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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會讓你明白。”說著,宮澤錦手中的劍又向前推了推,劃破了對方的頸項,“朕聽人說,上回離愛卿被大理寺卿借去辦案,可是在那犯人身上劃了幾十刀?你這濫用私刑之罪,若不是朕替你頂著,你早就上牢裡蹲著了。”
慕染隱約感覺宮澤錦此話另有所指,卻依然謙卑而道:“臣死罪。”
宮澤錦輕聲笑著,舌尖在慕染耳朵邊緣挑逗舔舐,話語卻是極為曖昧,“朕怎麼捨得讓你死呢?”說著收起長劍,將慕染的身體轉過來,而後伸出兩指輕輕抬起慕染的下頜,意味深長地啟口,“朕捨不得殺你,但如今外邊有好多人想要你死,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慕染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卻是稍縱即逝。宮澤錦今日說話不著重點,卻分明是在生他的氣,然而他自始至終笑得邪氣,卻更讓人覺得心裡發寒。
慕染微笑著對上宮澤錦的雙眸,“皇上究竟想說什麼呢?”
和聰明人談話的好處在於,其實你要說什麼對方都懂,而壞處卻是,對方懂卻可能總裝作不懂,但宮澤錦卻並不在意把話對慕染明說了,“啊,對了,朕忘說了,離愛卿你可知道,趙彥和江徹死了,今兒朝堂上可熱鬧了,恭喜你又成了被彈劾的主角。”
宮澤錦這話裡透著濃郁的諷刺味,而慕染卻不以為然,“皇上的意思可是認為那二人是我殺的?”
宮澤錦冷笑一聲,劍眉橫入雲鬢,朗目宛若星辰,“離愛卿裝的可真像,就連朕都要被你這義正言辭的模樣給騙到了。”他笑得邪氣盎然,“三年前的事你忘記了嗎?還是說要朕來提醒你?”他的聲音如鬼魅一般揚起,帶著一絲令人窒息的森寒,“張允書、宋衡,還有趙彥,三年前朝堂之上,彈劾冷弦‘屯結重兵、聚集黨羽、欺君罔上’的人,不正是他們三個嗎?”
慕染的眸光一層層黯淡下來,“皇上是想說那三人之死都與微臣有關嗎?”
宮澤錦半眯著眼,漸漸斂起了笑容,“難道不是嗎?除了你,還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以為天下人都同你一般大膽嗎?”
慕染抬起眼,目中閃過一道戾氣,帶起一片肅殺之意,“皇上過獎了,其實您若是想要微臣的性命,不需要用這樣的理由。”頸部的傷口仍在流血,一條殷紅的暖流沿著面板滑落,而慕染卻似絲毫不覺疼痛,依舊說著冒犯天子的話語,“您是一國之君,慕染不過一介臣子,皇上想要殺我,只消一句話便可立刻要了我的腦袋!”
當今世上何人敢這般同皇上講話?而他離慕染生得柔弱,卻是氣焰囂張,為他人不敢為之事。
宮澤錦打趣地瞧著慕染,嘴角竟然泛起一絲笑意,“說的不錯,朕一句話便可讓你人頭落地。”
“那皇上這就可以賜臣一死,不需要重提三年前的舊賬。”說話間,他亦嫣然而笑,“若是皇上仍舊認為那三人甚至包括新晉榜眼江徹都是微臣殺的,就請拿出證據。”
“離愛卿所言甚是啊!”宮澤錦笑起來,輕柔地撫摸著慕染的臉龐,“既然離愛卿這麼說,那麼朕也就放心了,這回朕調出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對你進行三司會審,相信到時定能還你清白。”說著,他扶著慕染的腦袋湊近自己,在其唇瓣輕啄一口,又道:“清者自清嘛,對吧?”
慕染才不信宮澤錦真會相信他,這皇帝可怕得很,哪是那麼好對付的?若是僅靠他這幾句話,對方就信了,他反倒要懷疑,這個人還是不是他所認識的宮澤錦。伸手觸控了一下頸間傷口,慕染看著指尖那點點妖紅,含笑而道:“皇上不必與臣拐彎抹角,您當然可以這樣去做,但倘若到時候證明兇手不是我……”
他話還未說完,只聽宮澤錦一聲厲喝,“住口!”宮澤錦突然捏住慕染的下頜,凌厲地開口,“你沒有資格同朕談條件。”鬆開手的那一際,他忽然又笑開了,依然是不懷好意的壞笑,只是隱隱中似乎還透了些什麼。轉過身,他孤自朝裡間的宮門行去,慕染見其似乎是不再追究此事,便也跟了上去。
怎料才走了兩步,前方那人忽然轉身,手裡的劍橫空而出,直逼慕染的左肩。慕染大驚,下意識地想要躲開,那一刻腦子裡閃過許多個念頭,最終他雙手握拳,暗自攏入袖中,只聞“呲”的一聲,那劍端忽然刺入他琵琶骨以下的那一點,帶著柔弱男子飛身掠過。那一劍用力異常,這般破空而來,便是將慕染生生地釘在了身後的柱子之上,動彈不得。
握拳的動作瞬間出賣了慕染的心,儘管這個人面上裝作絲毫的不在乎,可那一劍疾風駛過刺穿身體的疼痛卻是可想而知的。左手頓時無力,他的右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