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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地道:“也許。”他專注地望著自己的手腕,昨夜被金鍊子鎖了一夜,如今雙腕都有著微紅的勒痕,可他看了一會兒又突然對上剪湖的眼,“你知道嗎?其實宮澤榆那人更應該用‘陰暗’來形容。”
“陰暗?”剪湖微怔,“此話怎講?”
慕染的手指輕輕撫過自己右腕上的傷痕,“宮澤榆的手腕上有一道傷痕,很長,如今已經很淡了,卻依然能夠看見,可想而知,當時這道傷一定很深,流了很多血吧?”
經由慕染這麼一說,剪湖立刻明瞭過來,“宮澤榆割過腕?他想自殺?”
慕染輕笑著,“不錯,如果他真像他表面裝得那麼懦弱膽小,又怎麼敢拿刀子割自己的腕呢?”言下他突然斂起笑容,“我與他相識也有三年了,他將我當做莫逆之交。”
“那是因為他對你有感情吧?”剪湖說道,語氣顯得有些酸澀,慕染聞之揚了揚唇,“你指什麼感情?愛嗎?”
剪湖見慕染如此直接,便也坦然地點點頭,慕染笑道:“剪湖你錯了,宮澤榆對我的感情不是愛,他這人骨子裡陰暗,想過自殺,也想過殺人,前者他做過了,至於殺人嘛……”他刻意拖長了尾音,頓了好久方才接著啟口,“他終究不是大膽的人,所以他不敢,但是他在我身上看到了與他相似的陰暗面,而且我又能做到他不敢做的事,所以他自以為他愛我。”
剪湖聞之大駭,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長久的靜默後,他突然問:“你為何如此肯定宮澤榆是這樣的人?”
“三年的時間足夠我去發現一個人的真面目了,更何況宮澤榆的一些舉動太奇怪了,讓我不得不去注意他。”慕染如實回答。
剪湖問:“比如說?”
慕染笑了笑,“你覺得有人會算計自己愛的人嗎?宮澤榆曾經算計過我。”他雙手抱於胸前,慵懶地啟口,“不過像宮澤榆這種人,如果他真的愛上一個人的話,他一定會為了那個人不顧一切,就算死也無所謂。”
剪湖靜靜地聽著,至此感慨了一句,“反正他本來就不怕死。”
慕染的笑意更濃了幾分,“是啊,不怕死的人才最可怕,但願他不要真的愛上我。”
剪湖聽慕染此話,倒是好奇,於是不禁打趣兩句,“其實被宮澤榆愛也不錯啊,起碼人家還願意為你死呢!”
“呵!”慕染冷笑一聲,口吻間顯出刻薄的本性,“我才不稀罕。”言下挑眉斜睨剪湖一眼,“誰稀罕誰找他投懷送抱去吧!”他突然湊近剪湖,問道:“你稀罕嗎?”
剪湖心知慕染又與他鬧脾氣,只好賠罪道:“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你就當我剛才那話沒說。”
慕染往床上一躺,背過身去不看剪湖,嘴上卻冷言,“我說您老人家沒事兒就別處歇著去,別在我這兒妨礙我這傷者休息。”
剪湖聞之輕嘆一聲,“罷了,你好生休息吧,我明兒再來瞧你。”說著人已漸漸遠去。
(卷拾貳完)
'2009…9…30 13:15:46 染°'
卷拾叄 濃濃情意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依然是大修,加了剪湖爹爹的表白戲,吼吼~
另,節日快樂,召喚小霸王們~~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因而導致了慕染極度虛弱,那一日,在剪湖離開後他便昏死過去,而這一睡就睡了整整三日。
晚膳的時候如裳來敲門,卻久久無人應門,她在門外喚著卻也沒人答應,她心下一著急便叫了府裡的家丁來撞門,怎料門一開啟卻見慕染躺在床上裹著一條薄被睡得極不安穩,她趕忙過去摸了下他的額頭,這才發現自家公子額頭燙得厲害,顯是發了高燒。
於是她立馬派人去請了大夫來,又喚人隨大夫回去抓了藥方上所需的藥材,這才親自蹲在藥爐邊候了整整兩個時辰,只為了煎那一小碗湯藥。
如裳那丫鬟說起來也是慕染的貼身侍婢,與慕染處的久了自然是有了感情,這會兒瞧他一睡不起甚為擔憂,於是徹夜不眠地照顧他。而慕染自睡去以後就一直在做夢,如裳不知他究竟夢到了什麼,但可以確定那一定是一個悲傷的夢境,而夢魘中,慕染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要離開我。”
翌日晚間的時候剪湖再度造訪,是時如裳正在一點點地給慕染喂藥,由於慕染一直沒醒,她也不敢喂得太快,只能一小勺一小勺地來,再靠輕揉其咽喉讓他自己吞下湯藥,那樣小小的一碗藥,每次都要耗費近半個時辰才能完全送入慕染口中。
剪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