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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把它反鎖在了衛生間裡,駱一鍋對這種安排怒不可遏,聽見門響,變本加厲地撓起門來,嘴裡發出嗷嗷地咆哮,只待門一開,就撲上去把那鏟屎的撓成個大花臉。
誰知還沒付諸行動,駱一鍋就聞到了陌生的氣味,在費渡腳下兩米處來了個急剎車,瞪圓了眼睛,屁滾尿流地又滾回了它的臨時監獄,悄無聲息地躲到了門後邊。
費渡就像個鎮宅的,他一來,再也不用防著貓往飯桌上跳。駱聞舟難得在家吃上一頓不必“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飯,消停得快要感動了。
更令他感動的是,費渡居然也沒有作任何妖,非但對駱聞舟自作主張地把他帶回家沒有任何意見,脾氣也非常順當,不管跟他說什麼他都答應“好”,而且短暫地抑制住了他的事兒逼本性,對駱聞舟準備的各種日用品也沒挑什麼刺……當然,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駱聞舟才發現,是自己感動得太早了。
91。韋爾霍文斯基(一)
駱聞舟自己平時是住在客臥的——因為客臥及其衛生間離大門最近,這樣萬一早晨起晚了,他可以在兩分鐘以內完成把臉上的貓掀飛、穿衣服、洗漱以及發射出門的全部任務。
於是當他把主臥當客房,抱著新的被褥給費渡鋪上的時候,費渡明顯是會錯了意。
駱聞舟還沒來得及直起腰來,一個熟悉的木香就從他身後貼了上來,隨後他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一隻很不老實的手勾住了他的腰,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掃過他的脖頸,按住他的嘴唇,繼而往他耳朵裡吹了口氣。
駱聞舟一側的耳朵裡“嗡”一聲,身體沒經請示,已經擅自燒著了半邊,他一把抓住費渡的手腕,自己都覺得手心燙得沒法見人。
駱聞舟:“別胡鬧。”
費渡早發現駱聞舟對木系的男香沒什麼抵抗力,尤其是隻剩下一點尾調的時候,於是出院前特意讓助理帶來了一瓶,此時,他對駱聞舟微弱的抵抗充耳不聞,從善如流地讓對方抓著手腕,順著他的後頸舔了下去:“師兄,假正經啊。”
駱聞舟打了個寒顫,猝不及防地被費渡抵著膝窩一撲,撲到了剛鋪好的被子上。
費渡剛洗過的頭髮溼漉漉的,髮梢凝成水珠,在昏暗的床頭燈下流光溢彩,叫人頭暈目眩,水珠忽然成型,滴落下來,駱聞舟的喉嚨跟著滾動了一下。
費渡又似笑非笑地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就喜歡你們這樣引狼入室的‘假正經’,口感一般都很好。”
“滾下去,”駱聞舟活似中華鱉精附體一樣,內心火燒火燎,仍是伸手推他,咬牙切齒地說,“剛出院你就作死麼?”
費渡早看出敵人的抵抗意志十分消沉,不躲不閃地任他推,果然,駱聞舟的手勁並不比駱一鍋重多少,只是輕輕扒拉了一下,費渡沒有順勢後退,於是駱聞舟按在他胸口上的手就變了味道,彷彿不是在推拒,而是在佔便宜。
駱聞舟碰到了費渡的心跳,聽說那裡曾經驟停過,所以費渡剛出icu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去聽費渡的心音,然後心裡想,什麼時候能讓這微弱又遲緩的心跳重新活潑起來,讓他幹什麼都行。
……現在倒是活潑了,駱聞舟有點後悔,很想把當時的話原封不動地吃回去。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費渡倏地湊近,駱聞舟周身的肌肉驟然緊繃,呼吸一滯。
費渡先是若有若無地碰了他的嘴角,隨後帶著一點鼻音,嘆息似的說:“作死能死在你身上,這結局很美好啊。”
駱聞舟實在不想聽見“死”這個字,倏地變色:“你胡……”
可憐一聲“胡說八道”的訓斥剛起了個頭,他就被費渡封了口。
這次唇齒間是淡淡的檸檬味——他家新換的牙膏。
費渡給他實地表演了一番能給櫻桃梗打結的“伶牙俐齒”,把堅信自己“心無雜念”的駱聞舟攪合成了一鍋粥,熬幹了他最後的理智。駱聞舟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忍無可忍地親了回去,他下意識地按住費渡的後背,雙手脫離開大腦的控制,開始由其他器官支配著在費渡身上摸索……直到他不小心碰到了費渡的後肩。
正好被壓在傷處,費渡明顯疼得激靈了一下,然而此人實在是條漢子,為了某些不可說的目的,他居然硬是扛住了沒吱聲。駱聞舟卻在瞬間清醒過來,哭笑不得。
他忽然使了個巧勁,猝不及防地一翻身,迅疾無比地把費渡按在蓬鬆的被子上,費渡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腕就是一涼,只聽“咔噠”一聲,他的左手被手銬銬在了床頭。
駱聞舟平復著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