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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聽裴仁基都已將話說到了這麼個份上,賈閏甫自是不敢稍有遷延,趕忙起身應了諾,匆匆便退出了中軍大帳,自行趕往洛口倉去了……
“報,稟少將軍,賈閏甫那廝果然悄悄出了營,領著幾名親衛走百花谷,朝洛口倉去了。”
賈閏甫才剛動身沒多久,劉彪便已匆匆趕到了張君武的帳中,將其之動向道了出來。
“嘿,這廝竟敢通敵,當真好膽,著弟兄們看緊一些,一旦這廝迴轉,務必將其生擒,悄悄帶來此處,不得驚動他人,都聽清了麼,嗯?”
儘管不曾親眼目睹裴仁基與賈家父子的密議之情形,然則張君武早從那場怪夢裡知曉了裴仁基派賈閏甫去洛口倉的用意何在,也早就安排好了相關之對策,當然了,箇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悄無聲息地拿下賈閏甫,這麼個任務最關鍵就在於不能驚動裴仁基,故而,軍中重將皆不能出面,唯有劉彪這等中低階將領可以藉著出哨的機會一舉成功,事關重大,哪怕早就已跟劉彪交待過了,此時此刻,張君武還是不得不再度將任務重申了一番。
“諾!”
對於賈家父子背叛齊郡軍一事,劉彪可是痛恨得很,往昔是找不到機會報復,而今,機會就在眼前,他自無不樂意之理,恭謹應諾之餘,匆匆便退出了大帳,自去安排相關事宜不提……
申時將盡,夕陽已然西沉,餘暉將天邊的雲朵渲染得通紅如血,風吹過,百花谷中凋零的花瓣四下旋舞,其景如幻如夢,美不勝收,然則賈閏甫卻是無心去欣賞這等美景,拼命地打馬向前,順著穀道疾馳不已。
“停下,再不停下,要放箭了!”
賈閏甫一行四人正自狂衝不已間,遠端穀道的彎角處突然閃出了數十名隋軍哨兵,齊齊彎弓搭箭地瞄向了賈閏甫等人,更有劉彪手握刀柄地立在陣前,聲色俱厲地喝令了一嗓子。
“劉兄莫要誤會,賈某公幹歸來,有緊急公務要見裴將軍,還請行個方便可好?”
這一見攔路的是劉彪所部,賈閏甫也自沒甚在意,概因他在齊郡軍之際,與劉彪的關係一向處得不錯,縱馬衝到近前之後,也自不曾強闖,可也沒翻身下馬,就這麼在馬上衝著劉彪拱了拱手,面色肅然地打了個招呼。
“緊急公務?也罷,讓開道路,賈老弟,請!”
聽得賈閏甫這般說法,劉彪似乎並不懷疑,揮手間便已下了令,旋即便見列隊戒備的齊郡軍巡哨們左右一分,讓開了條道路,只是並不甚寬,最多隻容兩騎並行而已。
“多謝劉兄了,改日小弟自當做東,請劉兄共謀一醉。”
見得劉彪如此爽利地放了行,賈閏甫緊繃著的心絃立馬便是一鬆,笑容滿面地致謝了一番,而後便即緩緩策馬行進了陣列之中。
“拿下了!”
沒等賈閏甫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就聽劉彪一聲斷喝暴響中,數十名齊郡軍巡哨一擁而上,將賈閏甫並其三名親衛全都拖下了馬背,七手八腳地五花大綁了起來。
“劉兄莫要誤會,您這是作甚來著?”
儘管已知不妙,可賈閏甫還是存了一絲僥倖的心理,一邊狂亂地掙扎著,一邊聲嘶力竭地嚷嚷個不休。
“誤會?呸,好一個誤會!賈閏甫,爾這狗賊,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通瓦崗亂賊,我家少將軍早知爾等之謀算了,你小子就等死罷,來啊,將這群蠢貨都堵上嘴,裝進麻袋,我等回營去!”
劉彪對賈家父子背叛齊郡軍的醜陋行徑早就恨得個不行,而今好不容易才抓住了這麼個報復其的機會,自是樂得痛打落水狗上一番,但見其毫不客氣地呸了賈閏甫滿臉的唾沫星子,解氣無比地罵了幾句之後,方才一揮手,就此下了收兵回營之令。
“諾!”
能跟隨劉彪前來辦事的,可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齊郡軍死忠,這幫軍士對賈家父子同樣痛恨到了骨子裡,於應諾拿人之餘,可是沒少暗下黑手,直揍得賈閏甫等人吐血連連,偏偏嘴又被破布給堵住了,便是連慘嚎都發不出來,只能是嗚嗚怪叫不已,奈何眾齊郡軍將士們根本不加理會,七手八腳地將賈閏甫等人分裝進了麻袋中,隨意地扔上了馬背,呼嘯著便策馬往谷口處的大營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