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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榆只是輕輕喚了聲他的名字,明燼卻突然捂住雙耳向後退去,乞求般地開口,“別說了,我不想聽,一句都不想。”
“如果我答應和你做呢?”澤榆此話一經出口,就連他自己也是一怔,而後竟表現得很是豁達,“明太傅一直想的不是嗎?那如果我答應你的要求,你願不願意賣我一個面子,救小染一回?”
明燼皺起眉頭,極為不解地反問之,“只是為了離慕染?為了他,你可以犧牲至此?”
澤榆卻答得坦然,“對。”而後又是一段長久的沉默,明燼不開口,澤榆也就閉口不語,彷彿世間突然寂滅,萬物在那一瞬間涅槃。
而涅槃之後是重生。明燼的唇角忽而溢位一絲苦笑,“你放心吧!就昨夜那破簍子的事兒,我還懶得到處宣揚。”
澤榆聞言亦釋懷而笑,“多謝明太傅體恤。”說罷,他走到明燼跟前,微微啟口,語出驚人,“那麼明燼,我們來做吧!”
明燼一挑眉,抬眼瞥了澤榆一眼,“小王爺喜歡白日宣淫?”見澤榆垂眸不語,他不屑地冷哼一聲,而後衝澤榆甩甩手,“你回王府去吧!”
澤榆猛然抬起眼,“哦?明燼,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我可是不讓重來的哦!”
明燼此刻心煩得緊,無暇陪澤榆胡鬧,只壓低了嗓音重複了一句,“回去吧。”後又想起什麼,於是加了句,“以後別拿這種事來開玩笑了。”
澤榆一愣,而後點點頭,便告辭了。可明燼的那句話,卻好似在心頭種下了某種說不清的情愫。
澤榆走後,明燼來到窗邊,安靜地望著窗外的花草,嘴邊傾瀉出一絲苦笑,佛曰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悔、愛別離、求不得。果然,這最後一苦才是最折磨人心的壓軸之苦。
求不得,求不得,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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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一個男人求不到另一個男人的心,而另一邊,一個女人求不到一個君王的心。
宮澤錦將安陵萱喚去,對她說的不過三句話:第一句,朕不愛你,也不會同你共寢;第二句,朕愛離慕染,不準任何人傷害他;第三句,管好自己的嘴巴,才是保命之道。
僅僅三句話,把該表達的都表達清楚了,之後見安陵萱滿眼淚水,她顫聲問:“皇上不想要子嗣了嗎?”
宮澤錦冷漠地與之對望,繼而森然反問:“不要又何妨?”
淚水再也止不住,潸然破眶而出,安陵萱抹了一把臉,可臉上的清淚卻怎麼都擦不去,眼中不住有水珠滾出,一遍又一遍地溼了臉龐。
宮澤錦沉聲輕籲,“怪只怪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御花園。”他殘忍地笑了笑,“若非如此,朕也無需在此刻捅破那層窗戶紙。”言下,他不再理會那暗自哭泣悲痛心寒的女子,只自顧邁步離去。
心,不自覺地下沉,眼前是慕染之前那挑釁的眼神,忽然間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宮澤錦的腳步越發沉重,情緒卻亂成了一團,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打成了無數個死結。
離慕染已在後殿候了多時,這會兒總算把宮澤錦給等來了,那人卻不知怎的情緒忽轉,見了慕染便將他打橫抱起,往床榻行去。
慕染大驚,今日萬不可行房,不然身上那些深紫色的吻痕被皇上瞧了去,便不是輕易能解釋得清的事兒了。
在宮澤錦懷中掙扎一番,慕染叫道:“皇上!”宮澤錦眉目一挑,稍顯薄怒地問道:“怎麼?”
慕染被宮澤錦擁著坐上了床,被臂彎牽制的身軀僵硬無比,“皇上,不要今日,成麼?”
邪氣的嗓音漫漫揚起,宮澤錦將嘴湊近慕染的耳畔,“給朕一個理由,為何不要今日?”
慕染微怔,卻也當真不知要如何作答,沉默了些許時候,才悶悶開口,胡亂編造了個理由,“慕染今日身子有感不適,怕掃了皇上的興致,所以懇請皇上恩准,改日慕染定當加倍用心地伺候您。”
“哦?”宮澤錦邪氣地笑笑,“可朕若是就想今日、這會兒、立刻上你,你又當如何?”
慕染雙唇緊抿,他知宮澤錦向來霸道,但此時若同他起衝突必定無益,於是勾起一抹笑容,道:“皇上可以選擇玩別的,未必一定要這麼玩。”
宮澤錦隨意地瞥了他一眼,“那你就說說,你想怎麼玩?”
“慕染給皇上彈奏一曲可好?”慕染問道,宮澤錦不為所動,冷冷甩出兩個字,“不好。”
“那麼下棋?”慕染又問,宮澤錦還是那兩字,“不好。”
“作畫呢?”慕染不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