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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這個年頭他其實還不是總辦。
放在清廷系統內,三十三歲的新星可以任性些,但資歷卻淺薄。
哪怕他為香帥看重,背後也有競爭的對手。
要是這件事鬧起來,說不定還真沒他的什麼好事了呢,但韓懷義如此硬挺著他,誰想欺負他的話,只會落上一嘴的泥!
這種行為放在一個清廷的洋務官吏身上得是多大的支援啊。
魏允恭聞言感動的道:“懷義,我領情了,那就都按你的來。”
“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好官才能振興洋務,我這個壞人才能配合洋務,走,吃飯去。”韓懷義哈哈大笑道。
他如此自黑,卻給人一種性格四海擔當如山的感覺。
旁觀這些的高玉明對現在的二少爺已經說不個出不字了,除了他“欺負”魚兒之外。
飯後在送魏允恭回家的路上。
趁左右沒外人了。
開車的韓懷義又將自己在揚州的聯絡方式給魏允恭,他說自己明日回去處理點事就回來,他要是有急事就立刻聯絡。
其實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了,還能有什麼急事啊。
韓懷義這麼做只是為了引話。
魏允恭果然問:“懷義你回去幹什麼?”
“為我大兄的事,又來了個新知府據說和石家勾搭上了,呵呵。”
“哦?”魏允恭心想,韓懷義幫自己這些忙莫非。。。
但韓懷義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道:“別多心啊,我的事麻煩不到你,你現在在關鍵時刻呢,也別為我分心,我自己能解決。”
他這麼直白,搞得魏允恭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魏立濤就代表叔父道:“韓先生,你如果有需要的話也請不要客氣。”
“那是當然。”韓懷義一副不把話說死的樣子,但笑道:“讓未來的總辦出馬對付個奸商,這不是殺雞用了牛刀嗎?我啊,已經安排好了。”
“哦?你準備怎麼做?”魏允恭此時也已經曉得石金濤要韓懷忠入贅的缺德事了,便問。
韓懷義卻壞笑道:“不可說,不可說,過幾天回來講給你們聽就是。”
現在大家這關係,他非要耍寶魏允恭也沒轍,只好再度表示:“你真有需要千萬也別和我客氣,早點認識你的話,我直接和裴大中交代幾句就是了,唉。”
聽他講這個韓懷義倒納悶了:“你認識裴大中?”
“是我同年好友。往日都有書信來往呢。他還是因為我在這裡,才同意調任滬上的呢。”魏允恭道。
韓懷義聽完臉色都沒變一絲的大笑起來:“裴知府可不知道我這些,難得遇到一次也是韓二韓二的叫,你可別和他說漏,等他忽然知道韓先生其實是韓二,那模樣一定笑死人。說起來上次我為我大哥的事回去時,頂著個假辮子在他面前裝老實的樣子,我自己回憶了都想笑。”
魏允恭想到裴大中只當韓懷義是個敗家子,然後仰慕韓先生的洋派本事,最後發現兩人是一人的場面也就大笑起來。
可他哪裡知道,韓二這貨之所以這麼說,是在給他打伏筆呢。
這廝已經壞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
簡直處處都能圓上謊。
絕逼是個頂級的編劇人才。
這會兒,石金濤正在揚州再度款待新任知府陳大有。
山西人陳大有今年都五十多了,好不容易混到來揚州這地方當官,又遇到石金濤這種“當地富商”的吹捧接待,樂呵的都找不著北。
清末時期,清廷的官吏風氣之差和所有朝代在末路是一樣。
陳大有在石家喝酒作樂聽堂會就沒個避諱的。
加上在場還有漕運那邊來的種種人物,又有收了好處的師爺在其中串聯,陳大有現在已經當石金濤是個可用的人了。
這個用呢,分兩種。
一是能為他辦事,二是能給他銀子。
但既然用,那就得有好處是不是,只索取不付出,當地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陳大有深知這點,就在今天來時授意師爺擇機問石金濤可有什麼需求。
於是,當堂會上咿咿呀呀的唱起戲劇時。
他的師爺周克文就擠到了石金濤身邊含糊的提起知府的關心。
石金濤便請他去後院,在無人處落淚嘆說自己在裴大中治下收到的欺壓,如今見陳大有這等明府如見父母。
紹興人周克文實際的什麼似的,任由他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