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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繼而站起身,指了指對桌的位置,示意慕染坐下來說話。慕染頓覺事有蹊蹺,於是合上房門走到桌邊坐下,“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知道你是明燼的人,你既然會找了個無人的時候與我單獨談話,想必是明燼對你有所吩咐吧?”
晁君又點點頭,心中對離慕染此人頗為讚賞,“是,太傅生前曾交代了我一件極為重要的事,今日我便是為此而來。”
慕染挑了挑柳眉,好奇地望著晁君,“哦?明燼又打了什麼如意算盤?”
“太傅說,倘若有一天,證實了離大人就是離玉賢的兒子,他要我將一樣東西轉交給您。”說話間,已從懷裡取出一物。
慕染仔細一瞧,見是一封信,從晁君手裡接過,他捏了捏,感覺很厚,抬眼望著晁君,他問:“明燼要你給我的就是這個?”
“嗯。”晁君應了一聲,而後又道:“太傅說,有些事即便是親眼瞧見的,卻也未必是真,希望離大人給彼此一個機會,枷鎖縛手足尚且使行動不便,何況縛心呢?”言下,他站起身,對慕染深深鞠了一躬,“相信離大人看過信後自會明瞭,晁君暫且告退。”
待房門開了又合,慕染依然未從茫然間回過神來,半晌之餘,他拆開信封,取出那厚厚一疊信紙以及兩頁似乎是從書上撕下來的書頁,一字一句認真地看下來。然而當他將所有的文字都一一看過以後,內心早已掀起一片波瀾,胸腔內那血液翻滾的洶湧勢頭,壓得他險些喘不過起來。
他強迫自己鎮定,強迫自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將那封信按照摺痕疊好放回信封裡,他微笑著將之壓到床板下,似乎看不見那個信封,就如不曾看過其中的內容一般。
而下一刻,一股真氣抵在胸口,他只覺體內氣流亂串,血液有逆流趨勢,他試圖強行穩住氣血,卻不料適得其反,微啟口,旋即吐出一灘鮮血。
(卷伍拾柒完)
'2009…12…09 20:00:00 染°'
卷伍拾捌 一紙長信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就說明皇上已經知道你接近他是別有目的,但他一定仍會繼續姑息你,因為他愛你。”這是明燼信裡的第一句話,他也是以此作為開頭,開始講述那個關於四年前發生在明燼和宮澤錦之間的變故,故事的開頭很悲傷,而結局卻令人無奈。
其實很多時候悲劇的誕生並不是人們自己所想,正如舞臺上那哭得花了妝容的戲子,誰會知道在舞臺背後,他們是否也渴望演一出喜劇,博眾人一笑呢?
四年前的那一天,明燼虛弱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猶如紙一般,雙唇乾裂,他眉間微顰,額上沁出細密汗水,宮澤錦守在床邊,緊緊握住他的手,堅定地啟口,“明燼,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不要怕,有我在。”
明燼聞之微微彎起眉眼,宮澤錦的重情重義叫他感動,而與此同時則讓人越發地不想離開這世間,可惜有些事並不是他自己能夠做主的,就好比這條性命的存亡。
他手上幾乎使不上力,卻仍舊努力地反握住宮澤錦的手,雙唇翕動,他極微弱地開口,嗓音暗啞,惹人心疼,“皇上不用安慰我,我中的毒是無藥可解,如今身體狀況日漸消弱,我真的很怕,怕我一旦睡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明燼這話說得悲慼,宮澤錦聽了不忍,他拼命地搖著頭,“不會的。”慌張地拿出一本書,手顫抖著翻到某一頁,他指著其中一行文字給明燼看,“你看,這上面寫著的,將‘螢火之玉’和‘藍翎之璧’磨成末混合朝露,可解百毒,我已經派人去揚州取藍翎之璧了,到時候再加上我手裡的螢火之玉,你一定不會有事。”
宮澤錦刻意牽起一抹笑容,將明燼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他安撫道:“沒事的,你相信我,我定當用盡一切法子保你性命。”
“我真的可以不用死嗎?”明燼輕輕地問著,聲音弱到只有將耳朵貼近他的唇瓣方可聽清。
宮澤錦鄭重頷首,“是,你不用死,朕也不會讓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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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翎之璧沒有拿到?”宮澤錦大驚,剛想發怒卻聽對方道:“離玉賢拼命保之,他兒子已帶著藍翎之璧逃走,而離玉賢估計也活不久了。”
“什麼?”宮澤錦的聲調立刻又揚了幾分,那暗衛只當宮澤錦要惱了,立刻又道:“屬下這就派人去追尋那孩子的下落,勢必將藍翎之璧奪到手。”說著,他一俯身正欲離去。
宮澤錦卻突然叫住了他,“站住。”他疲憊地擰了擰眉頭,“你說離玉賢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