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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已經進到了屋內,卻見屋內燭燈高照,寬敞明亮,擺設極其簡單,一套木幾竹塌,估計是主人看書累了小憩之處,書桌上擺著散亂書本,四周牆上,掛滿了各色字畫。
“莊主還是出去罷,此間並無甚秘笈心法。”杜若衡略有些無可奈何。
“就走,就走。”鄢弄影說著,卻去翻那桌上的幾本書,一眼掃去,果然不過是些詩集雜說,面上難掩失望之色,便道“這世子,也是個不刻苦的人,我每每練功,那心法口訣,必定置於案頭,時時翻閱的。”
杜若衡啞然一笑,低聲道“鄢莊主文才武略,志向遠大,非我等能相媲的。”
鄢弄影哼了一聲,手裡一本冊子翻得嘩嘩作響,道“你們江左四子,天天做這些濃詩豔詞,自然是不知我鴻鵠之志,嘿,有道是綺筵公子,繡幌佳人...”話未說完,卻不見杜若衡怎樣出手,那書卻已經到了他的手裡。
“吾等讓莊主見笑了,莊主還是請回罷。”杜若衡一手持書,白如冠玉的面上,帶著一絲含糊不明的笑容。
鄢弄影卻得意的哈哈一笑,便又去抽取那下一本書,但見封面上寫著“洗憂錄”三字,想必又是那文人無病呻吟之物,正想再取笑一番,突然想起了什麼,人便又抬頭看了眼對面的一幅畫,怔了一下。
那幅畫,卻是一幅山水圖,畫中山勢起伏,江天遼闊,間有長松桃竹掩映,山外江天空闊,煙水浩淼,那落款,卻是垂草堂主人。右下角提著兩句詩,卻是‘八月陰山雪滿沙,藤羅深處有人家’,落腳,晉卿。
“這畫,卻也是那世子畫的罷,晉卿,葉晉卿,便是那葉楚材麼?”她隨口說著,卻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畫是好畫,字也是好字,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對,這畫是三年前,漸漓跟楚材去陰山一帶遊玩時所作。”
“只怕不是去遊玩罷。”弄影這話一出,頓時覺得不好,急忙掩口。
杜若衡臉色一沉,原本淡然的目光,突然鋒利了起來。
“小女子胡亂說說而已,杜先生莫往心裡去,嘿嘿。”弄影便乾笑了起來。
“就算是胡說,總得有個來源,你怎知他們不是去遊玩?”杜若衡的聲音也沉了下來。
“說了杜先生莫怪,小女子不過是個老實本份生意人罷了。”弄影有點受不了杜若衡的目光。
杜若衡偏一言不發,繼續拿那冰冷的眼神看著她。
弄影無奈,只得繼續說道“起先這藏書樓用戴先生詩作名字,也就罷了,這本書”弄影指了下手裡的《洗憂錄》,接著道“扉頁的題詞卻是宇文虛中的‘應分千斛酒,來洗百年憂’,然後這畫,我方想起,葉楚材就是葉晉卿,我曾聽我家先生說過,這葉晉卿,跟金人走得很近,還有你手裡那本冊子...那本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