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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稟大將軍,肖將軍已率部全殲了陰弘明所部,現有戰報在此,請大將軍過目。”
渭河北岸的平原上,儘管天色已徹底全黑了,然則張君武卻並未下令宿營,而是通令全軍打起火把趕夜路,沒旁的,概因長安雖已拿下,可遠談不上安穩,大軍一日沒趕至長安,張君武的心就難言安穩,卻不曾想戌時將盡之際,一騎報馬卻給張君武帶來了個意想不到的好訊息。
“哦?呵呵,子誠(肖正南的字)還真是給了某好大一個驚喜,來人,傳令下去;全軍止步,就地安營。”
張君武之所以揮軍連夜急趕,擔心的便是陰弘明所部,沒旁的,無論此獠是回師猛攻長安,還是發狠打破了藍田,對齊郡軍接下來安定關中人心一事,都極為的不利,偏偏羅士信所部兵力不足,哪怕有著堯君羨所部的幫襯,可到底還是單薄了些,守城都顯勉強,至於派兵去增援藍田麼,那更是沒半點可能,卻不曾想肖正南居然玩了一手極其漂亮的空手套白狼的把戲,硬是靠著烏合之眾一般的輜重運輸隊徹底全殲了陰弘明所部,於張君武來說,還真就是個意外之喜來著。
“大將軍,房先生來了。”
大軍已急趕了一天的路,早已是疲憊不堪了的,一搭建好了營壘,除了少量的警戒部隊之外,近二十萬將士皆是早早便歇了,然則張君武卻並未去休息,隨意地用了些乾糧之後,便即盤坐在了沙盤前,默默地推演著徹底解決潼關守軍的方略,正自沉思不已間,卻見張磊從帳外行了進來,幾個大步便搶到了張君武的身旁,低聲地稟報了一句道。
“哦?”
儘管房玄齡投奔齊郡軍也不過才三天而已,可張君武早將其當成未來之宰輔看待了,一聽其來訪,張君武緊著便起了身,大步便往大帳口處迎了去。
“主公。”
這一見張君武又是親自來迎,房玄齡心中登時便是一暖,可也沒甚多的言語,僅僅只是恭謹萬分地行了個禮。
“先生不必多禮了,且請內裡敘話罷。”
張君武並未急著追問房玄齡的來意,笑容滿面地便將其讓進了帳中,各自分賓主落了座,自有隨侍的親衛緊著奉上了新沏的香茶,又魚貫著全都退出了帳去。
“主公可是在尋思著潼關一事麼?”
待得眾親衛們盡皆退下之後,房玄齡也自不曾有甚寒暄的廢話,笑著便點了一句道。
“不錯,確如先生所料,潼關大軍皆我關中子弟兵,若能不戰而平之,於關中之平穩實有大利焉,只是屈突通此人老而彌堅,卻恐未必肯輕易就範,不知先生可有何教我者?”
張君武並未隱瞞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拿下長安不過只是奠定了平定關中的基礎而已,真要想安定關中,路還遠著呢,不說似河池太守蕭瑀、靈州刺使藺興粲等看似還在大隋旗幟下,可實際上已暗中投靠了李淵的勢力需要下大力氣去或剿或撫,在外圍還有著薛舉、梁師都等早已舉了反旗稱帝的主兒須得去蕩平,若是不能儘快拿下屈突通所部,關中的亂局真不曉得要鬧騰到何時。
“主公明鑑,此事其實不難,屈突通雖心懷叵測,然到底不曾扯旗造反,非是不願,而是不能,概因其部眾皆關中子弟,貴胄世家極多,非是屈突通一人所能盡控者,今,李賊已敗歸山西,長安也在我齊郡軍掌控之中,要逼屈突通就範,其實只消一紙文書足矣。”
房玄齡顯然早就胸有成竹,寥寥數語便點出了屈突通之所以一直舉棋不定的根由之所在,只是並未急著將所謀之策解說分明,而是故意賣了個關子。
“文書?唔,先生以為何人可替屈突通?”
以張君武之睿智,自是聽得懂房玄齡所謂一紙文書指的是甚,左右不過就是以勢壓之,逼迫屈突通孤身回長安罷了,這麼個法子,張君武不是沒想過,問題是他對潼關諸將都不甚瞭解,一時間也不知該任命何人來頂替屈突通,萬一要是所託非人,鬧不好潼關立馬便有兵變之危。
“竊以為虎賁中郎將杜子陵應是可信賴之人。”
只一看張君武的臉色,房玄齡便猜到了張君武心中的顧忌之所在,也沒再賣甚關子,緊著便給出了個人選。
“杜子陵?此人可是京兆杜陵之人麼?”
儘管從未見過潼關諸將,可張君武卻是早令人收集了潼關諸將的一些基本資訊,以其過人的記憶力,只一回想,杜子陵的簡歷便已在腦海裡浮現了出來。
“主公說得是,算起來,其與克明份屬同輩,往昔關係也自頗佳,若由克明前去潼關宣令,或可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