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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張磊等人都已趕了來,然則張君武還是不想跟徐師仁動手,揮手間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斷喝了一嗓子。
“諾!”
軍中講究的便是規矩,值此張君武有令之際,張磊等人雖擔心張君武的安全,可也不敢有絲毫的違逆,齊齊應諾之餘,盡皆退到了後頭去了。
“徐道長甘心為李密那廝所用,無外乎是以為此獠可定天下罷,殊不知此賊看似寬仁,實則狂傲無邊,又善妒賢嫉能,豈是甚英主,某敢跟徐道長一賭,不出半年,李密那廝必會陰謀暗算翟讓,以謀奪瓦崗軍之大權,內亂一生,瓦崗軍也就差不多該走到盡頭了,所謂真命天子,不過只是個笑話罷了。”
張君武沒去理會張磊等人的憂心,面色淡然地看著徐師仁,一派從容狀地又將李密狠狠地貶損了一番。
“胡說,蒲山公乃忠義之人,爾這廝安敢血口噴人,不必虛言羅唣了,動手罷。”
徐師仁投瓦崗寨雖只一年餘,可畢竟是深受李密重用,對瓦崗軍上層之間的矛盾還是心中有數的,可也不以為李密就一定會跟翟讓徹底決裂,認定張君武這就是在故意敗壞李密的名聲,心中頓時便是一陣老大的不耐,一抖手中的軟劍,這便準備出手了。
“動手可以,且容張某將話說完,徐道長若是還堅持要動手,那就請自便也罷。”
不等徐師仁展動身形,張君武便已是一揚手,聲線平和地提議道。
“講!”
徐師仁自認是個講道理之人,這一見張君武還有話要說,倒是沒再往前逼,眉頭一揚,語帶明顯不耐地便吐出了個字來。
“徐道長自命乃俠義之人,張某倒要問問道長,俠之大義何在?”
張君武並未在意徐師仁的滿臉不耐之色,依舊是一派從容之狀,語調淡然地便發問了一句道。
“……”
一聽張君武此言,徐師仁不由地便愣住了,他倒是很想說所謂的俠就是除惡揚善,就是為民請命,可心底裡卻不以為這麼些常人所言的道道會是張君武所說的大義,一時間還真就不知該如何作答才是了的。
“俠之大義,為國為民,俠之小者,快意恩仇,為虎作倀者,不配奢談俠義,須知朝代興亡,苦者唯百姓也,天下動盪愈久,百姓苦難愈烈,張某雖不才,自掌軍以來,未嘗有一敗,自不敢辭安天下之責也,反觀李密,不過中人之資而已,豈有定天下之能哉,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一己之私利,自稱為民,實則害民,張某言盡於此,徐道長若是還要動手,那就請罷,張某任由爾施為,斷不還手!”
徐師仁這等猶豫的樣子一出,張君武心中登時便更篤定了幾分,緊著便將所謂俠之大義剖析了一番,又很是坦然地道出了自己的志向,末了更是將握在刀柄上的手鬆了開來,擺出了副任由處置之模樣。
“哼!”
張君武這等模樣一出,徐師仁的臉龐頓時便是一陣扭曲,握劍的手也自不由自主地輕顫了起來,顯見心中的掙扎有多強烈,然則到了末了,眼神還是猛然一凜,一聲冷哼間,人已如閃電般越過了十步之距,劍光一閃,抖得筆直的軟劍已然架在了張君武的脖子上。
“混蛋,放開大將軍!”
“賊道,敢爾!”
“住手!”
……
徐師仁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些,饒是張磊等人都已是全神戒備了,卻根本來不及作出絲毫反應,待得回過了神來,張君武已然身處險地了,一見及此,張磊等人頓時便全都慌了,齊齊怒叱著抽出了橫刀,只是礙於形勢,卻也不敢衝上前去。
“動手罷。”
軟劍極其鋒利,儘管只是輕輕地壓在脖頸之間,可寒氣卻是直透心底,然則張君武的臉色卻依舊從容淡定得很,甚至連眼皮都不曾眨上一下,反倒是神閒氣定地刺激了徐師仁一句道。
“你……”
徐師仁可以不在意張磊等人的叫囂,卻不能無視張君武的從容之氣度,臉色時紅時白地變幻個不停,可手中的劍卻是怎麼也動不了。
“徐道長若是執意要讓百姓多受苦,張某又何惜一死哉,來罷,不過就是一揮手的事兒罷了。”
徐師仁越是掙扎,張君武便越是從容,無所顧忌地便又狠刺了徐師仁一把,當即便令徐師仁的臉色黑得有若鍋底一般。
“唉……”
徐師仁畢竟還是有原則之人,儘管被張君武刺激得不輕,可到了底兒還是沒真下殺手,一聲長嘆之後,便即一閃身,人已如大鳥般向後飛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