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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倆棗的錢財沒什麼興趣,反而在一次又一次的行動裡找到了殺人的樂趣,在這事裡,他才是靈魂人物,剩下的兩位一個是打手,一個是誘餌,都是他指哪打哪的跟班。

警方很快逮捕了盧國新和他的女朋友,可是最危險的盧國盛卻望風而逃,就此從人間蒸發了。

駱聞舟輸入了“盧國盛”的全名,發現他的通緝令竟然還沒有撤掉。也就是說,十五年過去了,這個人沒抓著!

在一個吸毒都會被鄰居舉報的社會里,一個窮兇極惡的通緝犯,是怎麼一藏藏了十五年的?

除非他跑到哪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隱居……可是像盧國盛這樣的人,真的能耐得住寂寞和行兇的**麼?

駱聞舟揉了揉眉心,又點了一根菸,去翻牛皮紙袋裡其他的東西。

資料夾第一頁夾著一張照片——駱聞舟曾經無數次在陸局辦公室裡看見過,只是陸局擺的那張合影上用鏡框擋住了一個人,這一次,他終於看見了全部。

第五個人站在角落裡,被楊正鋒拉著胳膊肘,似乎不太習慣鏡頭,人站得有些拘謹,一臉見牙不見眼的笑,顯得有些用力過度。

顧釗……這個人就是顧釗麼?

駱聞舟伸手敲了兩下鍵盤,搜尋“顧釗”,然而資訊同樣很少,只有個語焉不詳的處分單。駱聞舟把處分單反覆看了幾遍,只看到了“嚴重違紀”和“觸犯法律底線”的幾個字眼,這個人究竟做過什麼,則毫無線索。

而除了給師孃的信和舊照片,牛皮紙袋裡還有一打抓拍的照片,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

照片上的主角男女老少各異,看起來和普通市民沒有任何區別,駱聞舟想了想,翻看起通緝令來,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從內網資料庫裡找到了好幾個照片上對應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在逃犯。

這時,書房的門再次“吱吱呀呀”地開了,駱聞舟思路驟然被打斷,頭也不抬地訓斥了一聲:“駱一鍋,你討厭不討厭?”

這時,他腳下的電源線動了動,駱聞舟一低頭,正看見駱一鍋呲牙咧嘴地對他的電源線實施殘害,哈喇子把黑線弄得亮晶晶的……那門口進來的是誰?

駱聞舟猛地看向門口,卻發現費渡正靠在門框上看著他。

“我出來倒杯熱水。”費渡說。

駱聞舟一哆嗦,下意識地把手頭的頁面關了,隨後慌慌張張地把老楊的資料夾塞進抽屜,站了起來:“我……我給你倒。”

等這杯水倒完,駱聞舟才回過神來――費渡老大一個人,又不是沒手沒腳,為什麼倒杯水也要指使他?他不過就是半夜三更起來上個網,怎麼弄得活似給人捉姦在床似的?

費渡默不作聲地從他手裡抽走了杯子,掃過了駱聞舟的指尖,他突然想:“我在這住著,其實他也不方便。”

在自己家裡看個東西,還要半夜爬起來躲進書房。

一個屋簷下,各自都躲躲藏藏的,對兩個人都是消耗,這是何必呢?

費渡垂下眼,把這句話在心裡斟酌了一下,幾次三番想起個話頭,可是一杯水喝完,他也沒能開口。

他像個行走在沙漠中,全身皸裂的旅人,而駱聞舟和這小小的宅子,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半瓶水,哪怕內有□□,哪怕冰冷的理智一根一根地掰開他的手指……他也不捨得放棄。

兩個人相對沉默片刻,駱聞舟忽然開了口:“我在查我師父真正的死因,最近正好有一些線索。”

費渡沒想到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幾乎嚇了一跳。

“牽涉太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駱聞舟定定地看著他,說,“不排除可能跟你也有關係,我現在有很多事沒有理清,沒法估量出能不能告訴你、告訴你多少,所以你得給我幾天時間——我坦誠到這個地步,你看行嗎?”

費渡從來沒見過這樣“條分縷析”的隱瞞和坦誠,愣了一會,下意識地點了個頭:“行。”

駱聞舟鬆了口氣,他方才看著費渡慢吞吞地喝完那杯水,心裡突然有種無來由的預感,總覺得自己如果不說點什麼,之後會發生一些他不願意看到的事。

他伸手一攏費渡的肩:“那你早點……”

費渡毫無預兆地拉過他的手腕,用力一推,駱聞舟重心頓失,一個趔趄撞在沙發扶手上。

費渡用膝蓋抵著他,歪頭看了看他,忽然一笑:“不過師兄,打發我,不能只是口頭吧?”

96。韋爾霍文斯基(六)

駱聞舟對這種神一樣的變臉歎為觀止,無奈地伸手撐住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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