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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和魚兒逗弄得歡暢時,李靈的召喚在我身後響起。轉過頭,李靈正好走進小花園,看上去她的氣色不錯,臉色紅潤,嘴角含笑,步伐輕盈地向我走過來。
當我們重新按響門鈴聲,剛才的女傭立即拉開門,她的目光落在李靈臉上,明顯愣了一下,旋即掛上笑顏:“喲,是靈兒啊,好久不見了,快進屋裡來吧。”
“劉姨,我有事找趙教授。”李靈輕車熟路地換上布拖,一邊向裡走一邊說道。
我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劉姨泡好兩杯茶,放在我們面前,順勢坐進對面的沙發,說:“趙教授不在家,他己出門好幾天了。”
李靈問:“您知道他上哪兒去了嗎?”
劉姨搖搖頭:“教授走時我不知道,大前天我過來時,他就不在了。一直到今天,他也沒有回來,甚至連電話也沒有一個。你知道教授脾氣古怪,經常一聲不響地離開幾天,所以我也沒放在心上。”
李靈想了想,問:“趙教授給你留了字條什麼的嗎?”
“字條?”劉姨記起了什麼,“書房裡倒是有一張字條,很奇怪的一段文字,不明白它的意思,不過,我可以肯定,決不是留給我的。”
“我可以看看嗎?”李靈笑問。
“瞧你說哪兒的話,你是教授的特殊客人,在這裡你有絕對自由支配的權利。教授早就吩咐過我,你享有半個主人的權利。”劉姨揚起手,“鑰匙就在門上,你可自己去拿。中午就別走了,我去買點菜,好久沒有一塊兒吃飯了,我還真有些掛念你呢。”
“那就辛苦您了。”李靈拉著我的手站起來,“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教授的學生,您叫他子夏就可以了。”
劉姨不安地笑著:“不好意思,剛才……”
“您別往心裡去,這是您的職責所在,我可以理解。”我微笑著打消她的顧慮。
我們走進書房時,傳來劉姨出門的聲音,臨關門也不忘大聲地提醒:“靈兒,我馬上就回來,你們自己招呼自己。”
李靈說的不錯,趙敦孺的家裡,每一處都擺滿了形形色色的宗教器物,大到泥胎佛像,小到檀香手珠,林林總總有幾百件之多。
“看起來,趙教授是一個信仰龐雜的人。”我感慨道,“從這些器物來看,其中有佛教、道教、伊斯蘭教、天主教的東西,甚至還有黃教之物。”
李靈笑道:“趙教授沒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他收集這些東西純粹是出自興趣而已。”
我好奇地問:“你對他的瞭解有多深,能如此肯定。”
李靈笑道:“當初,我也問過趙教授,他告訴我說,他的信仰存於天地之間,凌駕於不朽的肉體之上。這不就是說他沒有信仰嗎?”
“天地之間,不朽的肉體之上。”我不假思索地說,“那就是人類的精神。不錯,他信仰自身的精神。”
說話中,李靈拿起桌上的一張字條,默默地看了一遍,然後遞給我:“劉姨說的對,奇怪的文字,看上去像一首現代詩。”
我接過來,輕聲地念道:
帶露的玫瑰與丁香,擺滿了溫暖的閨房
雙輪馬車馱起黃衫少年醉紅的臉
風姿的女子輕倚在半開的門扉邊
攜帶石頭的外鄉人,目光迷離在貴夫人的鬢髮間
如意坊的光芒照亮了欣喜萬分的眼
義大利的歌聲驚醒了午前的夢魘
它們穿越黑暗的洞穴抵達遠古的家園
“想不到趙教授居然也能寫出如此晦澀難懂的朦朧詩。”我放下詩稿,自嘲地笑道,“非常遺憾,我對它們所指的意思一無所知。”
李靈垂頭作沉思狀:“按理說,趙教授不可能會喜歡這種上世紀80年代的新詩潮,他曾經指責這類詩歌除了語言與意象的堆砌,剩下的就是作者的故作深沉。”
我糾正她的說法:“所謂朦朧詩,並非指語言的晦澀艱深,而是指詩歌中運用了大量的隱喻與暗示,再經過詩歌中的通感手法來表達作者內心情懷的一種詩歌創作方式。在解讀它們時,讀者很難捕捉到作者營造在詩中的微妙意境,因此將這類詩定義為朦朧詩。事實上,朦朧詩的興起曾經給中國詩壇注入了一般新鮮的血液,它們幾乎是一個時代的主流聲音,我們所熟悉的舒婷、顧城、北島、食指、海子等,大都曾經是此流派的中堅人物,他們所取得的成就令人矚目。用心去領悟,你就會發現這些詩歌的意象營造相當美麗,並非趙教授所說的故作深沉。”
李靈訕訕地說:“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