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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賤,卻終究比個奴才好,今日就算他離慕染失了寵,卻還是他左栩的主子,如今此人這般同他講話,分明是看不起他,眯起眼,他想:看來是時候給些教訓殺雞儆猴一下了。
沒有正面回答左栩的問題,慕染只是孤自站起身,走回琴臺前坐下,二話不說喚來三名奴才,指了指其中二人,他又看向左栩,下令道:“把這奴才給我押下!”
那兩個奴才一驚,卻都沒有行動,慕染倒也不急,含笑看向他們,月色下,這抹笑容顯得格外的不懷好意,“怎麼?不會押人麼?還是要我另找兩人手把手教你們?”這話的意思再分明不過,他們若是不押下左栩,便也逃不了一番責罰。
無奈之下,為求自保,他們只得上前將左栩押伏在地,左栩那人也是一股子硬氣,面對這般窘迫卻絲毫不以為懼,對著慕染大罵道:“你這狗孃養的,就會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除了勾引皇上,你他媽就剩這點本事了?”
慕染聽著他口中一個個侮辱人的字句,卻也不惱,淡笑著看向一邊站著的另一個奴才,輕聲道:“你去拿板子來。”隨後又對上左栩兇狠的目光,幽幽啟口,“杖刑五十。”
碧瑩一聽也急了,匆忙嚮慕染求饒道:“公子,他並非有意頂撞您的,求您開恩饒過他吧!”慕染卻並不理會,只衝她招招手,“碧瑩,你過來。”
碧瑩不敢違抗,站起身拖著猶疑的步子緩慢地向他走去,至他身側站定,慕染笑著單手撐著頭,看著地上怒瞪著他的左栩,突然轉頭問碧瑩,“你喜歡他對不對?”
碧瑩一驚,正想著要如何回答才好,卻聽慕染又道:“那麼今日你不用來伺候我了,估計待會兒行完刑後他更需要你的照顧。”說這話時,先前離開的那奴才已取了板子回來,身後跟著另一個奴才,手裡同樣拿著根杖板子,慕染一個眼色下,二人開始施刑。
這一杖杖打在身上,聞著聲音就覺得分外的痛,起初左栩還忍著不肯叫出聲,可到二十杖後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在左栩一聲比一聲慘烈的叫喊中,慕染始終面帶微笑,彷彿在欣賞一場好戲,直到五十杖刑完畢,他才站起身走向左栩,對方早已虛弱得癱軟在地,只聽慕染的聲音冷若冰霜,“今日只是給你個教訓,讓你清楚明白一點,即使離慕染什麼都沒有了,卻至少還是你的主子。”說罷,他再也不理會周遭那些畏懼的目光,舉步蹣跚而去。
庭院至屋內這段路,他感覺自己走了很久,待回到房裡,便虛弱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床頂,心裡已將自己厭惡了千百遍,“離慕染,有個不怕死的傢伙主動來供你發洩,這回你滿意了吧?”他問著自己,而後發現這個問題多麼的諷刺,旋即他笑了,不知是在笑左栩的愚蠢,還是在笑自己的無情。
殿外,歸禾將方才打聽到的訊息告訴宮澤錦,“回稟皇上,是離大人對一個奴才用了杖刑。”
宮澤錦聞之,不悅地凝了凝眉,“這個人,真是到哪裡都改不了他狠辣殘忍的性情,改明兒也賞他一頓杖刑,讓他好認清他現在的身份!”
歸禾應聲道“是”,後又問:“既然來了,皇上不進去瞧瞧離大人嗎?”
宮澤錦橫他一眼,冷著聲道:“你這奴才如今管得越來越多了。”歸禾一聽趕忙低下頭,“奴才不敢。”
宮澤錦呵出一口氣,“回去吧!”隨後轉身,四處又是一片寧靜。
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去瞧瞧呢?宮澤錦問自己,突然發現心裡一片酸楚,不是不想進去,而是真不知如今該以怎樣的態度面對他,離慕染,這個令他又愛又恨的人,他到底該拿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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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份“賞賜”送至絳雪軒,與其說是賞賜還不如說是一番責難,然而當慕染從歸禾口中得知這賞賜乃一頓板子和一道聖旨時,他卻只是坦然地一笑,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宮澤錦也算手下留情,知道慕染身子虛弱,也就沒多為難他,只罰了二十杖便作罷,掌刑的是歸公公帶來的人,怎麼說都是熟人,手下也多少留了些情面。
慕染沒有問歸公公皇上為何要罰他,心裡略微猜到了些,知道和昨夜打左栩的事脫不了干係。
二十杖打完以後便是一道聖旨,內容很簡單,大致就是說過兩日藩王們會陸續入京為安親王守靈,到時候慕染亦要去為澤榆守靈,七日不可踏出靈堂半步。
七日,不過一週的時日,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那七日,他必須守在澤榆的靈堂之內,飽受心中自我的責備和周遭異樣的眼光,在那樣壓抑的環境下,他是否能夠堅持到最後,如今就連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