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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俠,舒暢指向的顯然就是辛冠斌。
辛冠斌卻是不怒反笑,頗為悲憤的樣子:“好!好!看來你說的這假仁假義的卑劣之人,就是老夫了,老夫倒是很想知道,你有什麼證據,說老夫就是黑庭鬼宗背後的主使?”
舒暢冰冰冷冷的道:“要是沒有證據,我也不敢來了。”
環顧四方,道:“黑庭鬼宗作惡多端,這些日子,更是到處攪風攪雨,不知多少人被其禍害。我箭雁嶺意欲為民除害,暗中也一直都在調查與黑庭鬼宗有關之事,幸好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被我們找到了線索。不知大家可曾聽說過武州儒俠孫定?此人雖然有秀才的功名在身,是一個讀書人,但卻是文武雙全,平日裡仗義行俠,也算是半個江湖人。前些日子,孫定棄儒習墨,有感於天下紛亂,百姓民不聊生,於是變賣了家產,又四處奔走,拉了許多捐助,以鏢車拉往穎州,欲在那裡購置糧草,前來西南西路救助這些年來,因為戰亂而食不果腹的窮苦百姓。”
繼續道:“這本是俠義之舉,但我二弟‘隱地太歲’卓惠德,卻在調查黑庭鬼宗的過程中,無意中發現,黑庭鬼宗的人慾對這原本用來賑災救民的銀車動手。於是,我二弟便找上了儒俠孫定,將實情告知。最後兩人定下一計,他們認為,若不能將黑庭鬼宗連根挖出,以後還不知會有多少人受其迫害,於是在押送鏢車之前,將那些銀錠重新熔過,並加入了一種特殊的礦質。這種礦質,表面上與銀子一般無二,且可以和銀錠一同熔化,但冷卻並存放久了後,卻會散出某種普通人難以注意,然則可以被經過特別訓練的犬類聞到的氣味。後來,果然不出所料,銀車被劫。我們與孫大俠,和幾名墨門中的高手,利用那特殊礦質散出來的無形氣味,一路追查銀子的下落,想要藉此找出黑庭鬼宗洗銀的手段。最後發現,那些銀兩,竟然進入了一家錢莊。”
他拍了拍手,身後有人呈上方形的木盤,木盤裡放置著一些銀錠,銀錠排列齊整。“金刀”舒暢拿起一塊,舉在高處,大聲道:“大家可以看一看。由墨門混入銀錠中的這種礦石,雖然與銀子難以區分,但放久了後,在陽光下,卻會發出不同的色澤。”
傅定波、秦澤等人,在遠處看去,只見他手中的銀錠,舉在陽春三月的日頭之下,發出的色澤的確是與正常的銀錠有些不同,在銀光中,夾雜著灰色的斑駁。如果是在屋子裡,又或者是在陰影下,恐怕根本無法注意,但在舒暢的刻意提醒,以及陽光的照射下,倒也頗為明顯。
舒暢喝道:“大家再看!”他將這些銀錠一塊塊拿起,將底面朝向眾人。眾人看去,只見這些底部都印著一個“冠”字。
舒暢道:“我們發現,那些被劫走的銀子,全都流入了冠宇錢莊,很多人可能並不清楚,這冠宇錢莊幕後的大老闆,就是冠傑莊的辛莊主。”
眾人不由得,都往辛冠斌看了過去。
冠宇錢莊遍佈天下,大老闆乃是冠傑莊莊主,這個雖然很多江湖人並不清楚,但是知道的其實也有不少。養食客,結人緣,仗義疏財,這些事哪一項不需要錢?豪俠可不是說當就可以當的,沒有強大的經濟來源,哪能博得仗義疏財的名頭?
至於銀錠底下的字印,也並不稀奇。只因為,幾乎每一個錢莊,都會將進項的銀兩重新熔過,刻上自己的印號。在日常生活中,使用到銀兩的幾乎其實是非常少的,許多普通老百姓,甚至連銀子也不曾真正見過,用的都是銅錢。像這種銀錠,大多數時候,都是使用在達官顯貴又或者公侯豪強貴重財物的交易中。
由官府徵收稅錢,換成銀兩熔成的銀錠,打上的是官府的印記,喚作官銀。因為將銀子熔化重鑄需要用到炭火,“火耗錢”也成了官府強行徵收的苛捐雜稅之一。普通錢莊打上的則是銀莊自身的印記,喚作私銀,雖然是私銀,但如果沒有足夠的信譽作擔保,任何銀莊都不可能開得起來。
看著這些銀錠上面的“冠”,所有人的目光,立時又轉向了立在簷下的辛冠斌。
舒暢冷笑道:“這些年來,黑庭鬼宗暗地裡不知做了多少惡事,然而他們所搜刮、劫掠去的銀兩與財貨,最後總是憑空消失一般,難以追查,背後如果沒有龐大的洗錢途徑,那些贓銀如何處理?可以想見,這一次,如果不是由墨門的人相助,這些原本用來賑災的,被劫走的銀兩,在經過冠宇錢莊的重鑄後,便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市面上。錢莊出來的銀錠,誰會懷疑它們來歷不明?不知多少帶血的銀兩,便藉著這一途徑,洗得一乾二淨,辛莊主,你有何話說?”
辛冠斌怒道:“且不說本人的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