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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留給傷病者用罷。”
文仲明也已是大半天沒用過一滴水了,咽喉早就幹得直冒煙,然則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之後,最終還是沒接受契苾何力的好意。
“也好。”
聽得文仲明這般說法,契苾何力倒也沒堅持,隨手召過一名親衛,著其將水給傷員們送了去,而他自己卻是重重地跌坐在了文仲明的身旁,滿是羨慕地開口道:“大將軍,末將聽聞此戰過後,新一軍要擴編了,不知末將可能有機會編入其中否?”
“老弟放心好了,此戰若得大勝,文某自會上本陛下,以今上之睿智,斷不會虧了老弟的。”
幾日的相處下來,文仲明本就對契苾何力這個年輕的部落酋長頗有好感,加之他即將獨領一軍,也需要建立自己的班底,自是樂得拉契苾何力一把。
“好,今夜一戰就看末將的,斷不叫賊子們逃出一人!”
一聽文仲明這般說法,契苾何力的眼神立馬便亮了起來……
柴達木盆地雖是戈壁荒漠,但並非完全無水,實際上,盆地裡還是有幾條季節性河流以及大小不一的胡泊,只不過鹽鹼化極其嚴重,無論是河流還是胡泊之水都是苦澀異常,根本不能飲用,只有少數幾處泉眼可以補充水源,而從伏俟城到且末這一路上,沙樑子便是唯一的泉眼之所在,周邊十數里綠洲完全靠此泉眼而得生,為守護這生命之泉,也為了預警,慕容伏允在逃亡時,特意在沙樑子留下了五百名騎兵,並建有軍寨一座。
荒漠中沒啥娛樂,也沒有女人,把守在這等苦寒之地,除了睡覺之外,還真就沒啥旁的事兒可做的,這不,方才剛戌時末牌而已,不算大的軍寨已是一派的死寂,也就只有高大的瞭望塔上還有著兩名無精打采的哨兵還在站著崗,只不過這兩名崗哨與其說是在輪值,倒不如說是在偷懶,根本就不曾去觀望軍寨外頭的動靜,全都懶懶散散地靠在窗欞旁打著瞌睡,自是不可能察覺到大批匍匐前進計程車兵已然從四面將軍寨完全合圍了起來。
“上!”
這一見手下將士皆已就位,契苾何力自不會有絲毫的猶豫,飛快地打了個手勢,旋即便見兩名神射手同時開弓放箭,準確無誤地射穿了兩名崗哨的咽喉,儘管起了些聲響,然則熟睡中的吐谷渾軍將士卻渾然一無所察。
“敵襲、敵襲……”
解決掉了兩名崗哨之後,契苾部戰士很快便潛到了柵欄旁,小心翼翼地粗疏的柵欄間鑽進了軍寨,先是將軍寨中央的泉眼控制了起來,而後一座帳篷一座帳篷地殺戮過去,整個行動幾乎不曾發出太大的聲響,一切都順遂得令人難以置信,可或許是太過順遂了之故,上天顯然有些看不過眼了,意外終究還是發生了——一名起夜的吐谷渾士兵睡眼朦朧地剛行出帳篷,正好撞見兩名手持橫刀的契苾部族戰士從對面的帳篷裡行將出來,那刀尖上赫然還正滴著血,一見及此,那名吐谷渾士兵先是驚恐萬狀地瞪圓了眼,而後便即嘶吼著狂嚷了一嗓子,剎那間,整個軍營頓時便陷入了一派大亂之中。
哪怕是再精銳的軍隊,在暗夜乍然遇襲之下,也有著炸營之可能,更別說吐谷渾軍的軍規軍紀只是一般般而已,這一被驚醒過來,根本沒人想要去抵抗,亂哄哄地便要去搶馬而逃,已然進了軍寨的契苾部落戰士自是不肯善罷甘休,揮刀便朝著亂兵們狂砍上一氣,可憐吐谷渾軍原本也就五百人馬而已,在契苾部落戰士早先的暗殺襲擊中便已折損了近半,剩下這兩百餘號人馬真能翻身上馬的不過只是寥寥十數騎而已,餘者不是被殺死當場,便是跟無頭蒼蠅般在軍寨裡四下亂竄。
逃是肯定逃不掉的,為了防止走漏訊息,新一軍騎兵師早將綠洲四面合圍了起來,那十數名搶到了戰馬的吐谷渾士兵也不過就比袍澤們多活了一分鐘不到,便被華軍槍打刀劈地全都殺了個精光,整場戰鬥下來,也就只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沙樑子軍寨便已落入了華軍的掌控之中,五百守軍無一倖存,全都被殺了個乾淨徹底,哪怕跪下求饒者,也自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