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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之一把擁入懷裡,輕撫著他的背脊,他焦急地詢問:“慕染,你到底怎麼了?是誰欺負了你,怎麼突然就哭了呢?”
面對宮澤錦一連串的疑問,慕染只是無聲地流著眼淚,許久後他才哽咽著出聲,“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求你了,讓我一個人……”
而慕染的話未說完,宮澤錦已出聲反對,“不行,你都這樣了,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說著將他打橫抱起放到床上,而後在其耳畔柔聲道:“乖,早點睡,等醒來的時候就沒事了。”他揚起唇角,給了慕染一個安心的笑容。
慕染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個笑容太明豔,所以晃暈了他的眼。那一瞬間眼前一片暈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給彼此一個機會……
因為他愛你……
枷鎖縛手足尚且使行動不便,何況縛心呢?
拋卻所謂的仇恨,你可曾發現他對你的深深愛意?
恍然間,明燼說過的話擁簇著湧現於腦海,慕染彷彿能夠清晰地看見,那個像大孩子一般的男子正站在他面前,對他說著這些真摯的話語,他拼命地搖頭,卻搖不散眼前的幻影。
他終被逼急,一記手刀劈向自己的頸項,如此暈死過去,昏迷前他隱約看見宮澤錦驚恐的面容,伴著耳邊那急促的叫喚,莫名地使他心中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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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染!慕染!慕染!
是誰在叫他?他似乎在做夢,耳邊總有個聲音在叫著他的名字,然後那個人似乎依偎在他耳邊,用類似訓斥的口吻質問他:“你不恨宮澤錦了嗎?”
他猛然一怔,竟不知該如何作答。本以為這個問題,他理應能夠不假思索地將答案脫口而出,然而此刻,他卻呆呆地站在一個無名的場所,眼前一片漆黑,四周空無一人,只有那個同自己像極了的聲音盤旋在上空,看著他躊躇茫然,而後繼續咄咄逼人地發問:“你忘記了這四年來你所承受的屈辱了嗎?”
慕染蹲下身子,雙手將自己的身體環抱住,他抗拒那個聲音,害怕的情緒充斥著心頭,讓他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離慕染,你醒一醒!”那個聲音憤怒地叫道,他驚恐地抬起頭,依然什麼都看不到,只是那聲音仍然分外清晰地傳入耳中,“慕染,你聽著,固然四年前宮澤錦的所作所為是有苦衷的,但這四年你在他身邊時他又如何呢?難道只因為明燼口中所謂的真相,連曾經那些侮辱與傷害,你也能一併忘卻嗎?”
黑暗中,慕染使勁地搖著頭,他激動地叫起來,“不,我沒有忘,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現在這樣算什麼意思?離慕染,快點振作起來,永遠記住,宮澤錦不值得你原諒……”慕染突然站起身,眼前恍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擁有一張與自己相同的容顏,便如他的影子一般,那影子伸手撫住他的心口,最終又加上了一句,“除非,你愛他。”
瞬間睜開雙眼,慕染滿目驚恐地望著床頂,過了須臾,方才從之前的那個夢中回過神來,側目間與床邊的宮澤錦四目相對,那人先是一愣,隨後大喜地握住他的手,笑道:“你終於醒來了,慕染,你嚇死我了。”
慕染疑惑地偏了偏腦袋,而後才緩緩憶起些許。努力撐起身子,他說:“勞皇上憂心了,慕染沒事。”言下,他扯開一絲淺笑,如小花一般淡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作何要傷害自己?”宮澤錦一想到那天的事便不免心驚,事後他請了大夫來看過,大夫只道慕染的心脈很亂,情緒十分不穩定,恐怕是受了刺激所致。
而慕染只是垂著眼簾,靜靜地望著蓋在身上的白色被褥,輕聲詢問:“我能不能不說?”
宮澤錦略懵,沉默了許久,終是妥協道:“你不願說便罷了。”繼而伸手撫摸慕染的頭,舉止甚是親暱寵溺。
慕染並未躲避,依然表現得極為平靜。
那廂宮澤錦卻似突然想起了什麼般,他興奮地道:“慕染,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就跑到櫃前取過一個桃木盒子,隨之又回到床邊,將桃木盒遞與慕染,他說:“開啟看看。”
慕染微愣,遲疑了片刻後才慢慢推開盒蓋,而下一刻入目的東西卻讓他更為驚訝,那是一幅被裱在框內的雙面繡,正面繡得是蘭亭曲水,背面是引觴留香,和記憶中娘繡的“曲水流觴”極為相似,手工也是一流的,只是有一點不同,那是那天他沒有告訴宮澤錦的,其實娘繡的那幅蘇繡的背面,在橫臥的酒觴邊還刺了一個字:玉。
那是為了他爹離玉賢所繡的雙面繡,獻給她此生最愛的人,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