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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國盛的眼神微沉。
“我稍微問了一下專家,他提醒我說,這很可能是移情作用產生的遷怒。”駱聞舟說,“你因為什麼遷怒於他?在第二個和第三個受害人出現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費渡悄無聲息地推開監控室的門,卻沒有進來,而是像個晚輩一樣側身,等著身後的人先走,一箇中年人緩緩地踱步進來——他長著一張不苟言笑的國字臉,戴著眼鏡,鏡片卻擋不住刀鋒似的眼神。
年輕些的都是一頭霧水,上了點年紀的人卻已經認出了他:“潘……老師?”
陸有良回過頭來,隔著幾步遠,和潘雲騰遙遙對視了一眼,隨後他一言不發地轉過頭去,絲毫不問潘雲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管他站在這合不合規。
盧國盛被手銬銬住的手在桌下輕輕地顫動著,臉上的微笑好似長在那的一樣,緊緊地閉著嘴緘口不言。
只見駱聞舟從資料夾裡抽出一份名單:“不但我們,估計你那些同夥肯定也很好奇,為什麼11月6號那天,你會冒著風險出現在龍韻城,所以我們問出了那天到場的人名單,給你念念——王怡琳,周舒,黃敏敏,梁右京……”
盧國盛的臉色倏地一變。
“梁右京,”駱聞舟十指交疊,蹭了蹭自己的下巴,“怎麼,你認識她?”
盧國盛短促又幹澀地說:“不認識。”
“育奮中學校董之一的女兒,”駱聞舟笑了起來,“一個挺張揚跋扈的小姑娘,現在還在我們局裡,涉嫌組織參與校園暴力,對其他同學進行人格侮辱和人身傷害——這教養,嘖,真不像好人家的女孩……”
盧國盛倏地抬起眼,狠狠地瞪向他。
駱聞舟眼皮也不眨,衝著監控的方向打了個指響:“去把那小女孩領過來問問,看她是在哪見過盧國盛的,取個指紋和dna備案,我看沒準這裡也有她的事……”
“沒有她的事。”盧國盛突然開了口,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
駱聞舟面無表情地回視著他。
“沒有……沒有她的事,”盧國盛寬闊舒展的肩膀突然垮了下來,良久,他抬起頭,“你們警察應該有保密紀律,就算報道,未成年人的姓名也會打碼對吧?我在這裡說出的話,不會……不會落到不相干的人耳朵裡……”
駱聞舟嗤笑一聲:“怎麼,像你這種喪心病狂的王八蛋,還指望警察給你免費廣告宣傳個人形象?”
“十五……就算是十六年前吧,我沒拿到畢業證,只好屈就在一家運輸公司裡當文員,乾得很沒意思,都是瞎混,可是這時,我碰到了一個女人。”
“女人?”駱聞舟忍不住問,“你同事和親戚都說你為人孤僻,沒有走得近的異性。”
盧國盛頓了頓:“因為不能說。”
駱聞舟瞬間懂了:“是誰的老婆?”
“老闆。”盧國盛輕輕地說,“叫梁志興。”
駱聞舟輕輕地翻過手頭的資料,梁右京的監護人簽字就是“梁志興”——看來是早年做運輸生意發了家,現在已經儼然是社會成功人士了。
“梁志興老牛吃嫩草,根本滿足不了她,”盧國盛說,“我們倆在一起兩個多月,沒想到被公司一個司機撞破了,那個賤/人趁機勒索,我想弄死他,可是那女人膽小……嘿,既嫌棄老男人,又捨不得老男人的錢,捨不得太太身份。”
“你和那個司機是因為這個發生衝突的?”
“嗯,她息事寧人,為了掩人耳目,還要把我打發走——給了我一筆錢,說是等她徹底解決這些事,我再回來,錢我沒拿,我知道那娘們兒是想讓我這個麻煩離她遠點。”盧國盛冷笑了一聲,“可我還是妥協了,因為她給我看了體檢報告……說那孩子其實是我的。”
監控室裡的陶然飛快地囑咐旁邊的同事:“去對比一下樑右京和盧國盛的dna。”
駱聞舟:“然後呢?”
“我回了家,心氣一直不平,也沒攢下錢,做了那件事——就是搶錢。”盧國盛低聲說,“做成了兩票,警察也抓不住我們,我膽子就大了,血氣也上來了,一次喝多了,給那個勒索我的賤/人打電話,說我總有一天要弄死他,結果……過了幾天,就收到了一封信。”
“是什麼?”
“一沓照片,打下來的小孩的照片,耗子似的一團血,有的地方能看出是人,閉著眼,四肢……還有小碎骨頭都擺在旁邊,放在一個……”盧國盛伸手比劃了一下,“托盤裡。”
駱聞舟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