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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騰空躍起,給予我兇猛的撲擊。
我慢慢潛行到離趙月仨人只有數米距離的地方,隱身在一處殘損的房簷下,睜大眼牢牢地鎖定她們的身形。她們此刻正坐在地上,毫無聲息地任憑夜色將她們完全吞沒。
她們在等什麼?
我困惑地撓著頭皮,如果等待天明,完全可以回到旗區,明日再來呀。在這種地方枯坐守候日出,無疑對精神和肉體都是一種摧殘。
我的腦袋裡再次響起高陽的話:這個地方,每當午夜,就會出現鬼魂的厲嘯。
我當然不相信鬼魂之說,但如果一旦出現某種厲嘯,我將如何面對,至少這些厲嘯斷然不會是人類所發出的。沒有鬼魂,野獸的出現同樣可怕。以趙月的閱歷,她不會想不到這種可能出現的危險,而她堅持在這裡又有何意義?
夜色如墨,遙遠的天幕上的星星眨著疲乏的眼,有一絲淡淡的風掠過我的臉頰,讓我臉上的肌肉禁不住抽搐起來。
朦朧中,一縷細細的尖利的聲線刺穿我的耳膜,我所有的神經都緊張起來,已經被疲憊折磨得遲鈍的感知能力一下子恢復到靈敏狀態。
是幻覺嗎?我豎起耳朵,在夜色裡捕捉聲音的來源。
除了微風掠過城牆時細微的沙沙聲,並沒有任何奇怪的聲響,但我可以肯定,剛才穿過我耳膜的聲音絕對不是微風製造出來的,因為它們發出的地方並不是來自於地面,而是彷彿來自於廢墟的內部——它是地獄的呼喚嗎?
我開始討厭我活躍的想象力,它們總是在我最需要平息內心情緒的時候闖入我的大腦,讓我的緊張與害怕被無限地放大。此時此刻,我希望自己能變得麻木,只有麻木,我才能抗拒來自於黑暗中不知名的恐懼。然而我此時的所有感覺功能,它們出奇地敏銳,完全不受我的大腦控制,一絲不苟地蒐集著黑夜裡出現的所有資訊,這些資訊累積起來,逐漸形成一幅巨大的畫面,讓我崩潰的是,畫面上所有內容都離不開驚悚恐怖
我的雙腿開始顫慄,與墨汁似的夜色無關,它來自於我無法安靜的靈魂深處。
趙月三人的身影在我眼前變得清晰起來,她們還是老樣子,盤著雙腿,靜坐在沙地上,身上居然有一層幽光。
我揉了揉眼,才發覺那些光暈來自於頭頂的月亮。
月亮?我抬頭看著天空,分明見到玉盤般的月亮不知何竟懸掛在半空。
我面向月光,內心的絕望升至極點,因為就在1分鐘前,我的眼前還是一片漆黑,這片月光是如何出現的,我竟毫無知覺。我相信我一直保持著絕對的清醒,甚至沒有眨一下眼睛,月亮的出現,我又怎麼會一無所知呢?但月色清冷如水,真實地鋪在我眼前的廢墟上和趙月她們的身上,容不得我有半點懷疑。問題是,月光是在我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出現的,那麼,這中間的幾個小時,我是如何丟失的,還是我所認為的1分鐘,實際上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如果真是這樣,這1分鐘也實在快得讓我震驚了。
容不得我思考這一切了,因為趙月已站起來,圍著李靈和吳暢轉起圈來,她想幹什麼?
我驚恐地瞪大了眼,注視著趙月的行動。不知何時,她已換了一身黑色長裙,裙襬拖地,將她整個腳踝都籠在裡面,奇怪的是她頭上居然披著黑紗,在月光裡顯得神秘莫測。現在的趙月除了蒼白得令人害怕的五指露在外面,其他部位悉數被黑色裹著。她在地上疾走,長裙被微風撩起,張開的手指在月光下射著冷光,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跳神的巫婆。
她終於停下來,雙臂張開舉過頭頂,黑紗飄落,露出一張白紙般的臉。她喃喃低語著,仰起的臉向著月光,然後慢慢跪下去,緩緩地叩了三個頭。
拜月儀式!
我差點驚叫出聲,毫無疑問,趙月剛才的所作所為一定是傳說中的拜月儀式。難道她要施行拜月咒?但拜月咒必須要以生命作祭才可以靈驗,趙月會不惜拿自己的生命來達到目的嗎?
看著眼前恐怖的場景,我突然明白了趙月的意圖,所謂生命之祭,並非一定要以施咒之人的生命為祭,而是要以可以喚醒雙龍鑰匙的力量之人來祭祀,而這個人,就是李靈。
我知道我不能再坐視不管了,就算是再大的危險,我也要放手一搏,儘量阻止趙月血腥的行動。我知道這樣貿然出去,無異於將自己推向危險的邊緣,但此時此刻,我已別無選擇。
“停手吧,趙月!”我猛地大喝一聲,從殘垣下騰身而起。
“你終於肯露面了。”趙月從地上爬起,“可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