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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砰!”“砰!”“砰”不管是瓷器還是陶器,還是杯盤茶碗,那是摔了一地,碎了一地。
緊緊咬住嘴唇,頤和麵色陰沉的可以殺人,那手一刻也不停,見到東西就摔。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不安的感覺,也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這樣不安的感覺,她無從發洩,只有發瘋似的砸,在震耳欲聾的破碎聲裡,她才能找到那麼一丁點的寄慰。
見屋裡能摔的東西基本都砸完了,頤和喘著粗氣停了下來,可那一臉陰沉一分都沒有減少。
“我知道你是在怨恨我,因為我不配做你的母親,救不了你。”
“頤兒!”“頤兒!”“頤兒!”
“我知道你是在怨恨我,因為我不配做你的母親,救不了你。”
武氏的話又出現在腦海裡,迴盪不去,一聲一聲如同催命符,攪地她心疼,頭疼,全身都疼。
“阿——!”一聲大叫,頤和痛苦的跑了出去。
“砰!”“砰!”“砰!”後院之中,磨盤大小的石頭,在頤和拼命的攻擊下碎成一片片的。
真氣不自覺的匯聚在拳頭上,握成拳頭的雙手,狠命的捶在石頭上,卻還是血肉模糊——頤和的樣子跟瘋了沒兩樣。
侍女呼啦啦在遠處站了一圈,她們紛紛被頤和的瘋狂給震撼住了,震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更是沒有人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出去給更大汗或者是王妃彙報。
這和順公主,不是個瘋子吧?侍女們面面相覷,隨即個個將脖子縮了縮,往後一退再退。
深深的喘了一口氣,頤和感覺好多了,痛到抽搐的心臟,終於沉寂了。
揮手丟掉手中的刀柄,立馬就有侍女圍上來給她處理傷口,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如同見了獅子似的。
微微側頭,頤和看見遠處觀望的侍女們一鬨而散,揚了揚眉,她說:“你們很怕我?”
侍女們將她的傷口包紮好,退到了一邊,卻都不敢答她的話。
…………
後帳側妃宮中,稀和坐在暖坑上一口喝乾杯中的烈酒,一旁著華服的淑側妃立馬將空杯中滿上酒,一面嬌柔道:“陛下已經很久沒有來看望勒施了,勒施……”
稀和望了一眼低垂的帳簾,打斷她的話:“紅古那小子又去打獵了嗎?這季節到是能獵到不少獵物。”
無論是草原還是其他地方,在春天這個繁衍的季節裡,那滿山滿林奔走的野獸為食物,為爭奪地盤與雌性,都是極其暴躁的,為要它的命,你就得掂量掂量自己可有那個本事。
淑側妃哀怨的看著大汗,小心提醒道:“這個季節的獵物也都是最兇悍的。”
稀和卻沒有再接話,而是拿起桌上的大刀出去了。
淑側妃見此趕緊起身,踩著已經舊了的地毯追到宮殿門口才停下來,眼睛紅紅的,銀牙咬住了下唇。只一瞬間,一顆剔透的淚珠兒就滑下了臉蛋兒。
稀和的離去,讓這位出生低下的側妃更加自卑,她覺得到底還是酋長女兒的身份影響了大汗對她的感情——一國之主是不會對氏族部落酋長的女兒付諸感情的,縱然這個女子救過他的命,成為他的妻子後又為他生了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