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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我給你這個機會,你自己非要錯過,到時莫怪我魚死網破。”
寧江繼續冷笑,趙宏聲厲內荏,恰恰證明他根本沒有證據。雖然從某種程度上,趙宏既然會懷疑到他,那就必定是抓到了某些線索。
趙宏哼聲道:“寧江,我不但知道曹大人是你所害,更可以確定,你家的丫鬟小葵,是被你妹妹所殺。”
寧江道:“是麼?”
趙宏陰陰的道:“當日,我們之所以未想到這點,只是因為不知道你妹妹學過武,自然不認為她能夠做到,但她如果練有內力……”
寧江轉身,嘲弄地道:“那你怎麼解釋,那麼多人看著寧一誠從小葵的屍體是爬起?”
趙宏盯著他:“寧一誠的確是意圖不軌,但不軌與殺人是兩回事,寧一誠當時並不知道小葵已死……”
“趴在一具屍體上做那種事,卻不知道那人已死?”寧江看著趙宏,又驚又疑,“趙捕頭,你如此處心積慮的去為寧一誠開脫,你……難道是被寧一誠收買了?”
趙宏怒道:“你說什麼?”
寧江低聲道:“曹大人的失蹤跟我全無關係,你明明沒有任何線索,卻一心想要栽贓在我身上。寧一誠殺人辱屍,人證物證不知多少,你反過來如此為他開脫,說他無罪……”
趙宏火道:“我沒有說他無罪,只是……”
寧江慘笑道:“當日寧濟父子汙我害我,你身為捕頭,不見你出來為我兄妹說半句話,反幫著他們一同欺瞞曹大人,現在曹大人無故失蹤,你反變成正義的使者,無論如何要把汙水潑在我身上,去幫寧一誠洗涮‘冤情’,罷了,罷了,你不就是想訛我錢嗎?我給你就是。”
趙宏又氣又怒,他本是想用出其不意的話術,讓寧江自己露出破綻,沒有想到寧江三句兩句,反栽成他為了幫寧一誠脫罪有意栽贓。而他雖然知道這傢伙只是在裝,卻是拿他全無辦法。
現在回想一下,這少年的心機,竟是深不可測,從他去歲面對著家產幾乎被奪的絕境,一步一步翻盤,到曹大人莫名其妙的失蹤,彷彿所有的事全都在他的操控之中,偏偏無人能夠找出半點證據。他快速的往身後舊牆看了一眼,照這般下去,只怕牆後的那位大人也難以再相信他。
他強吞下這口氣,往後縮了縮,抱拳道:“原來曹大人的失蹤,真的與公子無關,看來是我弄錯了,抱歉!”深深的鞠了一躬。
寧江心中快速動念……他認輸得如此之快,既未繼續爭論,也未惱羞成怒……此人必有後手。
表面上舒了一口氣,抱了抱拳:“我知趙捕頭因曹大人的失蹤,心中急躁,絕不錯過一點線索,但此時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在他身後,趙宏慢慢的讓了開來,就在這時,一股驚人的氣勢如同洪流一般衝向寧江,這一瞬間,彷彿天為之昏,地為之暗,日月山川為之變色。受到波及的唐虞書院裡,所有人都停止了喧譁,連夏日的蟬鳴在這一刻都停止了鳴叫。
那驚人的氣勢,猶如天上星君下凡,噉雷發聲,震撼五嶽,直擊寧江魂魄,一個聲音隨之威嚴響起:“寧江,曹剴定曹大人可是為你所害?”
如此強大的氣勢,在戰場上,直可讓千軍萬馬為之驚懼,而此刻,它如同海水一般壓迫著寧江,在這般強大的威勢下,換作其它人,心驚膽戰之下,怕是什麼事都已說出。
寧江卻是緩緩回過頭來,一字一頓的道:“不、是!”
天地間一片安靜,靜得連一根針掉落在地都可以聽到。
寧江拱了拱手,就這般,往遠處走去。
舊牆之後,依舊沉默。過了一會,一個聲音低沉而又平淡的想起:“冠玉,依你看來,此子有未說謊?”
說話的,竟然是宋俊哲之父——河項郡王!!!
此刻,河項郡王坐在牆後的高背椅上,錦衣高冠,身後戰立著兩名內家高手。在他面前,立著一位年近三十的男子,此人卻是前兩屆的狀元郎,姓閻,名冠玉,文氣濤天,才學過人,點金榜,入翰林。
在儒家天下,一名進士便已可當得萬人敵,狀元為三甲之首,科舉之巔峰。前屆狀元閻冠玉,上屆狀元雷景明,都是有望在後年的泰山封禪中主持“祭聖”的當世英傑,此刻,為了證明寧江的害官嫌疑,河項郡王竟是將前屆狀元請了過來,由此可知他對此事的重視。
閻冠玉拱手道:“此子應當並未說謊!”他乃是狀元出身,文氣遠比普通進士要強,而寧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秀才,與他之間,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