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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木頭變成炭的時候,高溫下被蒸發的水汽其實也有二次助燃的作用。
所以這場火只要開始沒被熄滅,等火頭瀰漫開來後那局面就完全沒得救了。
在家裡的石金濤聽到這個噩耗,等他趕到碼頭時,卻絕望的發現那溫度高的碼頭邊的石基都開裂,誰敢去救啊?
完了完了我的漕運啊!
石金濤頓時手足冰涼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下半年的漕運任務。
他氣急敗壞的揪住他家的管事厲聲問:“我千萬叮囑你做好防火,做好防火,你是怎麼弄的?我前日過來還關照你將這些船隔開些,不要靠的太緊,你又是怎麼答應我的?”
他家管事白著臉不能回答,其實他做足了防護的。
在碼頭範圍內他都不許有半點火星!
在東家關照他之後,他也已經安排下來,就準備明天開始將修繕後的些木船散去。
誰曉得。。。
而今晚石家碼頭上留守的除了他之外,也就兩個夥計。
但三人喝了點酒後睡的都沉的很,所以當他們出來時外圍的火和中間的那段火都已經聯上了。
在碼頭上幹活的人溼氣重,喝點酒是正常的,可這話他現在哪裡敢和東家說啊。
如此大的火勢把半個揚州城都驚動了。
韓家自然也得到了訊息。
被陳伯叫醒的韓懷忠得知這個情況後,他震驚的道:“這是真的?”
“東家,是真的,您出來看看就曉得了,那天都紅了啊。”
“這訊息誰告訴你的,老二嗎?”韓懷忠忽然問,陳伯搖搖頭嘆道:“二少爺好像又沒回來。”
懷忠一骨碌爬起,走到院落裡眺望城北,發現那邊果然通紅一片。
他立刻吩咐陳伯:“你趕緊派人去碼頭關照周阿達,要他引以為戒。”
“我這就去。”陳伯過去叫人安排事情時,韓懷忠站在院子裡心想,石家的船居然燒了,這還真是天助我家。
因為如此一來,他的計劃就更不被動了,除非石家想耽誤漕運。
韓懷忠隨即又想到弟弟。
因為他之前和懷義深聊了幾句後,那小子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但韓懷忠再轉念一想,自己就笑了。
知弟莫如長兄。
韓懷義以前雖然逞兇鬥狠,但那只是街頭上的手段。
這幾日懷義是懂事了不少,可要是說那小子能洞悉兩家爭鬥的根源,然後去放火殺石家的後路。
韓懷忠覺得韓懷義現在還沒這個眼光,更不會有這種心眼和心腸。
其實不要說韓懷義了,做事狠辣的石金濤和韓家鬥這麼久,出了多少的盤外招也沒走到這個地步過啊。
反正,不管怎麼說石家出事對韓家算是好事。
懷忠便轉身去後堂給父親的牌位上了三炷香,低聲道:“父親,天道好還,弟弟懂事後拿回了一半的漕運合同,誰曉得石家的船居然燒了。。。”
辦完事回來的陳伯默默站在他身後。
韓懷忠轉身對他道:“陳伯啊,真是天意啊。倒少讓我操心許多。”
“大少爺到底是準備怎麼做的呢?”陳伯問。
作為家裡的心腹老人,陳伯當然曉得石家下午認慫的合同別當真。
韓懷忠嘆了口氣:“我呢,先是想看看懷義的手段再敲打一下他,讓他曉得商場的險惡。他倒是自己醒悟了過來,雖然是在合同簽訂後。”
“二少爺之前吃喝玩樂不務正業,能這樣已經不錯了。人總要慢慢來嘛。”陳伯確實就沒信過敗家子的“潛伏故事”。
誰信誰傻,也就韓懷義腆著個大臉以為自己可以洗刷清白。
“是啊,所以我還是很高興的。”韓懷忠隨即就和陳伯說到了戲肉。
他告訴陳伯:“我藏著的想法是索性拿下這合同。之後就將家裡的船和合同綁著賣掉,這樣一來石家不認也的認,他難道公開說要坑我家不成?”
陳伯卻還是第一次聽說大少爺內心的這個想法,他聞言大吃一驚:“大少爺,你怎麼會要賣掉信義和的船呢?”
“這是我和高玉明商議了許久定下的策略。時局不穩啊,黃河改道後洋人加上拳匪,北邊就沒個消停的時候。他石家要弄都行,反正價高者得嘛。而我韓家回籠資金後暫先存著。”
“存著?”
“陳伯你有沒有算過一筆賬?韓家再做航運只會貼錢,而銀價在瘋狂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