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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起初皆是一怔,遲疑了片刻後才一塊兒鬆開手,慕染心裡憋了口怨氣,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真把宮澤錦惹毛了,落得個比死還慘的下場,於是一拂袖,往床邊走。
那廂宮澤錦打發了下人們,這才緩緩向他而去,慕染看到他過來,本能地想要躲開,卻反被宮澤錦一把攬入懷裡。
慕染拼命地掙扎,宮澤錦卻更是將他抱得死緊,“慕染,慕染!”他喚著他的名字,極是深情,直到懷裡的少年安靜下來,他才在其耳畔輕輕吐霧,語調溫柔,“慕染,對不起,我知道你恨我害死了你爹,你想殺我我不怨你,可是,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可以贖罪,待我贖完罪,你再決定是不是要殺我。”他鬆開慕染,痴迷地望入他的瞳仁,“這樣,好不好?”
慕染愣忡地望著宮澤錦,忽而笑開了,“有意義嗎?宮澤錦,沒用的,錯了就是錯了,縱然你傾盡一切去彌補,卻也無法讓我不恨你。”
“你為何就不願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總是這樣執著著去恨一個人,難道不累麼?”宮澤錦不解地反問。
慕染忽然想起,明燼死前曾說過那麼一句話——用一生去愛一個人,總好過用一生去恨一個人。於是不自知地幽幽啟口,“當然累。”他輕笑著,緊接著又道:“好啊,我給你這個機會,為期三月,三個月後你若無法讓我不恨你,就等著死在我手裡,當然,你還有另一個選擇,就是在我殺你之前先殺了我。”
而宮澤錦卻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好,就三個月,我一定會用這三個月給你一個交代。”言下,他俯下身,在慕染的唇瓣輕然一啄,猶如蜻蜓點水,他說:“慕染,一塊兒去江南吧!”
“什麼?”慕染微愣,迷惑地望向宮澤錦,在那對眸子裡看到了些許期待。
宮澤錦表現得很平靜,將之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依然顯得極為柔和,“慕染,陪朕微服私訪,你我同遊江南,可好?”
(卷伍拾伍完)
'2009…12…5 20:00:00 染°'
卷伍拾陸 十里秦淮
懷靖七年,二月。
皇上微服私訪,攜美人與少數心腹同下江南,隨行者有歸禾、晁君、林紹清以及離慕染,而他們的第一站是金陵。
從秦淮客棧天字號房的窗戶望下去,恰好能看到一片碧水,以及河面上那一艘艘美麗的畫舫,煙波浩渺間,畫舫搖曳,伴隨著盈盈凌波,那畫面好是美豔,又似曾相識。
慕染靜默地倚在窗前望著底下的風景,一上午都不吭一聲,直到宮澤錦來到他身邊,將之一把攬入懷裡,他方才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茫然地對上宮澤錦的眼,卻見那對眸子裡裝著滿滿的深情。
“你都在這兒站了一個早上了,到底想什麼想那麼出神?”宮澤錦柔聲問道,慕染莞爾一笑,“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
宮澤錦順著慕染的目光看去,見水上畫舫輕搖,亦不禁感慨,“四年前,你我便是相逢於金陵秦淮夜,沒想到如今的十里秦淮仍是原先的模樣。”
“不一樣了。”慕染淡淡地應了一聲,並不理會宮澤錦眼中的困惑,他只是自顧自地說著,“縱然從外面看上去仍是原來的樣子,可裡邊卻未必還如四年前一般。”他頓了頓,復又啟口,“物是人非事事休啊,即使今夜上了同一艘畫舫,周遭也不會有同樣的人,更不會有相同的夜。”
宮澤錦略微一愣,摟著慕染肩膀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你想說什麼?”
慕染清冷地勾了勾唇角,目光卻悠遠地投向秦淮河面,“那一年,我其實是出來找我爹的。”雙手伏在窗沿上,他娓娓而道:“我最先去的是杭州,西湖很美,在那兒我遇見了冷弦,他對我江南遊的計劃很感興趣,於是二人便結伴同行,途中好是快活。”
“慕染。”宮澤錦輕輕地喚了他一聲,而後對上慕染的眼,他衝其搖了搖頭,道:“別說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放下吧。”
慕染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復又扭過頭去。那個午後,宮澤錦一直陪著慕染,黃昏的時候,夕陽透過窗戶灑入屋內,為地面鋪上一層別樣的光彩。
二人偶然間提到關於酒的話題,慕染說:“有一種酒叫‘清泉吟’,味獨特且呈三重,清甜有之,青澀有之,辛辣亦有之。在揚州的時候我曾陪爹喝過一回,可惜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伴著他的話音落下,一股怒氣頓時充斥了宮澤錦的胸腔,他一把揪起慕染的衣襟,憤然喝道:“慕染,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