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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老煤渣以外,其餘證人一共有六個,三個是職業線人,另外三個是聲稱被顧釗勒索過的商戶——無一例外,這些人也都銷聲匿跡,我在內網上搜了搜,有的死了,有的出國了。”
駱聞舟:“老煤渣的籍貫在本地?”
陶然:“對,本市下轄縣城之一,南灣縣南灣鎮人。”
“我已經把當年顧釗在市局裡的一些同事請來了,陸續會到,準備問話,另外,陶然,聯絡南灣派出所,查一下老煤渣這個人在本地還有沒有親戚,如果他還在世,務必要找到,這個人很關鍵——還有,別把希望寄託在一個人身上,那些出國的人也都儘快試著接觸。”
整個刑偵隊反應十分迅捷,立刻分頭動了起來。
肖海洋:“駱隊,我去南灣查這個老煤渣。”
駱聞舟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脖頸間露著若隱若現的青筋,如果不是披著人皮,恐怕已經要露出獠牙來,恨不能要把老煤渣撕開嚼碎。
“不,”駱聞舟面無表情地說,“讓陶然去,你跟人溝通效率太低。”
陶然立刻會意地拿起電話,聯絡南灣派出所。
肖海洋急道:“駱隊,我……”
駱聞舟抬手打斷他,拎著他的領子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低聲問:“那天是誰把育奮中學學生出走的事推送到市局的,你查到了嗎?”
肖海洋強行定了定神:“是……我去找負責人瞭解過了,報送人是他手下一個剛工作沒多久的小民警,一問三不知,我查了一下他的背景,沒看出有什麼問題。”
駱聞舟一點頭:“唔。”
肖海洋:“駱隊,你讓我……”
“你叫上郎喬,去幫我查另一件很重要的事,”駱聞舟打斷他,幾不可聞地在他耳邊說,“去把近些年監控裝置維修情況調查一遍,是哪位領導批准的,找的什麼機構,維修工人是誰,負責人又是誰。”
肖海洋一愣。
“你顧叔叔的案子裡,到底是誰在背後陷害他、當時是哪個線人出賣了他,這都不是關鍵問題,你懂嗎?”駱聞舟一字一頓地說,“快去。”
肖海洋狠狠地咬咬牙,飛快地一點頭,轉身走了。
陶然正準備跟駱聞舟打個招呼去南灣,迎面碰見有個人輕車熟路地走進辦公室。
陶然一愣:“費渡?怎麼今天過來了?”
“陪導師過來配合調查,”費渡端詳了他一下,順手從咖啡機裡接了一杯熱飲,借花獻佛地放在他面前,“陶然哥,怎麼幾天不見,人都憔悴了?這可不行啊。”
陶然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駱聞舟那關不上門的辦公室裡傳來一聲一波三折的乾咳,有個人好似對費總問候的先後順序感覺不太滿意。
陶然:“……”
這幾天正是春節返鄉的訂票高峰時段,陶然剛剛謝絕了常寧幫自己一起訂票一起回家的邀請,不光人憔悴,心也很憔悴,實在沒眼看他倆,當下有氣無力地擺擺手:“你啊,離我遠點,少在我面前散德行,我就挺好的。”
費渡雖然遭到嫌棄,卻並不以為忤,笑了一下,他轉身溜達進駱聞舟的辦公室。
駱聞舟的耳朵早就支楞起老高,然而裝得大尾巴狼似的,聽見腳步聲靠近,他頭也不抬,彷彿十分繁忙。
費渡不見外地勾走了他的杯子,手指在杯沿上輕輕轉了一圈,隨後停在了那塊略有水漬的地方,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駱聞舟一眼,在駱聞舟的注視下嚐了嚐他的水,評價說:“茶沏得太濃了。”
駱聞舟:“……”
他需要一個降妖除魔的緊箍咒!
駱隊有一點不自在地換了個坐姿,“一本假正經”地問:“什麼事?”
“你託我查的這個人有了點眉目。”費渡餘光瞄了一眼背後毫無遮擋的一辦公室人,抽出夾在胳膊下的一個檔案袋。
檔案袋裡有幾張截圖照片,應該是那天在生態園抓盧國盛的時候,航拍記錄裡截出來的。
那是個貌不驚人的中年男子,個子不好,留平頭,細長眼睛,有點黑,無論是穿著還是相貌,混在一群幹粗活的村民中都毫不打眼:“你可以把照片拿給盧國盛看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就是‘a13’。”
駱聞舟連忙拋棄齷齪的“自我”,裝備上愛崗敬業的“超我”,進入真正經模式。
費渡繞到他辦公桌旁邊,用後背擋住敞開的門裡穿進來的視線。
“我去那個自然村裡問過,那天在場的當地人告訴我,有村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