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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保他無事。說什麼對離慕染進行三司會審,那根本就是個幌子,皇上真正要他做的不過是要他平復此案,無論兇手是不是離慕染,皇上要的只是一個結果,那便是抓出一個所謂的“真兇”,了結了這案子。
韓子風又垂下了頭去,緩緩啟口,“承蒙皇上抬愛,微臣定不辱命。”
“很好。”宮澤錦含笑開口,語氣中頗有讚賞,“這件事若是辦成了,朕定當重重嘉賞與你。”
韓子風起身,走到中央跪拜磕頭,“謝皇上!”
“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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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後殿,宮澤錦見慕染仍舊昏迷著,便坐在床邊安靜地守著,此時歸禾上前問道:“皇上,您看是不是該上晚膳了?”
經歸禾一提醒,宮澤錦方感覺餓,這鬧騰了這麼久,天都黑透了,他卻顆粒未進、滴水未沾,後又想到慕染同他一樣也是空著肚子,還帶了傷想必更難受,於是他對歸禾吩咐道:“讓御膳房準備點當歸紅棗湯,至於晚膳就別上了,弄兩碗稀粥來。”
“是。”歸禾才打算離開,宮澤錦又問:“對了,藥煎好了沒?”
“回皇上,還沒呢!正在煎,不過就快好了,大概再過一炷香的時候就差不多了。”歸禾細心地回答著,宮澤錦點點頭,“知道了,去吧!”
歸禾下去後,宮澤錦又將視線投向慕染,見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面色依然慘白無色。他伸手探了探慕染的額頭,發現對方並無發燒,方才安下心來。恍然間,他瞧見床上的人兒睫毛微微一顫,再看慕染躺的位置,似乎同之前差了半寸左右,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惡意嚇唬道:“你要是再不醒,朕就再上你一次。”
床上之人也不做作,心知是被識破了在裝睡,便索性睜開了眼,對上宮澤錦帶笑的眼睛,他亦莞爾,“皇上英明,微臣什麼都瞞不了您。”
宮澤錦似乎很不喜歡慕染這般微臣來微臣去的講話,於是斥道:“我說過私底下不喜歡你自稱‘微臣’,你又忘了,嗯?”說話間已俯下頭,與慕染的臉湊得極近。
慕染垂下眼瞼,刻意忽略兩人臉頰的觸碰,只淡淡地道:“慕染不敢。”
宮澤錦瞧他有傷在身,也就不同他計較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直起身道:“我讓御膳房去準備補血湯了,藥也快煎好了,待會兒你一塊兒喝了吧!”
慕染掙扎著想要起身,宮澤錦看出他的用意,低罵了一聲,“給朕好好躺著,瞎折騰什麼?”
慕染只能又乖乖躺好,眼睛到處亂瞟就是不正眼瞧宮澤錦,“皇上給我準備那些個東西作何?慕染從來怕苦,受不了那藥材的味道。”
“受不了也得喝!”宮澤錦是個堅持的人,他若決定了要做什麼事,任誰都難動搖他的決心。這會兒慕染干脆別過了頭去,連瞟都不瞟他一眼,宮澤錦心知慕染這是怨他,只好放柔了嗓音說道:“流了那麼多的血,不喝藥如何補得回來?大不了朕叫人在湯藥裡多放些冰糖。”
慕染扭過頭來,淡漠地對上宮澤錦的雙眼,“皇上要不要也嚐嚐,看那加了冰糖的湯藥是不是就不苦了?”言下之意便是在嘲諷這理論的可笑,慕染心想:加再多的冰糖卻還是藥,是藥就是苦的。
而宮澤錦卻一蹙眉,“胡鬧!朕沒病喝什麼藥?”
“可是慕染卻是因皇上而受得傷。”這一句回話頂得宮澤錦啞口無言,驕傲如他,愣了一會兒,駁道:“你該慶幸朕當時沒要了你的命。”
慕染不屑地笑起來,“皇恩浩大,慕染在此多謝皇上不殺之恩。”
“慕染。”宮澤錦這一聲叫喚已是將聲音壓得極低,臉上的笑意也早就煙消雲散,慕染自是不會不知這人是動了氣,然而心裡卻就是想與之作對,那些藏在心頭許多年的仇恨因子在這一刻突然爆發出來,他雙手撐著床榻半坐起身,冷漠地啟口,“宮澤錦,你怎麼不殺死我?”
宮澤錦此生最容忍不得兩件事,一是有人傷害離慕染,二是離慕染在他面前提“死”。偏生慕染這一句問話惹得宮澤錦極是惱怒,他一把揪起慕染散落的長髮,將他整個人拽了起來。蓋在身上的被褥向下滑去,露出底下纏著繃帶的上身,肌膚白玉般的光滑細膩,然而那纏肩的繃帶又顯出一份別樣的性感。
慕染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身體被一分分抬高,視線在一瞬間模糊。眼見雙腳就要離開了床面,忽聞宮澤錦帶笑而邪氣的嗓音落在耳畔,“死了就能逃離我身邊了,嗯?你就這麼想走嗎?”他唇角笑意陰冷,繼而又道:“你休想逃開,就算是綁著你,我也要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