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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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道:“棠姨,我本來就不是溫家的孩子。”
李小棠絲毫不吃驚,而且也不應該吃驚。她既然能接受溫行之與她的關係,自然就是提前知道了這一點。
可溫遠卻驚著了,她沒想到李小棠會對他們這些個錯綜複雜的關係知道得一清二楚。
“嚇著了吧?”李小棠溫柔地笑笑。
溫遠沉默了一下,“是他告訴你的?”
他——是指溫行之。
李小棠搖搖頭,“那時候,溫家老大抱你回來的時候,我也在。”
聽到這裡,溫遠驚訝地話都不會說了:“您,您也在??”
“是的。”李小棠看著她,目光很是柔和,“那時候行之母親的身體不太好,確切地說,她的病已經到了大夫也回天乏術的地步。溫恪已經著手為她準備後事。”說到這裡,李小棠嗤笑一聲,“我很佩服他,到了如斯地步已經那麼沉著冷靜,果真是個適合打仗的人。”
溫遠靜靜地看著她,聽她說。
“溫恪就接了我過去陪她。到B市的第二天,行之的母親就過世了。我身體不大好,又因為親姐姐過世太過傷心,就留在B市養身體。養了差不多有一個月吧,溫家老大把你給抱回來了。我下樓看了你一眼,就覺得這小娃娃太小了,才一歲多一點點,看上去可憐極了。”李小棠笑著看她,“那時候溫家為了你可是亂成了一團,後來倒是把你給留下了。”
溫遠聽著,低下了頭去,卻被李小棠拍了拍手:“那時候我想啊,如果他們真不要,我就抱回來養著。”
溫遠被她有些調皮的語氣逗得笑了笑,她抬起頭,看著李小棠,“謝謝棠姨。”
“可惜我沒這個機會啊。”李小棠遺憾地嘆了口氣,“所以每回行之過來的時候,我總要問問你。”
溫遠癟了癟嘴,“您問錯人了,他那時候可沒那麼關心我。”
李小棠笑著看她一眼,“脾性那麼冷的一個人,你要跟他認真,可就有生不完的氣了。”說著便開始算,“一開始是敷衍我幾句,可後來,等你長大了,他可不是敷衍我了。我聽得出來。”
“真的?”溫遠不信。
“當然是真的。”
李小棠瞪她一眼,溫遠嘿嘿地笑了。笑完了,發現李小棠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良久,聽得她嘆一口氣:“你讓他上心了,這本是不應該的。因為一旦上心,就割捨不掉。別說你不是溫家的孩子,即使是,他又能如何?還不是要管著。”
溫遠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棠姨,我是不是做得不對?”
“不能說不對,只是前路不好走罷了。”說著,她卻笑了,“不過這大概就是行之先來帶你見過我原因。他呀,有時候可會算計著呢。”
算計?溫遠茫然了。
而棠姨卻拍拍她的腦袋瓜:“反正時間還長,你慢慢會體會到的。”
溫遠:“……”
當晚,溫遠睡在了二樓一個不大不小的房間裡。
裡面擺設很簡單,一張大床,一個書櫥和靠牆的一套桌椅。李小棠親自給她鋪的床,碎花床單,一針一線竟都是自家織的。溫遠是越來越佩服李小棠了,總覺得這樣的女人才是適合居家過日子的嘛。
“今晚你就睡在這兒吧,這次行之來的突然,床單也沒有來得及曬。而且又下雨,可能會有一些潮。”
“沒關係的。”
溫遠甜甜一笑,很是乖巧。
李小棠慈愛地看了她一眼,“那就好。”
“我扶您下樓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洗個澡休息吧。”說著又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不許把我當個殘疾人。”
溫遠調皮地吐吐舌頭。
這一天坐車也怪累,而且心裡壓力有比較大,溫遠泡了個澡出來,靠在床頭晾頭髮的時候已經昏昏欲睡了。
入秋,天氣已漸涼。雨水帶來的陰冷更是透進了骨子裡,溫遠被凍得清醒了,聽見走廊上有輕微的腳步聲,她開啟門,見剛剛上了樓的溫行之自拐角處走來。他今晚陪徐莫修喝了不少的酒,雖不上臉,但還是有些醉意。
看見他,溫遠還是有些惱的。溫行之也知道,站在那裡不動,看著她鼓鼓的臉頰,目光深邃,不可見底。
一番對視,溫遠首先敗下陣:“你喝多了吧,我去給你衝點兒蜜水。”
說著就要下樓,結果被他攔腰截住
“少去廚房搗亂罷。”他說,“我沒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