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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法租界巡捕房的口供總共也就三張紙。
抓在手中明明輕如鴻毛,石金濤卻覺得重比泰山。
在石金濤看口供上的詳實內容時韓懷義並不打岔。
掌握著主動的韓懷義悠閒的在心中翻看系統。
石金濤的財產經歷火災後正在縮水。
目前他賬上的餘額只有七千出頭,不過韓懷義注意到他名下的兩處房產正分別以每棟價格一千二百,和二千一百兩的價格出售。
另外昨日他還收到兩筆來自天津順通商行和蘇州恆源商行的打款各兩千兩整。
韓懷義一看就知道石金濤籌集資金是為了應對自己的到來。
這老狗還真夠果斷的啊。
韓懷義再往第二頁備註上看,一看他險些沒笑出聲來。
這個系統也太強大了。
上面居然體現出,石金濤將七千整的數額單獨列在一邊的情況。
這樣一來還用說麼,石金濤的心理價位就是給自己七千唄。
七千?韓懷義呵呵著。
而坐在他對面的石金濤盯著吳培明和劉德成的交代,只在暗罵這兩個貨的愚蠢。
他坐鎮揚州時忽聞噩耗夢中來,又不曉得吳培明和劉德成都快給韓懷義虐成狗了。
這不是吳培明他們愚蠢而是韓懷義太狠。
且此刻石金濤心中還有個疑惑。
因為韓懷義只需要如他做的那個噩夢一樣,將東西給揚州府的話,石家都沒了,既然這樣他跑來這麼大費周章的圖什麼呢?
此事不對!
老而彌堅的石金濤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敏銳的發現了韓懷義行為邏輯裡的一個漏洞。
發現之後他不由遍體生寒,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到韓二不合理行為背後的目的。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時,萬萬馬虎不得。
想到這裡,石金濤努力平靜著先將口供遞還回去,韓懷義卻不要。
他說:“石掌櫃留著吧。算上先父以及劉德成害我落水的兩筆賬,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所謂事不過三,所以我把這東西留給你,以後你要是再有什麼想法時麻煩先看一眼這些,這樣我們都少點麻煩,你看可好?”
石金濤沒有回嘴,他閉目仰面嘆道:“不簡單,不簡單。化險為夷之外還能設局反殺,你早生些年韓家也不會這樣。”
然後他先耐著性子問:“二少爺,那這件事怎麼解決呢。”
韓懷義直接道:“上海撈人的費用五千兩。”
石金濤苦笑著說:“韓二,我還要和你家買船呢,你這麼說還不如把我送進去呢。”
“你真要買我家的船,那你心中價位多少?”
“十五,你看呢,你家畢竟是舊船,可我還是按著新價給你了。”
“落井下石誰都會,二十兩一條船,你要多少?”
“你們肯全賣給我嗎?”石金濤忽然問。
他這句話裡開始帶了點試探。
韓懷義雖然感覺他這句話有些目的,但滴水不漏著詫異的道:“我家不是還有一半的漕運單子嗎,怎麼可能全買給你!”
韓懷義這麼說石金濤心中略鬆了口氣。
因為這說明韓二真的沒有滅他家門的心,可是他到底圖什麼呢?
石金濤頭疼著暗暗算了下,然後道:“我認栽也認罰,我給你六千兩如何?”
韓懷義聽的都無語。
這廝得多雞賊啊,在這種局勢下明明準備了七千兩銀子,居然還要還個價!
他也是服了,精明到這種地步,怪不得石金濤的生意能做這麼大。
韓懷義心中想著這些,冷笑起來:“我韓家的家業好歹也有兩萬銀子不說,我弟兄兩個的人命就值三千兩,石掌櫃你是不是覺得我年輕好欺負啊。”
石金濤實在沒轍了,憋出一句:“韓二,換做你是我,在那個時候你也要出手的吧。”
他說的韓懷義都笑了:“不要和我說這些沒用的話。你也知道一旦不能讓我滿意,你會如何。”
“我會如何?”
“租界報紙會公開此事倒逼兩江輿論,到那種情況下你在提督衙門的關係絕無可能為你說話出頭。而揚州府定會判你重罪,到時候我請知府大人以保證漕運的名義,接手無船無人的昌隆記的單子。接下單子的同時我請租界的朋友出面,為我疏通提督衙門關係,我想問你,石掌櫃,那樣你還能翻身嗎?”
“那你能做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