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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武的追擊之令雖是下得很是堅決,可惜還是遲了一步——程、趙二將一路追殺至韓城時,李家父子早已躲進了城中,不僅穩住了城防,更趁夜發動了一次偷襲,程、趙二將不備之下,只能落得個慘敗而歸之下場,出擊的一萬騎兵最終只回來了七千餘騎,一路所抓的戰俘三萬餘眾又被李家軍給救了回去,對此,張君武雖是頗為惱火,可也不曾對程、趙二人加以重處,僅僅只是各降了一級、罰半年之俸祿了事。
大業十四年二月初四,不等張君武揮軍直奔韓城,匆匆收攏了些敗兵的李家父子便在其水師的掩護下,退回了山西境內,至此,歷時近三個月的關中張李大戰便以李家軍的慘敗告了個終了,兵力最雄厚時曾多達四十五萬之眾的李家軍至逃回山西時,攏共只剩殘兵八萬不到,餘者不是戰死便是投降了齊郡軍,至於李家父子以極大代價從突厥汗國借來的四萬騎兵,最終也只有兩萬三千餘得以倖免,箇中還包括因失去了戰馬而不得不早早撤去韓城的一萬五千突厥兵。
齊郡軍的勝利無疑極其的輝煌,陣斬四萬八千餘,生擒二十萬八千之數,繳獲的軍需物資堆積如山,此等訊息傳出,天下為之震動不已,無數人等都在揣測著齊郡軍下一步將攻略何處,然則張君武似乎並不急著作出選擇,就在蒲城一線駐紮了下來,在上本向隋煬帝報捷的同時,一邊不緊不慢地展開善後事宜,一邊對齊郡軍進行再度整編,並接二連三地發文長安以及屈突通處,要求陰世師儘速發來糧秣輜重,又要求屈突通所部即刻兵進山西,一舉蕩平李家叛逆云云。
“稟大將軍,營外來了一人,自稱房喬,說是有要事要面見大將軍。”
張君武之所以駐屯蒲城至韓城一線,看似有意兵進山西,其實不過只是個幌子罷了,真正的用心則是在等著關中各方的反應,卻不曾想這等反應還來得挺快的,這不,二月初六,就在大戰落幕的第三天,一大早地,張君武方才剛用過早膳沒多久,就見一名輪值校尉匆匆趕來報信了。
“房喬?哈哈……來得好,大開營門,本將這就親自去迎。”
一聽房喬之名,張君武頓覺耳熟,只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究竟是何方神聖,微楞了一下之後,飛快地翻了翻怪夢裡所得的資訊,這才猛醒了過來,頓時為之大喜過望,哈哈大笑著便往帳外行了去。
“諾!”
儘管不明白張君武為何如此興奮,可那名前來稟事的輪值校尉卻是不敢多問,緊著應諾之餘,老老實實便跟在了張君武的身後。
戒備森嚴的齊郡軍大營外,身形微胖的房玄齡站在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旁,絲毫不在意營前左近的刀槍之林立,一派的風輕雲淡之氣度,可實際上麼,心下里卻不免有些惴惴,畢竟他要求見的人可是當今聲威最盛的大將軍,哪怕事先已多方瞭解過張君武的為人品性,可那都只是道聽途說而已,房玄齡並不確定張君武究竟值不值得自己投效,若是真能成就一場君臣際遇固然大佳,若是不能,那就須得緊著設謀脫身才是了的。
“敢問可是房先生麼,在下張君武在此有禮了。”
就在房玄齡患得患失之際,卻見營門處走出了一名身著便裝的高大青年,滿臉笑容地行上了前來,衝著房玄齡便是一禮,很是客氣地招呼了一聲。
“下官羽騎尉(武散官)房喬參見大將軍。”
房玄齡先前雖已瞧見了張君武的行近,只是見其一身的便裝,並不曾在意罷了,卻萬萬沒想到這便裝青年竟然就是威震天下的左武衛大將軍張君武,頓時便被嚇了一大跳,趕忙躬身還禮不迭。
“先生不必如此,今非朝時,不論官階,只談情誼,先生遠道而來,辛苦了,且內裡敘話可好?”
面對著房玄齡的大禮,張君武雖是坦然受之,卻並未擺甚官架子,笑呵呵地便一擺手,很是客氣地發出了邀請。
“大將軍,請。”
見得張君武如此禮賢下士,房玄齡心中自是受用得很,對張君武的第一印象也自相當的不錯,但卻並未有甚旁的表示,客氣了一句之後,便即由張君武陪著一路行進了軍營之中,隨意笑談著便到了中軍大帳中,自有隨侍的親衛緊著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又盡皆魚貫著退出了大帳。
“先生來此,必是有教我者,還請先生直言,張某自當洗耳恭聽。”
張君武的態度一直很是客氣,但並未浪費唇舌去扯那些個無甚營養的寒暄之廢話,待得眾親衛們盡皆退下之後,便即面色一正,拱手一禮,開門見山地便出言請教道。
“不敢,房某隻是有些許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