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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姐,兩步一跨,上去一把揪住,道:“咋?!想白搞?!”
“搞?!誰搞你了?!”高男,耍賴。
張姐,也不多話,把擦精液的紙,在手中一團、一把塞進他的嘴裡。
“呸、呸、呸……”高男,一邊不停地吐、一邊捋袖子,不知是想嚇唬、還是想真動手。
張姐,一把抓住他手腕,使勁一捏。
“哎喲、哎喲……”高男,疼得彎下了腰。
“小###,跟我練?!老孃15歲下放,200多斤的擔子,挑起來就走!你,還嫩了點!”
“我給、我給、我給。”高男連連討饒,掏出20塊錢,遞給張姐。
“30。”
“哎喲,妹子呵,你打死我,今兒也拿不出30。不怕你笑話,一共28塊,坐車1塊,門票1塊;就剩這26,全給你!”
“真的?!”張姐,給了他1塊錢,坐車。
“哪個騙你,是王八蛋養的!晚飯錢,都給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掙錢有多難!”
張姐,又給了他5塊錢;遲疑了一下,索性把20也給了他。
高男,一個深鞠躬、頭點地,道:“哥們!夠意思!有事說一聲,我就是你馬崽!”
哪個不掙錢、哪個不養家?!
掙錢、養家,正經事!
張姐,娘走的早;15歲,就幫著爹,養家了。
15歲,張姐全家下放、到農村。
她爹,拉大板車的,精壯漢子,渾身筋爆爆、疙瘩肉;可,挑不得擔子,掙不到啥工分。可憐,一屋子,九個弟妹,全靠張姐一付肩膀頭。
家裡的飯,那真是:稀的,一吹,三重浪;一吸,一條溝。
……
一日,張姐扯破了衣裳家來。
她爹問:“做甚?”
張姐答:“打架。”
“跟誰?”
“隊長。”
“為甚?”
“他要戳我。”
她爹,蹲了下去;許久,才道:“唉,你爹,無能呵!你娘,又死得早。這屋子裡,弟弟妹妹,都把你當娘了。其實,你才多大的個丫頭呵?!十幾張嘴,找你要飯吃,苦了你了!……”
沒等他爹,說完;張姐,扭頭就走。
“你哪去?!”她爹,問。
“給他戳去。”
……
此後,張姐一家,吃穿無大憂。
張姐,先當鐵姑娘隊長,後當青年突擊隊長,再轉當婦女隊長……終,出任隊長結髮妻,生一子,叫:憨兒。
80年代,返城大潮中,張姐與隊長離異;憨兒,歸隊長。
後,隊長雖續妶;但,終因鬱悶,而早死。
死前,囑憨兒:每年臘月,去看你娘,帶上兩隻老母雞、一掛鹹豬頭。老母雞,給你娘補補身子;鹹豬頭,給你後爹下酒。
憨兒,下跪、應諾;隊長,才含淚而去。
光陰如梭,隊長已轉世近十載;憨兒,從沒敢忘他爹的話。
每年臘月,頭等大事,便是進城、見過他孃親。次年,清明上墳,再細細彙報:母雞,幾斤幾兩;豬頭,大小肥瘦。
張姐,自然也疼他。駝哥,好人;明裡暗裡,塞錢。
男人搞不到錢,女人就得上呵!
掙錢、養家,多大事?!
張姐覺著:那鳥作家,脖子上,長的不是腦袋,是另一根棒棒;蘸點墨水,就忽悠起來。
這年頭,真是:牛鞭、鹿鞭、虎鞭……只要:是騷的、能騷的,都值錢!
……
張姐,已不嫉妒娟子了。畢竟,是自己姐妹;能發,有啥不好?!
她心裡,惦記著那鳥作家:老小子呵,你要是肯寫寫我;我情願給你白乾,不收錢!
……
燈球,飛快地旋轉;燈柱,刷來刷去。
迪斯科舞曲,“嘣咚、嘣咚”地響著,象鈍刀子剁肉。
張姐覺著:自己的心臟,象是放在切菜板上,正被這舞曲“嘣咚、嘣咚”地剁著。
上去蹦迪的,都是年輕些的。
張姐覺著:自己,正慢慢老去。她害怕:被舞廳淘汰出去。再淘汰,就只有去做站街雞了。
……
在此地,站街雞可分兩類:
一類,或是舞廳裡淘汰出去的奶奶級隊員,或是從鄉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