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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榆的嘴角突然散開一抹冷意,話語也漸漸變得冷厲起來,“你少得意,宮澤榆沒那麼容易輸的,你能阻我與小染一月,又豈能阻我們一輩子?”
明燼起初向皇上提出要求想要親自管教澤榆,不過是希望能與他在一起久一些,怎料在澤榆看來,這一切卻成了他惡意拆散他和離慕染的卑鄙手段,這叫明燼如何不心寒。
冷漠地凝望著澤榆良久,“對你而言,我明燼就是這樣的人嗎?”他忽然笑起來,分外悲慼,“澤榆,你為何總是不願意相信我呢?”他不懂,難道讓澤榆接受他真的那麼難嗎?稍稍頓了頓,他又接著道:“這些日子以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澤榆,我只是在意你而已,我所做的這些事,都是因為你,即便是救離慕染,也不過是因為那是你的希望,只因你希望他沒事,我才會犯險救他。”輕柔地將澤榆擁入懷中,明燼溫和地反問,“你到底明不明白?”
澤榆猛然一怔,迅速離開明燼的懷抱,他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明燼,你……”一直以來,他不是不知道明燼對自己的心意,以前也有好幾次明燼向他表達過這份感情,然而當時,他能混則混,從不曾正面直視這份感情,直至今日,到了逃避不了的時候,他方才說了一句,“你別這樣。”
退到一米開外,澤榆輕輕地搖著頭,眸色很清冷,“明燼,你的心意我都懂,可是,我受之不起。”他微抿唇角,神色間略顯擔憂。
而明燼卻只是笑了笑,繼而衝他揮揮手,“我走了,小王爺也早些回王府去吧!趕明兒,我就上你王府去拜訪。”說話間,人已背過身去,施施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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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染被禁足的那一月裡,他總是喜歡坐在庭院的蓮花池邊獨自小酌,十二月的池塘中已見不到夏末時那盛情綻放的蓮花了,可慕染依然日日來到此處,目光落定於池中流水,那粼粼波光映得他淡淡的眸色亦顯出幾抹光華。
這些日子以來,慕染的酒癮變大了,日日飲酒,有時會將自己灌得爛醉如泥。下人們不是沒有去勸過,可慕染亦不知是怎麼了,彷彿是一心想要買醉,任人如何勸說卻都不理不睬,只顧自己喝酒,醉了大不了就在石桌上趴下,如此迎著夜風睡上一宿。
然而這是十二月的天,夜風寒得刺骨,如裳好幾次來勸說,要慕染回房去睡,可慕染卻絲毫不予理會,也許只是抱著自暴自棄的念頭,他連續醉了數夜,那幾個夜裡,他都是趴在石桌上睡去的,雖說醒來時身上披著一條暖被,可仍是難掩這冬季的酷寒。
暖被是如裳為他蓋上的,他心裡自然明白,卻從未說過一句感謝的話,有時候,絕情也可算作是一種保護。宮澤錦曾對他說:“慕染,當是為自己積些陰德,莫待人太狠。”慕染常想:莫待人太狠,亦不可待人太善。這種想法不知是從何時升起的,久而久之便養成了他如今習慣待人不冷不熱的調調,除非逢場作戲,否則他從不會對人特別親近。
慕染的身子很弱,前陣子在寒風中睡了數夜,於是不出意料地染上了風寒,這一病便是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皇上曾來探望過他,當時見了一臉病容的慕染,他不禁皺起眉頭,問了一句,“慕染,你這又何苦?”而慕染則扯開一個極淡的笑容,回答道:“醉了,總比醒著好。”
宮澤錦聞之,不再說話,雙目灼灼地望著他,許久之後才甩下一句,“你好好養身。”語畢,便拂袖而去。
宮澤錦走後,慕染自然地垂下眼,沒多久便又睡了去,迷迷糊糊中,他聽到如裳在耳邊問他,“公子,您是不是想鳳公子了?”慕染翻了個身繼續睡,夢境中,他看到了剪湖,一襲雪青長袍,站在陽光下,輕微揚起唇角,一如十二年前他們初見時,那人笑得一般溫柔,如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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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邊,相比慕染的整日酗酒度日,澤榆則安分得多。他只是躲在王府寸步不離,簡直像是給自己下了個禁足令。
明燼得了皇上的恩准,幾乎在王府定了居,說是要管教一下小王爺,然而卻未見他對澤榆有絲毫的嚴厲苛責。反是在那一個月裡,二人的相處倒是稍稍融洽了些。
明燼依然喜歡躺在澤榆身畔與之同床共枕,任對方怎麼趕都沒用。久而久之,澤榆卻是漸漸開始習慣有明燼陪伴的日子,但他心裡始終堅持著,宮澤榆此生只對一個人付出過真心,而那個人,只會是離慕染。
偶一個夜晚,他倆一同躺在床上,明燼在看一些公文,澤榆這些時日是不用上早朝和處理政事的,自然顯得比較空閒。
他側身躺著安靜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