面,我不用訓練,就比那些普通壯丁不知強多少倍。
顧書雄說,不行就是不行,你說這麼多話不頂個屁用,我也不押你們保長了,你們明天一定要把兵送來。
回來的路上,甄保長埋怨他說,都是你,害得我差點被關了監獄,明日個讓你弟弟去,不去不行。
韓文德對甄保長說,你不用操心,由我來想辦法。他一定會收我的。
保長問,你有啥好辦法?
韓文德說,我和我二哥去找柳包榮,柳包榮是顧書雄的親戚,跟我二哥關係也好。我估計,我當過連長的訊息就是柳包榮說給顧書雄聽的。
保長說,你連夜晚快點辦,遲到明天我就要抓人。
到家以後,韓文德就叫上二哥,去找柳包榮。
柳包榮是縣城東南鄉一個有名望的鄉紳,資助過靖國軍的糧餉,在當地很有威望,這天他正好在家,和韓文德的二哥以兄弟相稱,也認識韓文德,就問,你們有啥事?
韓文德說,我去當兵,老顧不收,說我是兵痞。請你寫個信幫兄弟講個情。
柳包榮一點沒推辭,當時寫了封信。
韓文德買了兩封點心,來到宋家巷顧書雄的公館,見了顧書雄敬了個禮,又把手裡的禮品放下,把信拿給他看了
顧書雄看完信,問韓文德說,我柳大哥身體好嗎?
韓文德說,還可以。
顧書雄看看韓文德說,既然有我柳大哥的信,就收下你了,你把你名字改一改,那個名字不行。
韓文德急忙說,我早就想改名字。然後又說,明天保長不來,我自己來報名行不行?
顧書雄說,行。
第二天來,韓文德被順利地收下了,他正式登記的名字是韓清醒,這是他見了顧書雄以後在回家的路上想好的名字,意思是以前不很清醒,現在清醒了,他這次明確的是被共產黨派進去的,心裡清楚。
這個保安團名義上是一個團,實際上只有三個連,不到四百人。韓文德被分進二連二班,班長叫沈文義。沈文義與他談話,問他,你當過兵嗎?
韓文德回答,沒當過。只給甲長背了半晌槍。
班長說,你是個新手,屁事不懂,今後要好好學,出門請假,大小便都得報告。見了班長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