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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和不知道到的是,當她把腦袋伸出轎外時,離隊伍不遠的一處人流裡,一雙眼睛盯上了她。
薩摩祭壇門樓下的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澹臺絕對老頭兒抱拳施禮,迴轉迎親隊伍。
隨後,隊伍不停,向下一個城市前進,歷經半個月,抵達南炎帝都崢州。
崢州的白,與天門關不同。它是沒有一點雜色的白,牆體是白的,房瓦是白的,路面是白的,甚至連人都快要成為白色。頤和初次見到這樣城市,眉頭不禁就皺了起來。雖然一路上見到的白色已經很多了,但她卻沒有見過這樣的徹底的白。有時候,白的太乾淨了,就變得不是味道了。
崢州城,大街上人跡寥寥,有哀樂從宗廟方向隱約傳來,卻是被比鑼鼓還響亮的嚎哭掩蓋了去。
昭武帝的仙逝,舉國殤!
雖然昭武帝已經仙去多日,可這崢州依舊是處在一片國殤裡。頤和已經聽說了,澹臺絕的父親,原來的懿王,已在半個月前登基,原本應是太子的寶座,卻成了一個藩王的所有物,澹臺絕清楚這裡面的問題,頤和同樣也清楚。雖然她還不清楚南炎國現在的局勢,卻是知道,皇帝死了,那就該太子登基,而不是一個藩王——哪怕這個藩王樣樣比太子強。
頤和看見澹臺絕的眼睛,再進入崢州時,越發的紅了。他的身體在馬背上挺得筆直,從背影看上去像是沒事一般,但偶爾的一回頭,頤和就看見了那張俊逸的臉上,全部是隱忍的哀痛。
什麼時候,她開始那樣關注他了?還是說,以己及人?
摸了摸鼻子,頤和將頭轉了個方向,不再看澹臺絕挺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