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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公府門口卻顯得很幽靜,鬧市區的喧譁聲很遠,屋簷下的紅縐紗燈籠這時候就已經點亮了,這是個鐘鳴鼎食之家的派頭。
馬車的車簾被挑開,從馬車裡面遞出一張名帖。守門的護衛看了不敢怠慢,立刻抱拳道:“羅大人稍等,小的立刻就給您通傳。”
魏凌聽說羅慎遠來了很是驚喜。平遠堡一戰中,要是沒有羅慎遠告訴他內鬼一事,為他策劃反攻的計謀,恐怕現在他能不能活著站在這裡還是一說。更何況他也有耳聞,今日早朝皇上就頒了聖旨,羅慎遠以疏導浚河,木樁築堤等為法治理水患有功,特提拔為工部侍郎。
魏凌讓下人請羅慎遠進來。
片刻後他就看到羅慎遠緩步走進來,對他拱手:“國公爺,許久不見。”
他穿著正三品文官的朝服,赤羅衣,佩赤、白二色絹大帶,革帶、佩綬。襯得他高大挺拔,有種莊重的氣勢。
羅慎遠坐在魏凌身側,小廝奉了茶上來。魏凌就笑著說:“還未恭喜你,如今已經是工部侍郎了,別人在你這個年紀,做個六部郎中都是燒高香了。”
“也是老師力薦,否則以我的資歷還要熬幾年的。”羅慎遠笑了道。
魏凌雖然是武官,但又不是那等沒頭沒腦的武夫。做上正三品大員能有簡單的?離內閣也沒差幾步了。他當然也沒說,喝了口茶,他想到了宜寧的親事,心裡突然有了個主意!
對啊,他還在發愁。羅慎遠是宜寧她三哥,如今在官場上也是個人物了,倒不如讓他幫著想想辦法。他的路子應該也不少吧。
“你也來得正巧。”魏凌就說,“上次宮宴之後,我就發愁宜寧的親事。她祖母想說賀家那位二公子,我想說宜寧那表哥程琅。但是算來算去都不合適,如今宜寧騎虎難下,我倒不知道怎麼辦了。”
魏凌又接著說:“你我二人關係匪淺,算有了生死之交。你又是宜寧的三哥,俗話說長兄如父,你也算是宜寧的半個長輩了。不如幫著參謀參謀吧,手頭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羅慎遠沉默片刻。
是啊,在別人眼裡他就是宜寧的兄長,絕對想不到別的地方去。魏凌也是一直以平輩之禮待他的,把他當宜寧的半個長輩。
羅慎遠道:“其實我也是為此事而來的。”他抬起頭,語氣鎮定地說,“……國公爺,我這次是來求親的。”
“我想求娶宜寧。”
魏凌聽了這話猛地回過頭,張大了嘴。
他好久都沒有緩過來,再問了一遍:“羅大人,你剛才說什麼?”
“我知道宜寧處境艱難,倉促出嫁,也不可能找到一門好親事。”羅慎遠早料到魏凌的反應,他放下茶杯說,“但嫁給我就不用愁了,我是她兄長,自然會護著她,不會讓她吃虧。我如今是正三品的大員了,她進門之後就能有正三品的誥命。且我整日忙於朝務,實在也沒有別的時間去做那些事,身邊倒也清淨。”
魏凌終於緩了過來。
宜寧她三哥想娶宜寧?聽他這語氣似乎是想幫宜寧的。
但他可是宜寧的兄長,從小看著宜寧長大的!
魏凌又看了羅慎遠一眼,當然他不得不承認,什麼賀二公子賀三公子的,在人家面前給他提鞋都不配。人家已經是工部侍郎了,長相沒得說,手段、智謀哪樣不強,否則如何能在老狐狸縱橫的官場有立足之地。
雖然是宜寧的兄長……但又並非親生的!他願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幫宜寧,的確是真心疼愛宜寧了。
魏凌的語調不由得就放柔和了:“話雖然如此說,你肯這麼幫她我自然感激得很。但你要是為了幫她做犧牲,我還是要勸你考慮清楚的。畢竟要是真的成親了,無論如何宜寧就是你的妻子了。你再反悔也來不及了。”
魏凌是不是誤會了——
羅慎遠心裡苦笑。他想娶宜寧是求之不得,要是真的只是想幫她,他手裡的辦法多得是,何必用自己做犧牲?
這件事,滿足了誰的貪慾可還不一定。英國公把他想得太大公無私了,有所求的人是他,不是宜寧。
“你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羅慎遠又說,“據我所知,賀文清與他父親的丫頭有染,被人抓了。那丫頭後來被打死拖了出去。至於宜寧的表哥程琅,他自己身邊的事也亂得很,更說不清楚。不如我來娶宜寧,給她出嫁的尊榮體面,也能護著她。”
魏凌聽了羅慎遠的話,站起來走來走去。
賀家那二小子還有這出呢?真是人不可貌相,跟自己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