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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一共抓獲雄獅軍一千二百五十七人,繳獲頭顱三千一百三十二個,真是大勝啊!”手中捏著捷報,洛基顯得很是興奮,她的女兒一向都沒看錯過人,那個名叫頤和的女孩,當真是天降神兵,丁零族有救啦!
琥看著滿臉激動的酋長,長長的睫羽微微動了動,細心的提醒道:“酋長,頤和雖然好,但她到底是個外來人,你可不能忘了曾經武則引起的禍亂。”
聽了這話,洛基頓時冷靜了些,看著手中的訊息,沉吟了片刻,才試探性的道:“琥,你到真看不清她的命格嗎?”當年武則的命格也是如此,巫女看不清,酋長卻堅信不移,甚至產生不該有的感情,所以,琥的洛基不得不好好思慮一番。
頤和是個世外來客,和武則一般,是神秘而令人崇敬的藥師,這個身份在四十年前或許沒什麼,而現在卻因為有了另一層含義,導致漠北十七族對其視如黑雕狼豺,可是,不可否認的是,藥師擁有超凡的能力,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夙沙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答應頤和的要求,而洛基也如此。
“她是一頭幼年期的黑雕,酋長,你要慎重考慮才是。”琥見洛基面有遲疑,便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您是在憂心丁零族的未來,但頤和這個人,實在是太有城府,她並不適合留在丁零族。”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可見琥對頤和忌憚不是一點點,那是深刻到骨子裡的害怕。
“頤和只是個孩子。應該不足為慮。”頤和對丁零族的利益,終究戰勝了洛基心中的憂慮,她一面拍拍巫女的,肩膀,一面笑道:“我丁零族可從來沒怕過什麼人,你太杞人憂天了。”
洛基的表現,琥知道已無法轉變她的決定。便不在說話,緩緩轉身,行到殿宇最裡面的一間房裡,呆呆的對著一張栩栩如生的畫卷前,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洛基不肯聽她的勸告。一如當年不肯懷疑武則的用心,到如今這個局面,都是武則種下的因,才會有如今的果,頤和的出現,琥深深的覺得內心不安。
琥立在畫前。內心掙扎的厲害。當年師傅沒有看透那人的命格,如今她也遇到一個看不透命格的人,那是不是說:她即將命不久已?
琥一站就是一天。而如果頤和在這裡的話,定然能看出這畫中人不是旁人,正是年輕時期的武則。
當年的武則,俊美。陽光,敢於冒險,甫一出現在高山族,就吸引了高山族酋長的視線,繼而引起丁零族酋長的注意,從此,為一場空前大戰埋下了不可祛除的導火索。高山的強大。全是因為突然出現的世外來客武則。
洛基是一族最大的首領,其實她深知重用頤和會給全族人民帶來危險,但她眼下卻已經顧不得許多,不解決高山族的威脅,丁零族下一秒就有可能成為過去,所以,她才會賭,賭丁零族在頤和的帶領下,會活的更久一些。
而在這時,大獲全勝的丁零軍,堆了篝火,唱起了豪放的歌謠,若不是每個人的身上都身著重甲,一眼望去,大有醉生夢死之感。
夙沙端著一杯酒,歪歪斜斜的走到頤和的面前,面色潮紅,酒氣熏天,一面打著飽嗝,一面傻傻的笑道:“頤和,我兩幹,不喝乾淨誰是小兔子,嘿嘿!”
夙沙曾經在軍中自稱千杯不醉,所以她有足夠的膽魄去信服那些膽小怕事卻又極其講究形象和麵子計程車兵。可是,她也看見頤和被人灌了不少酒,可她怎麼半點醉意也沒有?
嘿嘿笑著,夙沙捏著酒碗,輕輕的和頤和碰杯,仰頭便望嘴裡灌去,末了,用手背擦了擦嘴,並勸頤和酒,“你怎麼不喝?你是在為白天的事情生我的氣了嗎?”
端起酒碗,仰頭喝乾,然後將酒碗倒扣在桌面上,淡漠的道:“你喝多了,還是少喝一些吧。”
夙沙帶著醉意,倒坐在頤和的桌角邊,指著場地中央熊熊的篝火,眯著眼道:“如果我是普通人家的女孩,肯定看不到這麼漂亮的篝火。”
她的臉通紅,平添了一絲媚氣,緩解了一身鐵血硬氣,坐在地上,怎麼都起不來了。夙沙醉的猶如一攤泥,說東道西,說個沒完沒了,“頤和,我母親說你是天降神兵,比黑雕還厲害,可這麼多年了,她都沒誇過我一次……她從來都無視我的存在!”
毫無醉意的頤和,輕輕的搖了搖頭,夙沙到底還只是一個孩子,又正是處在最敏感的時期,就算她殺過無數人,身份又是丁零族一人之下的少主,可心智卻不是說成熟就成熟的。
一個人的變化,由許多因素組成,內因外因不同。比如頤和就是因為外因的變化而變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