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個咕咕精[海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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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的嬉鬧持續了半日之久，眼看著太陽緩緩沉下地平線，再磨蹭下去很明顯就有些過分了。

庫贊早早就告辭離開，而白鴻本想著手收拾東西，船上海軍有意要給她留個好印象，連連推辭過後，拿出十二分的精氣神，把宴會過後的滿地狼藉認認真真收拾了個乾淨。

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

“哎呀我沒說嗎？”

罪魁禍首無辜撓撓腦袋，茫然道：“小白嚴格來說不算是我們艦船的人。”

——那一天，波魯薩利諾艦船上的人，第一次生出了想要以下犯上的心思。

說是加入部隊，其實應當算是貝加龐克的工作研究室，少女在裡面竟也算得上如魚得水，似模似樣穿起來了白大褂。

——白鴻在剛剛進入研究室的那幾天，信函雪片似的摞在了戰國元帥的桌子上，萬眾矚目的指揮天才前腳出了軍校後腳進了和指揮官八竿子打不著的海軍科學研究部，那段時間戰國覺得自己這些部下看著他的時候都是滿眼幽怨愁苦，一個個活像是他抽走了他們所有的軍費。

偶爾抽空去了一趟科學研究部，果不其然一群將官眼巴巴的站在門口等著，那眼珠子都是綠的。

他們的指揮官啊，什麼時候能出來啊。

一個月後，貝加龐克親自說，這姑娘被提拔為他的副手了，不要想著她能走掉。

三個月後，貝加龐克給戰國送來了手寫的感謝信。排除掉那些亂七八糟的客套話，中心思想就一句話：不要指望放人了，想都不要想。

老實說，這挺稀奇的。

照著海軍本部對貝加龐克的印象，這傢伙一向恃才傲物，再加上過來的方式並不是十分客氣，這麼多年來和世界政府及海軍的關係微妙，這應當還是第一次他表現出如此熱情的態度。

波魯薩利諾名義上已經掛了科學研究部隊的長官名頭，比起其他眼巴巴的傢伙更加方便許多，索性直接跑去詢問白鴻本人。

“那也不奇怪吧。”白鴻聳聳肩，又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待在這裡的原因是因為想看看這邊的科技水準和整體發展水平，唔，雖然不是我熟悉的魔法時代，但是這裡很多地方的知識其實可以共通的，所謂的惡魔果實也很有意思……

至於貝加龐克先生會那麼喜歡我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魔法和超越時代的科技都有些共同之處——他是超越時代的天才，而我的腦子裡有著一整個大書庫的知識，我和他還是蠻聊得來的。”

此時的少女在研究部已經呆了近一年的時間，研究部待遇不錯，白鴻的身高得以急速抽長，成功擺脫了昔日幼女的印象；只是她身形纖瘦，手腳卻未來得及跟上成長的速度，始終未曾覆上柔軟豐腴的飽滿血肉。

老師把她約到空曠寬敞的陽臺上讓久不見陽光的小姑娘出來透透氣，趁著左右無人，也方便問一些只有兩個人才能明白的東西。

她很瘦，卻沒有那種讓人憐愛的單薄脆弱的質感，與人交流時雪白長袍伸出一雙伶仃腕骨，讓人聯想到冰與骨，雪與玉，常年待在辦公室裡更是讓她肌膚顯出一種冰雪般毫無血色的單薄病白——像極了最初在那深淵之島上瞧過的寶石造物，精緻，美麗，非人。

波魯薩利諾看著她，這個在他眼皮子下面飛速長大的小姑娘，並沒有按著他期待的方向成長。

她還是白鴻自己，她還是最初島上那個居於王座之上俯視自己的女神。

——他只是從那座島上，帶走了幼態的神祇而已。

他看著那雙宛如深海的眼睛，深邃，冰冷，一如既往。

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覺得多麼憤怒或者難過。

他只是笑著反問：

“我成了你的踏板嗎，女神小姐？”

“我很喜歡老師哦。”白鴻笑眯眯地說。“因為您的關係，我省了不少功夫呢。”

“啊，那就好。”

波魯薩利諾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高興就好。”

這次反而換成白鴻眨了眨眼睛：“您不生氣？”

“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好生氣的。”波魯薩利諾聳聳肩，“之前還在想著……如果我某一天死在了戰場上，你這麼個喜歡胡作非為的小姑娘可要怎麼辦呢，但是如今一看你還是你自己，這很好，我很高興。”

“我從一開始就清楚你是什麼，現在也只是進一步讓我瞭解小白到底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