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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淡淡地光亮下,童月拽著頤和的手走在前面,並不時的停下來,在石壁上摸一摸,或是按住某塊突出來的石頭,旋轉扭動,一陣機括聲之後,再拉著頤和繼續往前走。
甬道狹長而機關重重,頤和雖然看不見前面的路,也不知道還有多長的路才能到底,但鼻尖下越來越濃郁的溼氣在告訴她,他們已經進入地低了,而且,從甬道的坡度來看,有著越漸向下的趨勢。
童月停下來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拉住頤和的手的力道也減輕了,而且,頤和明顯的感覺到,童月不僅呼吸加重了很多,手掌裡也出了很多汗,捏住自己的時候,她敏銳的察覺到,童月緊張的全身的骨頭,都在輕微的顫抖著。
手指扣動石壁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進甬道里,頤和還聽見水滴滴進水窪了的聲音,等了一會兒,頤和道:“按照你緊張的程度來看,你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吧?”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童月沒有理她,而是認真的在眼前的石壁上算著什麼,又過了好一會兒,兩人面前的石壁轟隆隆的升起來,石壁上方的縫隙裡,沙沙的落下瀑布似的沙土,濃重的灰塵嗆的兩人睜不開眼。
又過了好一會兒,塵埃落定,頤和聽見身邊的人,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頤和就看見眼前是一隻泛著金光的一人高的大鼎,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令人神清氣爽,之前的疲憊與萎靡,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裡的空間很大,四周的石壁上一顆顆碩大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亮,在大鼎的四方,分別有一隻蒲團,蒲團的兩邊擺放著高度適中的矮几,其上皆有數量顏色大小不等的瓷瓶十數只。
大鼎的正東方位,一塊丈高石碑,其他在無一物。
這裡就是藥宗最核心的地方嗎?相比較進來的時候,那不停歇的機括聲,這裡到也是簡樸。
石室中因溼氣頗重,而泛著濃重的黴味,期間夾雜著濃郁的藥香,這味道,真算不上好聞。
童月緩緩的走向距離大鼎最近的一隻蒲團,向大鼎望去,自言自語道:“也許,武則前輩就是在這個位置上煉製丹藥的。”
武則在藥師界有多大的影響,頤和自是知道,聽童月這樣感嘆,不免對中間的大鼎對看了兩眼。武氏曾跟她說過,越是有難度的丹藥,所依靠的外物就越嚴格,煉製這樣的丹藥,首先要看藥師本身對此丹藥的瞭解程度,以及能否掌握煉製過程中的各種能量的細微變化,其次是要看藥材的年份與成熟度,最後要看使用的藥鼎的輔助作用的多少,這樣才能煉製出上品丹藥來。
這隻大鼎呈暗金色,三足,圓肚,東南西北四方各鑲嵌了一孔透明水晶,似是用於觀察丹藥;在水晶的下方,各有一塊墨錠般大小的凸起;大鼎的上方,有一隻同色鼎蓋,與鼎身是完全連線起來的。
整隻大鼎上沒有任何雕刻,只有最原始的鍛造痕跡,不平整,觸手微寒。頤和知道,只有上等烏金與玄鐵打造出來的器皿才有這樣的觸感。
這種材料打造的大鼎,在可汗王庭中她也沒少見,可是,一人多高的藥鼎,頤和還是第一次見到,更是第一次聽聞可以用這麼大的藥鼎煉製丹藥。
回過頭來,童月不知何時站在了石碑面前,表情肅穆而莊重,走過去,頤和問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沒有回頭,童月所答非問,道:“只有藥宗掌門人才能將名字刻在這面石碑上,以供後世瞻仰,留存千古。”
“你知道嗎?我的祖父,我的父親,都是為了保護掌門人而丟了性命,從那時候起,我就發誓,我不會為藥宗賣命,更不會去當藥宗掌門人的第一護衛。”
他轉過身來,睜著血紅的雙眼,盯著頤和道:“可天不遂人願,讓我遇到了你!”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掌門人,他就不會因為失去親人,而被宗門長老們逼迫,更不會自爆自棄到甘願流落街頭,只為躲避藥宗的追查。
這十多年來,他過的日子連狗都不如,所以,他恨藥宗裡的所有人,他要破壞一切丹藥交易,他要讓藥宗永不翻身!
宗門長老們越氣憤,他就越高興。
宗門長老們越憤怒,他就越興奮。
“快說!是誰給你鐲子的?!!”童月猙獰道。春意藥鐲,藥宗掌門人的信物,就是它害死了他的親人。
“你冷靜一點,這裡就我們兩個人,要麼一生一死,要麼都死,你那麼激動幹嘛?”頤和淡淡地道,一面走近石碑,與童月並肩站著,看向石碑。
石碑上的字跡,有些已經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