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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一看見常寧抹眼淚,本來三分的焦躁暴漲到了十分:“小喬兒,你留在這調查監控錄影,你們幾個跟我走,去白桃巷。”
警車從夜色中流星似的劃過,四輪幾乎要離開地面,三站的路,五六分鐘已經趕到,馬上要換季,最早一批秋裝即將上架,白桃巷快要擠成“白毛巷”,摩肩接踵的買賣人憑藉呼吸就創造了區域性的城市熱島。
人在其中穿梭,不到三兩分鐘,已經擠出了一頭一臉的汗。
陶然茫然四顧,問技術人員:“能把範圍再縮小一點嗎?”
“正在靠近白桃巷西口,”技術人員的聲音在他耳機裡響起,“對方現在還沒發現手機是開的,陶副,您得儘快。”
陶然衝手下幾個人遞了個眼色,幾個人立刻默契地分頭行動,從幾個方向靠近白桃巷口西側,陶然邁開腿跑了出去,目光掃過每一個與他擦肩而過的人。垃圾車、小貨車、一人高的貨袋……所有可能藏匿人的地方,一處也不放過,挨個搜查過去,雖然沒有人拉響警笛,但這一通飛快地搜查下來,白桃巷裡的氣氛陡然緊張了。
突然,陶然的耳機裡傳來技術人員的警告:“陶副,對方發現異狀,關機了!”
陶然緊繃的目光下意識地掃向周遭,正好落在一處大垃圾箱旁邊,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無意中抬頭,兩人正好對視了一眼,那男人停頓了一秒,繼而看清了陶然的制服,把手裡一樣東西扔下,撒腿就跑。
他扔下的東西正是一支白色的手機,背後貼滿了亂七八糟的小貼畫。
陶然瞳孔一縮:“站住!”
迎面一個批發商正好推著小貨車走過,那男人輕車熟路,猴一樣一腳踩上了貨車邊,在推車的女人驚叫聲裡,小推車上的衣服山崩似的掉了一地,旁邊一輛艱難行進的“電驢子”連忙一個急剎車避開滾到輪下的東西,破口大罵。
混亂中,那男人已經一步跨上了街邊的護欄,身形一晃翻了過去,眼看就要橫穿馬路,旁邊一個小路口猛地躥出一個人高馬大的警察,捉小雞似的一把揪住他的後頸,反手一擰,把人按倒在地,陶然回身撿起那部被丟在一邊的白色手機,重新開機,桌面正是晨晨的貓臉自拍照。
他長吁口氣,大步走到已經被控制住的男子身邊:“人呢?”
那男人被撲倒的時候碰傷了鼻子,五顏六色地一抬頭,他衝陶然露出了帶著哭腔的哀求表情:“我我我我錯了,政府,我這次保證痛改前非,再也不幹了……哎喲……嘶……您、您輕點……”
陶然一把揪起他的領子:“那女孩呢?”
“啊?”
此時,駱聞舟已經開車趕到了少年宮門口。
郎喬一眼看見熟悉的車牌,三步並兩步地趕過來:“老大!”
“什麼情況,陶然呢?”駱聞舟說著,又回頭衝車裡擺擺手,“你先在車裡坐著。”
車裡的人沒聽他那套,吊著一條胳膊走了下來。
郎喬不由得一愣:“喲,費總,你這……怎麼還‘盔甲在身’了?”
“小事故,”費渡抬頭掃了一眼少年宮附近的建築,“有訊息了嗎?”
郎喬還沒來得及答話,一輛吱哇亂叫的警車就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少年宮門口,陶然和幾個刑警面色凝重地下了車。
見駱聞舟投來疑問的視線,陶然搖搖頭:“晨晨的手機被盜了,老油條,慣犯,剛從拘留所放出去,他說是有個女孩在路邊繫鞋帶,手機放在旁邊的石頭花壇上,系完鞋帶她就自己走了,把手機忘在那了,所以他只是‘撿’的。”
駱聞舟:“哪條街?什麼時候偷的?”
“應該就在少年宮附近……”陶然用力擼了一把自己的頭髮,眉頭系成了一團,“那小子身上搜出了七八部準備出手的手機,都是今天一天的業績,具體時間地點他自己也說不清。”
“哥,”費渡在旁邊問,“你在慌什麼,怎麼了?”
“我問過常寧,晨晨今天穿了一條碎花裙。”陶然的臉色很難看,聲音壓得又快又急,“如果真是……兇手五天之內連續綁架兩個孩子,這個頻率太高了,說明曲桐已經百分之百……晨晨是五點前後被綁架的,到現在已經超過七個小時了,很可能也……”
“噓——”費渡拍拍他的手臂,“你鎮定一點。”
“我有什麼好不鎮定的?”陶然苦笑,“我又不是孩子家長——這些猜測我到現在都沒敢跟晨晨家裡提……你上次跟我說的可疑人物是個老頭對嗎,你確定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