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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懷中掏出一塊布包,雙手捧起:“此物,是預賀寧江兄金榜題名的禮物,還請寧江兄收下。”
寧江疑惑接過:“這是……”
百子晉道:“還請寧江兄答應小弟,金榜題名之後,再將它開啟。”
寧江見他說得鄭重,也就沒有再問,道:“我知道了!”將布包鄭重收好,又道:“龍游淺灘終入海,我亦相信,子晉絕非池中之物,早晚必能一鳴驚人。”
百子晉拱著手,深深的鞠了一躬:“有兄長這句話,小弟日後若不能出人頭地,便是愧對兄長,兄長放心,子晉絕非自暴自棄之人。兄長湧泉之恩,子晉無以報答,唯有於萬千大道中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不負兄長期待。”
寧江還了一禮:“子晉言重了!你既將我呼作兄長,義氣相交,談何恩重?子晉此去,一路順風,如果有困難之處,只管前來找我。”
百子晉道:“多謝兄長,子晉知曉!”
說話間,另一邊有一隊人走了過來,走在前頭的卻是金紫光祿大夫鄭安,在他身後,還跟著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了過來的女兒鄭秀秀。
來到百子晉面前,鄭安笑道:“賢侄如何便要離去?沒有中舉也不是什麼大事,便在我府上多住幾天……”
百子晉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拱了拱手,道:“這些日子,叨擾了大人!”
鄭安道:“賢侄言重了,你我兩家,好歹也是世交嘛。”又揮了揮手,讓一名僕人捧來銀兩:“這些銀兩,賢侄不妨收下,當做路上盤纏。”
百子晉昨晚已得寧江資助,也不想再與鄭家扯上關係,堅拒不收。鄭安強推了一陣,見百子晉堅持不受,也就未再強求,惺惺作態的說了幾句珍重。
此時,船隻快要開了,百子晉朝寧江與寧小夢拱手告辭,也未再理會鄭家的人,轉身上船。
船伕解開系在渡頭上的繩子,撐船而去。寧江站在渡口,目送著百家祖孫兩人遠去。
鄭安同樣看著順流而去的客船,拂著短鬚,臉帶微笑,雖然鄭家與百家已經解除了婚姻,但他姿態總是要做的,以免這次上京為官,有人會抓著這事說話。此時,他也已知道百子晉昨日提前出場的原因,可見連天都覺得百子晉配不上他鄭家的女兒,如此也好,這樣一來,就可以開始籌劃著,把女兒嫁入河項郡王府又或是同等家世的公子,進一步加強自己在朝堂上的資本。
唉,真是從一開始,就不該結下這門親事。
在他身邊,寧江卻是淡淡的道:“宣父猶能畏後生,大夫未可輕年少!有道是莫欺少年窮,今日大夫覺得得了便宜,將來可莫要後悔才好!”
轉身帶著牽馬的妹妹,漫步離去……
***
連番的陣雨過後,今年的寒流來得較早。
雖然天寒地凍,但斜川河上的花船,已是越來越多,銅州城的氛圍,也變得愈發的緊張。
九月初五的經學考,有學子因為先人名諱與考題犯諱之事,猶如一朵小浪花,被人偶爾提及,然後很快就再無人過問,九月初七的詩賦考對於許多學子來說,是最為緊張的一天,畢竟詩賦這種東西,遠比經學要更注重臨場發揮,苦讀二三十載,卻在詩賦上臨場發揮不佳的事,應有盡有。
緊接著便是初九的策問與策論。
所謂策論,便相當於另一個世界裡的議論文,要求的是一事一議,只是有可能涉及到的東西頗為廣泛,從如何平定蠻夷,到民生、律法等等,各種型別的題目都有可能出現,而且往往都在四書五經之外,對於一些死讀書的學子來說,從一開始就在祈禱,生怕出題範圍是在自己不擅長的方面。
那一天,午時方過,寧江就走出了考場,抬起頭來,便看到妹妹在對面的酒樓是朝他揮著手。
中午流移的日光照在妹妹探出視窗的俏臉上,青春而又嬌美,引得路上的人們紛紛抬頭往她看去。
寧江走入酒樓,妹妹迎了下來:“哥,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寧江笑了一笑:“這次的策問比較簡單。”
酒樓裡,一些秀才的親人也在這裡等待著,聽到寧江的回答,紛紛慶幸,比較簡單啊,那就好,那就好。
寧江就在這家酒樓裡吃了東西,在他們兄妹離去後,又過了一個時辰,才有其他學子相繼走出。有人問他們今天的考題是不是真的很簡單,然後他們就一臉鬱悶的看著問話的人。
那天晚上,銅州的各個酒館、青樓都變得熱鬧起來。
緊張了多日的學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