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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九班長到上高地區訓練新兵。
他倆立即向上高出發,到達目的地,找盧團長報到。盧團長讓韓文德到新兵一連七班任上士班長。
韓文德只當過副班長,沒當過正班長,心裡有點膽怯,與團長商量著說,團長,你給我個副班長就行啦。
團長很奇怪,問,為什麼給個副班長?
韓文德說,我怕我年齡小,管不好。
團長說,不行,你小小年紀就怕負責任。這還行?你受過軍事學校的正式 教育,熟悉各種機槍,還要你主教輕機槍呢,你敢不敢擔責任?
韓文德的英雄氣又上來了,說,敢。
團長說,好,這就對了,你去吧。
韓文德來到連上見了連長,連長是湖南人,訓練的新兵有湖南的,四川的,還有福建、貴陽的新兵。語言各有不同。在連上,韓文德是七班長,在操場上,他是全營三十六挺輕機槍的總教練。韓文德年輕,口令又洪亮,動作標準,經常受團上的表揚。
這時候的韓文德很有一種成就感,他沒想到他當了兩年兵,不但做了上士班長,還是三十六挺機槍總教練。兵裡面好多比他年齡大得多,有的已經四十多歲,都得聽他的話。但是,參加訓練的機槍手都是從全團挑出來的,都是些身體結實,個子大,有力氣的兵,他們看韓文德個子不大,身體也單薄,有時就給韓文德出點善意的小難題,韓文德都一笑了之。
在一次實彈射擊中,有一個調皮的新兵提出,韓教練,你給我們講機槍的點射和連發,是點射打得準還是連發打得準?
韓文德說,肯定點射打得準,連發是用來對付集團衝鋒的敵人。
那新兵又說,你給我們打點射和連發表演一下,看那個打得準。
韓文德心裡明白,這個新兵是考他,他就把眼睛轉向連長,徵求連長的意見,問連長,連長,我打兩個點發和兩個連發,行不行?
連長也是平常看韓文德講機槍理論,沒見韓文德打過槍,也想看看韓文德打機槍的本領到底行不行,就點點頭同意了。
韓文德臥倒,把槍把子抵在肩窩,略一瞄準,嗒嗒嗒,一個點發,再嗒嗒嗒,又一個點發,然後讓人過去驗靶,過一會兒,驗靶的人過來了,說,六發子彈都打在靶上。
那些學打機槍的兵就露出敬佩的神色。
韓文德毫不在意,然後又臥倒,連打了兩個連發,又有人去驗靶,過會兒驚喜的跑過來說,子彈都打中了,靶子上有二十多個槍眼。
韓文德說,肯定有沒打中的。連發就是打一群人,不可能每一發子彈都能打住,但是,機槍掃出去是個扇子形,就能把鬼子往上衝的路封住。讓鬼子攻不上來。進攻的時候機槍是端著射擊,打的是手勁,我過去在七十四軍的時候,我們張靈甫團長就愛端著機槍衝鋒。
有一個新兵問,韓教練,聽說你也愛端著機槍衝鋒,一定是學的張靈甫。韓文德不好意思地說,我學的不像,沒有張旅長威風,端機槍衝鋒也不大打得準。
新兵由於大部分都是派壯丁來的,有的還是有錢人僱的,所以常有逃跑現象發生。團上已經槍斃了好幾個逃跑的新兵。
這天晚上,他們連裡一個姓黃的新兵逃跑,被抓回來,五花大綁,在韓文德這個排關押,被吊在一個房間的屋樑上,兩隻腳離地,手被槍打傷,已經腫成青紫色。晚上送來的時候,韓文就聽說團裡決定明天一大早在團操場上槍斃。
這個姓黃的新兵年齡在四十左右,雖然吊得難受,還不敢出聲哭叫,怕捱打。
韓文德去看了兩次,心裡難過,就想把這個逃兵解救了。可是怎樣救呢?他坐臥不安。
韓文德是十二點至兩點帶班。到交接班的時間,機會來了,他讓哨兵去叫崗,然後急忙進屋把逃兵解下,先把大衣吊在繩上偽裝逃兵,急急忙忙把逃兵拉到莊後,用繩綁在竹子上。又悄悄跑回來換了哨,到鋪上點上燈,取出鉛筆,給騎兵連馬連長寫了一封信,將七角錢裝到信內,跑到竹林把逃兵解開,對姓黃的逃兵說,你絕不敢往後方走,不聽話你就沒命啦。你要逃往前方,我給你寫了封信,你去找騎兵連,快走。
逃兵向他跪下磕頭,他說,這時候你還磕啥頭,小心耽誤了時間讓人抓回去,那時我就沒辦法救你了。
那逃兵連爬帶滾地離開了韓文德,月光下已經望不見身影,韓文德才到八班,對八班長說,輪你帶班了,哨我都叫替你換了,你起來晚點不要緊。到時候把九班長叫起來就行了。
八班長睡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