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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竇輔還沒開口,典韋猛地瞪著血紅的雙眼,將手中鐵戟架在張讓脖子上,恨恨道:“爾是張讓!?”
張讓看到典韋差點沒嚇暈過去。原來,典韋一路殺人,渾身是血,一對鐵戟更是飲血無數,而典韋原本就醜,加之此刻憤怒。更是顯得猙獰可怖。
張讓沒有回答,竇輔開口道:“大哥,還請暫且冷靜。此人確實是張讓!”
典韋一聲怒吼,就要將張讓斬首,被一旁太史慈攔住,典韋怒目望著太史慈,道:“子義!為何阻攔!?”
太史慈不知道怎麼回答,對於典韋的遭遇,他早就知曉。還曾答應典韋,將來一起與他去報仇,將張讓首級砍下來。可是,如今他卻食言而肥,親手阻止典韋報仇。
但是,此時此地,確實張讓是殺不得的!
太史慈雖然沒有說話,竇輔卻開口道:“大哥,休要怪子義,這是小弟的主意。此刻,張讓殺不得啊!”
典韋並不蠢,在經過短暫暴怒後,被太史慈攔下時,已經醒悟。自己此刻要殺張讓易如反掌,只是,張讓一死,這裡所有的人都會為張讓陪葬。自己雖然不怕死,可是卻不能讓一眾兄弟犯險。尤其是竇輔,自己殺進來就是要救竇輔出去,若是因為自己的衝動,而害了竇輔,恐怕萬死難辭其咎。自己父親當年用命換回的竇輔,若是因為自己而死。只怕自己死後也沒有面目去見父親。
想到這裡,典韋強自忍耐,對著張讓喊道:“閹貨,今日權且將爾狗頭記下,來日必取!”
張讓雖然驚怒,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得暫時忍下。可是,轉念又想,這人是誰?與自己何來如此大的仇怨。不行!要弄清楚,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啊!
想到此處,張讓計上心頭,忙笑著說道:“這位好漢,多謝好漢饒命!不知好漢姓名,來日讓必定為好漢立長生牌位啊!”
典韋看到張讓這一嘴臉,鄙棄道:“聽好了,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典韋時也!當年俺爹便是…”
典韋正說的起勁,竇輔出言制止道:“大哥,莫要上當!”
典韋見竇輔開口,忙警惕的看著張讓。而張讓知道竇輔這一說,自己肯定問不到什麼了。不過,既然知道了名字,總是可以查到的。
而此刻因為趙忠等人知道北寺獄出了事情,所以帶著大隊人馬趕到,而此刻已經將此處未得水洩不通。竇輔等人根本無法出去。
這時,馬日磾站出來說道:“爾等這是作甚?還不快快退下!”
趙忠見是馬日磾,便上前笑道:“原來是翁叔先生啊(馬日磾字翁叔)!先生何以在此?莫非與這些亂黨是同夥?”
馬日磾怒道:“大膽!哪裡來的亂黨,爾等莫要血口噴人!”
趙忠陰笑道:“這些人闖入北寺獄殺人劫囚,難道不是亂黨?翁叔先生莫要偏袒賊人啊!”
馬日磾怒道:“分明是爾等矯詔,公報私仇!欲置竇輔於死地,若非老夫強行闖入,此刻恐怕竇輔已經被爾等害死!如今,爾等還在此顛倒是非,惡人先告狀!”
趙忠聽了馬日磾之言,笑道:“看來翁叔先生是誤會了!吾等可不敢矯詔啊!還是請先生卻賊人先將張侯爺放了,吾等一起去陛下面前分說!”
馬日磾望著竇輔,似在詢問。竇輔想了下,覺得他們也不敢怎樣,畢竟這麼多人看著,而且馬日磾也在,自己如今也沒想造反,剛才抓張讓也是為了自保,一是權宜之計。如今,既然要去見靈帝,自然是要放開他,否則,見了靈帝也不好,會被他們說自己挾持張讓!
於是,竇輔點點頭,從典韋手中接過張讓,說道:“張侯爺,方才得罪了!情勢所逼,不得不如此!”
張讓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
竇輔雖然恨他,卻也不敢在這裡殺他,點點頭,算是回答。然後就將張讓放了。
正當竇輔等人準備走出去時,卻見快步走到趙忠身旁的張讓,忽然厲聲道:“眾將士聽令!竇輔心懷叵測,圖謀公主!如今畏罪潛逃,抗旨殺人,罪在不赦!”說完,對兩旁弓箭手說道:“弓箭手準備,給本侯殺!”
聽張讓之言,竇輔等大驚!而眾軍士亦一愣,一旁趙忠提醒道:“翁叔先生尚在對面啊!”
張讓冷冷道:“還請先生過來!”
馬日磾沒有想到張讓如此不要臉,大怒道:“張讓,爾敢?!老夫就在此處,有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