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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他耳邊響起,費渡微微清醒過來,這時,一陣穿堂風陡然掠過他的後頸,他倏地一愣,難以置信地回頭望去,驚愕地發現已經開車走人的駱聞舟居然去而復返,手裡還拿著一根細長的鐵絲。
費渡:“……”
這傢伙溜門撬鎖真是熟練工。
駱聞舟把鐵絲往兜裡一塞:“我說了不會再敲門,滾出來。”
眼見費渡愣在那不吭聲,駱聞舟不由分說地闖進來,一把拎起他:“你看看這都幾點了?”
費渡下意識地做出回答:“……六點半。”
駱聞舟被這答案噎了一下,抬手在費渡後頸上削了一巴掌:“用你廢話,我自己不會看錶?幾點了你還坐那參禪,不吃飯了?”
費渡坐得太久,腿有些麻,一路踉踉蹌蹌地被他拖著走,又更加震驚地看見餐廳桌上多出來的菜碼和一看就很複雜的麵條滷。
小鍋裡的煮麵條還在冒熱氣,萬年擺設的廚房竟開了工,冷清的一樓瀰漫著陌生的飯香,整個凶宅的氣氛都跟著陌生了起來。
“你們這的破超市品種也太少了,買個菜得跑十公里,住這鬼地方除了能裝逼炫富還有什麼好處?”駱聞舟拎過一個碗,問他,“吃‘過水麵’嗎?”
費渡一個頭還沒點到位,駱聞舟就替他做了主張:“剛吐完,吃個屁的過水,你湊合吃點熱的吧。”
費渡:“……”
那你還問什麼。
他本以為自己沒有胃口——每次被暈血……和其他一些事折磨得半死不活時,都是去醫院打吊針撐過去,可是從駱聞舟手裡接過碗,一不小心就吃完了,面煮得軟硬適中,有一點嚼勁,卻也不至於不好消化,嚥下去仍然是溫熱的,胃裡那塊冰冷的石頭悄悄地化了。
“你……哎,等等,我不……”費渡放下筷子,正想說什麼,駱聞舟卻不由分說地拿過他的碗,又給他添了一碗。
“吃完跟我回去加班,”駱聞舟說,“這週末不休。”
費渡:“……”
駱聞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有什麼意見?”
費渡默默地接過碗:“哦,沒有。”
“根據我的經驗,十之**的不如意,根本原因就兩個,”駱聞舟安靜地等他吃完,忽然說,“一個是吃不飽,一個是睡不好。”
費渡愣了愣。
“喝糖水吃安眠藥那種不算,”駱聞舟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還沒等費渡回過味來,他又接著說,“剩下的十之一二,情況比較複雜——這是我上次在蘇筱嵐的骨灰盒前就想告訴你的,後來忙忘了。”
費渡示意他自己在洗耳恭聽。
“去把碗洗了,這麼倆破碗別用洗碗機,”駱聞舟說,“洗滌靈和洗碗布我都放在那了,先把油抹乾淨了再用水衝,會嗎?”
費渡:“……”
“不會慢慢學,”駱聞舟說,“做飯的人不洗碗,這是基本原則。”
費渡也不知道有生之年洗沒洗過碗,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駱聞舟也不擔心他把碗摔了——反正他們家有錢。
“人燒成了灰,成分就跟磷灰石差不多,並沒有什麼值得敬畏的,為什麼我們要把它當回事?”駱聞舟抱著雙臂,在費渡身後說,“為什麼每年頭尾都有個年節作為始終,為什麼勾搭別人上床之前先得有個告白和壓馬路的過程?為什麼合法同居除了有張證之外,還得邀請親朋好友來做一個什麼用也沒有的儀式?因為生死、光陰、離合,都有人賦予它們意義,這玩意看不見摸不著,也不知有什麼用,可是你我和一堆化學成分的區別,就在於這一點‘意義’。”
費渡一頓。
駱聞舟從他背後伸出手,握著他的手腕,引著他把衝乾淨的碗放回原位:“不明白我以後可以慢慢告訴你,你招了我,這也是個‘儀式’,我給過你後悔的機會,現在退貨反正晚了——走,回市局。”
80。麥克白(二十一)
郎喬也不知道駱聞舟是個什麼情況,提心吊膽了半天,以為他們家“中國隊長”又隻身深入了哪個蜘蛛精的盤絲洞,一直沒敢走,就備著他叫後援。
結果求救訊號沒收到,只收到一封封口信。
駱聞舟說:“方才我問你的事保密,聽話的改天給你帶紅燒肉,膽敢洩露,你就是原材料!”
郎喬:“……”
她覺得自己自制力再差一點,恐怕就要變成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因為紅燒肉弒父的長公主。
郎警花一邊腹誹著老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