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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燼。呵,他到底贏了什麼?真情嗎?恐怕到最後他不僅沒有贏過明燼,反倒把自己賠了進去。
慕染確定自己並不愛宮澤榆,可是為什麼當知道澤榆心裡愛的人應是明燼時,他會難過?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一如當初剪湖誤會他時的心情,覺得自己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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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染的這些想法和發現澤榆都不知道,他只當自己正與慕染相親相愛情意正濃。
天矇矇亮的時候,他從夢中醒來,卻發現慕染已經不在,慌忙中他立刻趕往離府,才知慕染在深夜回了府上,而如今卻上早朝去了。回到王府之後,卻意外地接到聖旨,要澤榆即刻入宮覲見。
澤榆心裡多少感覺到了些許不妙,他知皇上對他與慕染的過度親密很是忌諱,如今怕是到了讓皇兄忍無可忍的地步,他才會在這種時候宣他入宮。
澤榆領旨前往,至養心殿見宮澤錦坐在龍座上看書,便跪下身來請安道:“臣弟參見皇兄。”繼而是長久的沉默,宮澤錦依然坐在上座看書,而澤榆也始終跪在地上,等待著皇上那句久久未有說出的“平身”。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澤榆只感覺膝蓋疼得厲害,腿腳都麻了,奈何他不敢動,生怕又惹惱了他這位喜怒無常的哥哥。
過了許久,久到他自己都忘了時間,宮澤錦方才放下書本,視線迎上澤榆的眼睛,他驚訝地一挑眉,“澤榆是幾時來的?”
澤榆垂下頭來,低沉地道:“才來不久,給皇兄請安。”
宮澤錦邪氣地笑起來,“平身吧!”隨後他指了指一邊的椅子,道:“坐下來說話。”
澤榆努力地站起身,卻因跪了太久而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這才忍著膝蓋的痛慢慢地走向椅子坐下,“皇兄召見臣弟可有什麼要事?”
宮澤錦眉眼一彎,異常邪佞地道:“自然是要事。”他伸出兩根手指在案面輕輕擊打,“澤榆,依你看,殷國公的二女兒殷雪是個怎樣的女子?”
澤榆心思不在這上頭,皇上如今這麼問,他便挑些好話說了,“是個賢惠的女子,很善解人意,才藝修養都很不錯,總的來說是個好女子。”
宮澤錦滿意地點點頭,“澤榆很少對一個女子評價如此之高。”澤榆笑了笑,“殷雪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才女。”
“哈哈哈!”宮澤錦忽然撫掌大笑起來,對著澤榆說道:“既然澤榆你對殷雪那丫頭評價如此之高,朕便為你做主,將她許給你做你的王妃。”
澤榆一怔,顧不得膝蓋的疼痛,一下子站了起來,瞪大了雙眼望著宮澤錦,“什麼?”
宮澤錦的笑聲慢慢止住,唇角殘留的幾許笑意越發顯得恐怖詭異,他那般安靜地凝望著澤榆,反讓對方感覺心裡沒底的恐慌。沉默許久,宮澤錦終於再度開口,“朕要將殷雪許給你做你的王妃,怎麼,你不願意嗎?”
澤榆垂下頭,他忽然想起那個時侯一道聖旨將他交給明太傅管教,那段時日明燼曾對他說過,“倘若有一天,皇上在你面前表現出了他對你的不滿,到時候無論他提什麼樣的要求,你千萬不要說‘不’。”當時他便問了一句,皇上會提怎樣的要求,而明燼說:“也許,他會為你安個王妃,一是分散你的注意力,二是藉此給你個警告。”如今想來,明燼是一早就料到了一切,為保他周全,所以提前告訴他該如何做。
澤榆突然抬起頭,對上宮澤錦的深眸,膝蓋處的疼痛提醒了他一個事實,皇兄定是已對他有所不滿了,方才皇兄的舉動看似是因為看書入迷才無意中罰他跪了那麼久,而事實上,他是故意的吧?因為最近他和小染走得過近,所以皇兄忍無可忍,才想為他按一個王妃,以此警告。
“當然不會,皇兄賜婚,澤榆豈敢不從,更何況殷雪那樣的女子給我做了王妃,那是我三世都未必修得來的福氣。”澤榆含笑而道。
宮澤錦聞之先是一怔,隨之大笑起來,“好,既然澤榆你也這麼說了,那麼朕就為你做主,挑個良辰吉日為你舉辦冊妃大典,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澤榆的雙頰泛起兩朵紅暈,淡淡的很可愛,他垂下眼,羞澀地啟口,“全憑皇兄做主。”誰能知道,當他笑著含羞道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有多痛?誰又能知道,違背心中對離慕染那強烈的愛意,強迫自己接受這樁婚事,這有多難?更沒有人知道,這一刻,他有多恨他自己?
“陪朕下一盤棋,如何?”宮澤錦問道,澤榆依然微笑應之,彷彿那一抹微笑已刻在了嘴角,讓人分不清真偽,“自然好,只是皇兄仍要讓著臣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