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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和也有些錯愕,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都沒有發現有人與自己一樣有鷹鉤鼻,猛一見到居然有個人和自己一樣,她雖然也有些好奇,但卻沒放在心上。
馬車骨碌碌的便走完了一條街,街上的行人漸多,不便行車,幾人便下了馬車,順著青石板路往前走,而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跟了一個人。
到了一座名曰祥泰樓的酒樓前,裡面出來說書人的聲音,急迫而清晰,似乎是講到了精彩部分,頤和二話不說,領頭就進去了,而馥蘭卻回頭看了一眼,見沒有什麼異常,才進了酒樓。
而馥蘭卻不知,正是她的一回頭,讓跟蹤他們的白衣男子嚇了一跳,不敢跟的太緊了,選了祥泰樓對面的一家酒肆,進去了。
選了一個包廂,在小二的帶領下上了樓,在二樓,頤和匆匆一瞥,見臨窗的一張桌子上,一個老頭兒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眼中流光一閃,頤和上前便道:“師父,您老人家去哪兒了?這麼長時間都不來找我!”
這大口吃喝的老頭兒不是別人,正是武氏的父親,武則。
見到頤和,武則大喜,抹抹嘴巴,正要說話,卻不知怎麼突然扭頭鼓著嘴,看也不看頤和一眼,像是在生頤和的氣。
跟在頤和身後的人,都沒見過武則,不免都有些好奇。馥蘭淡淡的掃了一眼武則,見是個老頑童樣的老人家,便沒放在心上;碧湖一聽頤和稱其為師父,便有所收斂的站在頤和身後,但不時偷眼打量這個奇怪的老頭;臨時車伕是藥宗成員,自然知道頤和的師父是誰,當下便加恭敬的跟在眾人身後。
頤和猛一見到親人,高興的很,笑彎了眼,乖巧的道:“許久不見,師父真是越活越年輕了,徒兒甚是想念呢。”
話落,武則卻是依舊沒有搭理頤和的意思,盯著對面的酒肆目不轉睛,面上的神情亦變得嚴肅,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願見到的東西。
頤和察覺道武則的一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是見到那個有著鷹鉤鼻的白衣男子,隨即問道:“師父,你認識他?”
武則沒有回答,但他握著酒杯的手卻在不斷收緊,“咔”一聲脆響,杯子被捏成了一堆粉末,順著酒水滴在桌上。
見此,頤和一驚,藥師都是沒有內力的,而武則卻能將一隻酒杯捏成粉末,這說明武則不僅是藥師,更是擁有內力的藥師,除去開山祖師,武則是藥宗第一個同時武功的藥師,頤和不著痕跡的遮住碧湖的視線,輕描淡寫的取出錦帕為武則擦拭手掌,一面道:“師父怎麼這麼不小心,您隨我回去吧?”頤和毫不意外的發現,武則的手心沒有一絲傷痕。
武則回過神,慌忙的抽回自己的手,在胸前的衣服上抹了抹,魂不守舍的道:“嗯,回去,我跟你回去。”
頤和親自扶起武則,微微抬眼掃了一眼對樓坐著的白衣男子,他二十歲左右,烏髮在腦後用一根木簪挽成髮髻,線條硬朗的臉,劍眉入鬢,下面一雙漆黑的眸子,高挺的鼻樑,形似鷹嘴的鼻尖,涼薄的唇,整個人清冷的坐在哪裡,便有一股迫人的氣勢逼過來,對上他的眼睛,頤和覺得裡面有種殺手的冰冷,快速的移開視線,將武則扶下酒樓,上馬車時,頤和又朝男子的位置看過去,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頤和心中不安,命令快速回府,碧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卻被頤和一臉的陰沉嚇得不輕,一路上都不敢說話。
馬蹄踏踏,馬車在道路上飛快的跑著,車廂裡的氣氛有些怪異與沉悶。
頤和拉著武則的手,關切的問道:“師父,這麼長時間你去哪兒了?”
“我去找藥材了啊,小丫頭,我會煉製濯照丹了!”武則興奮地在馬車裡東張西望,隨手拉著只掛著車壁上的小鐵壞,不料卻拉開了一隻小抽屜,這更讓武則興奮了,撿了抽屜裡一枚水晶糕吃下後,手快的將車壁上所有的內嵌抽屜全部開啟,然後喜不自勝的開吃。
碧湖原本對著老頭兒還有些害怕,但武則不顧形象的樣子,頓時讓小丫頭心生鄙夷,轉過頭看外面,也不願再看他一眼,並且腹誹道:公主找誰當師父不好呀,找這麼個沒有規矩的糟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