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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排長又踢了一腳,他雖然生氣,也不敢使勁踢,韓文德是連長的傳令兵,踢壞了怕連長怪罪下來。就這一腳韓文德也受不了,又罵,我日你媽,你把老子的肋骨踢斷了。捂著肋骨大聲的哭罵。在地上打滾。
張排長停了手,大聲說,久和逃跑一定給你說了,你不報告就放了他。
韓文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我知道你媽的B,你打我。
張排長見這個小傳令兵嘴裡一直不乾淨,又想提腳踢,就在這時連裡的湯事務長進來了,湯事務長是聽見韓文德的哭罵進來的。張排長見湯事務長進來,就不敢打韓文德了。湯事務長把躺在地上的韓文德扶起來,韓文德還在罵,湯事務長說韓文德,你不要罵人,然後問張排長,你這是幹啥,咋打起連長的傳令兵了?
張排長說,一個兵逃跑了,有人看見是這小子放跑的。
韓文德抹了一把眼淚說,我沒放,是你狗日的想害我,給我栽贓。韓文德知道放跑逃兵是件大事,賊沒贓,硬如鋼,誰也沒有他放走程久和的證據,就給他來個死不認賬。
韓文德當傳令兵以後在連部常幫湯事務長幹活,兩人關係很好。如果逃兵真是韓文德放的,湯事務長也不敢庇護,但是看張排長沒有證據,就說張排長,他是連部的傳令兵,咋能把你的壯丁放跑。你沒把兵管好,跑了,與小鬼有啥關係,這小鬼又有啥膽量敢放逃兵,簡直莫名其妙。張排長見事務長髮脾氣,也不敢說啥。事務長管著全連的吃喝,特別是戰時的事務長權利大,他給那個排多一些那個排少一些誰也不敢說啥,如果得罪了事務長,捱餓的機會就多了。
湯事務長把韓文德帶回連部,問韓文德傷了沒有?韓文德說,狗日的張排長擰我的耳朵,踢我,耳朵疼,肋骨疼。湯事務長說,你的嘴也不饒人,沒吃虧。扳著韓文德得頭看看耳朵,又摸摸肋骨,說,不要緊,你以後不要再隨便罵人了。
張排長先把程久和逃跑的事報告給連長,又把韓文德與程久和有接觸的事說了。連長聽了張排長的報告,讓張排長把那個看見韓文德和程久和接觸的兵叫過來與韓文德對質,那個兵來了後,連長問他,是不是韓文德把程久和放跑冀察戰區第5遊擊挺進縱隊司令冀察戰區第5遊擊挺進縱隊司令了?那個兵也不敢肯定,韓文德又咬死不承認,把連長惹火了,罵張排長,他媽的,是你這個當排長的沒管理好,今後再要出現逃兵的事我槍斃你。
這件事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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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一次當傳令兵(下)
飛機轟炸的第三天,韓文德到三排去傳連長的話,讓張排長到連部去一趟,出來時在營房的拐角處碰見了同村的壯丁程久和。程久和是財東家僱來賣壯丁的,根本不想在隊伍上幹,伺機逃跑。這天見排長上連部去了,就溜到一個拐角處想跑,恰巧碰上韓文德,他問韓文德,你身上有錢沒有?韓文德問,幹啥?他說,我跑呀。韓文德說,不敢跑,抓回來要槍斃的。程久和說,不要緊,他們抓不住我,我早把路都看好了。韓文德年紀輕,也不知道輕重,摸摸身上沒有一分錢,那兩塊銀元早被他花光了,卻摸出一支鋼筆和一副眼鏡。鋼筆和眼鏡都是在西安城裡用那兩塊銀元買的,換兩頓飯吃沒問題,就把鋼筆和眼鏡都給了程久和。程久和接過鋼筆和眼鏡,悄悄對韓文德說,你給我看人。然後就跑了,轉眼不見了影子。
晚上點名,三排不見了程久和,問其他的兵,有一位說,我見來,你去連部的時候,程久和和連部的傳令兵韓文德說話,隨後程久和就不見了。三排長命那兵去連部把韓文德叫過來。
那兵來的時候韓文德正在連部給連長鋪床,他因為心裡有鬼,那兵一說去三排他就知道啥事,一路想著編瞎話。到了三排,一進門就看見大個子的張排長黑呼著臉,瞪著眼,像要吃人一樣。排裡跑一個兵可不是玩的,程久和逃跑,張排長負有主要責任,所以心裡很著急,就有些不擇手段,他見韓文德眼珠子咕嘍咕嘍的,就知道這小子沒幹好事,厲聲問,程久和跑哪兒去了,快說。
韓文德把心一橫,梗著脖子說,不知道。
你們是同鄉,程久和跑的時候是不是和你說過話?
說過。
咋說的?
我問他幹啥去,他說上茅子,再沒說啥。
茅子是陝西話,意思就是廁所,張排長沒聽懂,罵,他媽的,什麼茅子?你小子不說實話我槍斃你。張排長說著就使勁擰韓文德的耳朵,讓韓文德趴下,韓文德就大聲地喊叫,罵,姓張的,我日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