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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和回來的時候,柏衍席已經開始,她匆匆掃了一眼盤腿而坐的文士們,個個苦思冥想,亦有些已想出句子,正在下筆了。
頤和不是吟詩作對的材料,只好坐在位置上左右觀望,文士們的明爭暗地她絲毫不感興趣,恨不能立馬閃人去看桃花。童月乃是浪人一名,自然對文縐縐的東西不看了解,若說興趣就談不上了,坐在位置上只打哈欠。
忽然兩人對望一眼,就明白了對方了意思,然後紛紛扭頭看向坐在首座的澹臺絕——這人好似蠻享受的,左右逢源,言笑晏晏,見頤和望來,竟含笑點點頭,於是頤和想出去走走的話就吐進了肚子。
此次參加柏衍席的文士中,有一小半是今年大考的貢生,其中更是有前任太傅林典的門生,以及徵遠將軍李釋之子云長。這李雲長自小是澹臺絕的伴讀,兩人關係極好,澹臺絕突然來參與柏衍席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他。
說來也奇怪,李雲長的父親乃是朝中有勇有謀的武將,但他的兒子卻不愛武功愛文學,並且造詣不低,是今次大考前三甲,其文采與智慧曾經得到過還是皇子之時的孝文帝的誇讚,此次柏衍席他是其中佼佼者。
頤和抑鬱寡歡的坐著嘆氣,桌上的筆墨紙硯就好似在嘲笑她一般,落上的兩片桃花瓣,妖冶非常。童月轉頭低低的道:“就說你不要來的。”
頤和稍稍睨過去一眼,又看了一眼高臺上與人說話的澹臺絕。心中頓時苦悶的不行,再這樣下去,她非得在這兒發黴不可了,她輕輕嗓子。正要起身向澹臺絕告辭,林航之打斷了。
林航之是柏衍席的主持司儀,因不滿皇帝的大材小用,所以先前躲著和澹臺絕對弈了,現在柏衍席已經開始,就由不得他推脫了,只見他站起身來大聲道:“時辰已過了好一會了,我想已經有文士準備好了,那麼就請說來與大家共同欣賞一下吧。”
話音落,就見文士中有一些人蠢蠢欲動。想要一展風采。而亦有一些人顧著風骨氣節。不肯自將身份,穩坐如山,一副泰山壓頂亦免不改色的清淡模樣。
人群中一陣竊竊私語後。一名著褚色錦衣的青年男子站起身來,先是恭謙的首座上的司儀及首座下的幾名大人見禮,最後才向周圍的文士見禮,才道:“在下乃是今次大考入圍前三百的貢生,姓林,字皓之,獻醜了。”林姓貢生就是先前頤和遇到的那一群文士中的一個,只見一名侍女將他的作品奉上給首座上的大人們觀看,而他自己則將作品吟誦出來:“龍池九曲遠相通,楊柳絲牽兩岸風。長似江南好風景。畫船來去碧波中。東內斜將紫禁通,龍池鳳苑夾城中。曉鐘聲斷嚴妝罷,院院紗窗海日紅。”(注1)。
南炎國新帝登基,實行守內虛外的政策,較有效地維持了內部統治局面的長期穩定,使社會經濟處於相對穩定發展的時期。有了經濟的發展,國民對精神層次的追求便越發提高了,但也因此,文士們所做的文章便趨向婉約旖旎之色。
林貢生吟完作品,面上顯出一副謙虛的模樣,微微低垂著眼,但頤和卻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人有些持才恃傲。
首座上幾人都傳閱了他的作品,林航之微微撇了一眼微閉眼眸的人皇王,與緋色常服輕聲探討了兩句,才道:“你的文章是不錯,氣勢與構思都很好,就是有些女氣。”
話音一落,便引的臺下鬨堂大笑,林姓貢生刷的便臉紅到了脖子根,羞愧的連忙坐下。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便又有幾人作好了文章,一名白袍文士吟道:“曾是神龜開八極,九年平地起城池。危樓高頌張儀德,秦堰長流太守滋。沃野連天魚米地,繁華似錦蜀民居。兩江秀水迴環繞,天府從來不識飢”(注2)
另一人的作品為:“對物深愛老俱胝,宇宙空來更有誰?曾向蒼冥下浮木,夜濤相共接盲龜”(注3)
頤和聽的不知所云,於是連招呼也不打了,輕聲對身後服侍的一名侍女囑咐了兩句,便帶著童月走了。高臺上澹臺絕等人正聽得津津有味,渾然忘我,等那侍女傳話給他時,頤和與童月已走出了柏衍席現場,影子都找不到了,澹臺絕一陣氣悶,有些責怪頤和不辭而別,而更多的則是自責。
頤和與童月溜出來後,便順著園中一條清淺的小溪走著。溪邊的小路由大小不等的卵形石子鋪就而成,踩在腳底下略有疼痛,卻是令人精神大作。秦洛園桃花開的正好,而溪邊正好有一片桃林,花開時節落英繽紛,便將溪水也侵染的清香醉人。
二人悶頭走了一會兒,在路邊見一石碑,上曰:秦洛溪,他倆這才知道這條小溪名叫秦洛園。因著到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