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手記

第2部分 (第2/4頁)

我的身體，但卻磨練了我的意志。終於，經過整整一年的“黑化＇L3＇”溶解實驗和千萬次反覆的計量配比後，我找到了塑造賢者之石的方法。感謝那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巨蛇！感謝那沐浴在聖嬰鮮血中的太陽月亮！我終於明白了它們代表的隱喻！那是真正的鍊金石，是在神話傳說中才出現過的來自天堂的有靈性石頭，也許是上帝賞賜我刻苦的工作扔下來的一塊金幣，我在以後的試驗中無論怎樣調整也無法再配製出這樣一塊完美的尤物。

我握著這塊石頭高興地簡直要發了狂，我知道我是神選中的寵兒，它允許我踏足這個只有先賢尼古拉。勒梅＇L4＇記載過的禁地。但現在我清楚的知道了，我踏上的是前往煉獄的道路，這條路沒有盡頭，我永遠都必須走在烈焰上。

我用這塊石頭製造了第一份藥劑，我沒有依據可循，只能從傳說迷信裡尋找線索。把各種材料放在坩堝裡，包括烏鴉頭、蠑螈皮、鵝毛、硫磺、水銀等等不可思議的物質，製作出了第一份理論上的起死回生的藥粉。我緊張極了，彷彿這是我的生命一樣，我不敢把這樣的生命施加在已死的生物身上。最終誘惑蓋過了恐懼，我還是在一個停屍房裡把這藥粉注射進了一個心臟病發死亡的男人身體裡。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幕景象，就算是以後在地獄裡看到被殘忍的刑罰折磨的靈魂恐怕也不過如此。那具屍體張大了嘴巴，喉嚨裡發出赫赫的嘶吼，臉色變得灰敗鐵青，眼珠簡直要瞪出眼眶。它顫抖著，就像一個電量不足的玩具，一搖一晃的顫動著，他臉上的表情像死神一樣猙獰。大約1分鐘，我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他保持著這幅恐怖的面目再次靜止了。

我簡直要支撐不住暈倒了，這幅夢魘一般的場景差點就要把我擊垮了。但在當時我的那種狂熱勁還是佔了上風，連這種褻瀆上帝的事情也不在乎了。

我改進了很多次配置計量，但是都沒有成功，場景也一次比一次恐怖。我甚至懷疑我工作的時候是在做噩夢，我睡著的時候是在生活。我翻閱更多的資料，更多的奇幻文學，甚至是童話，但是一無所獲。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本伊萬。彼得洛維奇。巴普洛夫＇L5＇的心理學著作。這位現代唯物主義高階神經活動學說的創立者一定是一個先知，或者說他早先像我一樣窮盡一生追求這些旁人看起來是虛無飄渺知識的人。我毫不懷疑他從事任何行業都會獲得巨大的成就，因為從他的語言邏輯，思維發散方式，推理的縝密性，和天馬行空的想象力都顯示了他超人的前瞻性。我深深的拜伏在他的著作中，裡面從人類的生理結構到思維方式的改變，神經聯絡形成的神經機制和條件反射活動發展與消退的規律性，基本的神經生理過程，興奮和抑制現象的擴散和集中及其相互誘導的規律，以及接受外來刺激的反應，各種元素如何滲透影響到神經傳導的工作方式等等，都對我產生了巨大的震撼。我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和這些知識結合起來，經過多次試驗，我製造了出了可以侵蝕思想的藥水，是的！從造出來的一剎那我就毫不懷疑我自己成功了，儘管對他的副作用根本不瞭解。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我顫抖著喝下了這杯藥水。

朋友，我不想向你描述那夢魘般的感受，就像睡在你自己最恐怖的回憶之中卻身不由己。你無法醒來，無法發出聲音，甚至無法閉上眼睛。我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血液流過血管的泊泊聲。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感覺頹喪極了。我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連動都不想動。應該是在很長一段時間以後，因為天已經亮了，那個曾經玩弄我感情的女人走了進來。她從我眼前走過，嘴角帶著鄙夷的笑。一霎那我有了一種幻覺，我看透了她的雙眸。我聽見自己的心告訴我：“這個可笑的瘋子又熬了一夜，他現在看起來這麼頹廢可憐，可笑！真想不通我以前看上他什麼，我可不想再讓這瘋子靠近我了。”毫無疑問這是她的思想，但我當時應該是被恨和苦悶衝昏了頭腦，我甚至忘記了自己喝過那杯藥水，我猛地跳起來把她按倒在地上。我用手死死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一點聲音，同時用另一隻手狠命的抽打她，一邊打一邊罵：“出賣給菲羅忒斯＇L6＇的淫賤之人！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你不是要在泥堆裡打滾直要到全身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才快樂嗎？你騙了那麼多人，可是你瞞不過我！少在我面前裝清高，你這可恥的騙子！”令我自己感到害怕的是我一口氣說出許多骯髒醜陋的事，而這些毫無疑問都是她做的。她也嚇呆了，雙手忘記了阻擋我的手，身體也停止了扭動掙扎，睜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我停止抽打她並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