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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路知遠一夥,氣勢洶洶,擺明了是無論如何都要從寧江寫出的詩作中挑出錯來。然而,在寧江寫出這首詩後,他們竟然……挑不出缺點來。
論工整,論韻律,這首詩都無問題,可說是朗朗上口。論結構,路知遠的《春江月景》前三段雖然也不錯,但到了最後一段,卻像是步步登高的騷人即將登上山頂擁抱朝陽,卻忽然掉到了溝裡頭,如果只有前三段,無疑是構造精巧,加上最後一段,正如寧江說的……畫蛇添足。
而這首《長歌行》每一句都是環環相扣,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配合朗朗上口的韻律,竟讓人一口氣讀下來而毫不停歇。
論主題,那自然更是不用多說,路知遠的《春江月景》不過是“借景抒情”,何況詩中的景其實根本抒不了他強加的“情”,以至於被寧江諷上一句“為賦新詩強說愁”,只能滿臉通紅,辯無可辨。
寧江的這首《長歌行》卻已經上升到了文以載道的層次,在儒家的思想中,“文以載道”天然的要比“借景抒情”高上一個層次。
再加上為了扣住最後點出的道理,前面那一環扣一環的景物描寫不斷鋪陳,如果說路知遠最後的強說愁是“畫蛇添足”,那這《長歌行》的最後一段就是墨彩勾勒後的“畫龍點睛”,根本就是地和天的差距。
哪怕寧江作出的詩只是比路知遠好上一些,這些才子也要逮住大罵,但是現在,這已經不僅僅是“好上一些”,這根本就是層次上的差距,即便是再無恥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罵不出口,更不用說,這首詩從韻律到結構到主題,全讓他們無法下嘴。
剛才的沉默,是“才子們”把已經衝到嗓口的火氣硬生生的嚥了下去,然後……憋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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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甲優
此刻,因為褒老的文氣發散,方圓十里的人全被驚動,更多的人趕到了詩會現場,這首《長歌行》也被周圍的人爭相傳誦。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褒老哈哈笑道,“老夫回去後,一定要將這詩刻在學堂上,讓小輩們天天背上一遍,省得他們整日裡只知道遊山玩水,仗著先輩的一點福廕,不知上進。”
拿著詩貼回到高臺,將它攤在桌上,拿起毛筆,卻又猶豫了一下,看向宋松平與曹剴定:“這《長歌行》當如何評級?”
宋松平正要說“自然是甲等”,然而看了一下同樣放在桌上的《春江月景》,不由得也猶豫了起來。“甲”已經是最高了,但是兩首詩的差距,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到,劃在同一個等級裡,實在是說不過去。
當然,這也不能說是他們的錯,路知遠的《春江月景》可以說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一場詩會能夠出個一兩首,這場詩會就已經沒有白辦,如果連它都入不了甲等,那什麼詩才能入?
只是沒有想到,緊隨在《春江月景》之後,既然跑出了這首《長歌行》來。
宋松平對著詩帖,也不知如何辦好,又看向曹剴定,曹剴定同樣只能無奈苦笑。
事到如今,也只能把兩首詩都列在甲等裡,反正在詩會的最後,還會由他們三人在所有列入甲等的詩作裡挑出最佳,成為今晚的詩魁。
看著三位大人的猶豫,路知遠如何不知他們在想什麼?實在是自己的詩作與寧江的差距太大,讓他們太過為難,心中只能苦笑一下,朝臺上拱手道:“寧賢弟的這首詩作,知遠自知遠遠不及,請褒老與兩位大人,將知遠的詩作將為乙等。”
另一邊的路惜芙、介正文、盛嘉誼等彼此對望,俱是黯然,如果路知遠的《春江月景》真的就這般降級,那簡直就是莫大恥辱,以後人們只要一提到這首《長歌行》,只怕都會把《春江月景》的降級拿來說事,連帶著路知遠也會成為眾人談論的笑話。
不要小看了這種細節,對於文壇上的才子來說,這關係著一生的清譽甚至是身後名,連仕途都會因此受到影響。
原本是想要看那寧江笑話,沒有想到竟然把自己的哥哥逼到了這種地步,路惜芙對寧江愈發的憤恨,卻也是毫無辦法。
褒老、宋松平、曹剴定卻是對望一眼。
路知遠雖然自請降級,但他們當然不可能真的這麼去做。
不客氣的說,真的當著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