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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不由得有些肅然起敬——原來張少爺這幅尊容是忍過的結果。
“駱隊,您放心,這邊我熟,”張東來說,“咱們這裡是資產階級的大染缸,除了奢侈**,絕對沒有別的洪水猛獸,方圓五十公里之內,最有攻擊性的野生動物是小松鼠,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倒確實也是,西嶺這一代本來就高貴冷豔,那場大雨更是下得人跡罕至,一個小女孩驚慌之下,能跑多遠呢?
剛聽說這個訊息,誰也沒太慌神,所有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喪心病狂的韓誠正被裝進裹屍袋拖走了,救護車拉走了重傷的胡老師與那還有一口氣的綁匪韓疆,一幫受到了驚嚇的學生在家長陪同下分批離開,集體去接受身體檢查和心理輔導,抽調的警犬也很快就位。
幾支搜救小隊分頭行動,張東來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大堆五顏六色的敞篷車,裡面集體播放著“喜羊羊與灰太狼”的主題曲,幫忙到附近的大小行車道上找人。
專業人員和水貨們各行其是,誰也不影響誰,十分相得益彰……就是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別看我只是一隻羊”,聽著有點鬧心。
費渡伸手扶住車門,衝駱聞舟一點頭:“走,去小孩跑了的地方看看。”
駱聞舟不客氣地蹭車,順手點了點他的前襟,用很“封建老大爺”的語氣開了口:“把衣服穿好了——你們半夜三更在這邊聚眾鬼混什麼呢?”
費渡懶洋洋地把衣襟一攏,也沒看釦眼對不對,隨便繫了幾顆——效果還不如敞著,因為溼透的前襟還沒幹:“飆車。”
駱聞舟:“開著敞篷飆?”
“機車,還翻了兩輛,你們封路之前,剛有個救護車拉走個摔骨折的,”費渡輕輕地把車踩了出去,少見地用沒帶貶損的愉快語氣調侃了一句,“當然,對中老年人來說可能確實是有點刺激。”
駱聞舟低頭看了一眼他腳上沾滿泥點的靴子,突然悲哀地發現,自己可能確實是奔著中年去了——因為已經不能理解這些小青年們究竟空虛到了什麼地步。
“手怎麼了?”費渡無意中瞥到他身上的“三道槓”,“誰這麼火爆?”
駱聞舟凝神聽了聽各搜救隊彙報進度,隨口回答:“你弟弟。”
費渡莫名其妙。
“知道了,注意溝溝坎坎的地方,小孩經過這事多少會有點應激反應,沒準會自己躲在什麼地方。”駱聞舟說完,放下對講機,轉向費渡,“你看這像靈長類的爪印嗎?沒常識——陶然給你那垃圾雜毛貓,忘啦?你們這些小崽子,弄個什麼都是兩天半的新鮮,後邊還得跟個收拾的。”
費渡先是一愣,隨後,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原本半睜不睜的桃花眼倏地睜大了。
夜色在兩側車窗中呼嘯而過,他好一會沒接話,直到看見前方燈火通明,已經逼近女孩最初逃走的現場時,費渡才意味不明地開了口:“那麼多年了,你還養著嗎?”
“啊,不然呢,給你啊?你想要就趕緊抱走,就是千萬別再給我送回來了,”駱聞舟想起駱一鍋就手疼,不由自主地又伸手撓了撓,“車停遠點,那孩子沒準能留下腳印,別破壞了。”
費渡依言把車停在稍遠些的地方:“你……咳,需要打疫苗嗎?”
駱聞舟聽了這句正常的詢問,十分震驚——比駱一鍋突然跑過來對他又親又蹭還震驚,以至於舌頭略微打了一下結:“不、不……不用,上次打的還沒過期。”
一年十二個月,駱隊有十一個半月都是“無敵狀態”,給他開疫苗針的大夫建議他乾脆辦張“年卡”,從此零售該批發得了。
駱聞舟震驚過後,又忍不住脫口嘴賤了一句:“你突然這麼孝順,我有點慌。”
費渡斂去臉上異色,又拖起他那很討人嫌的腔,似笑非笑地說:“關愛孤寡老人,人人有責。嘖,漫漫長夜,跟貓作伴,想想都覺得淒涼。”
不知是費渡太衣冠不整了,還是駱聞舟自我感覺良好得有點走火入魔,他總覺得費渡嘴炮時飄過來的那個眼神有點勾引的味道,配合他那一聲鼻子裡哼出來的“漫漫長夜”,實在是十分引人遐想,以至於他嘴上一不小心有點過線。
“幹嘛,”駱聞舟順口耍了句流氓,“你就口頭安慰啊?”
費渡:“……”
駱聞舟:“……”
這句過火的玩笑話音一落,兩個人同時沉默下來,狹小的跑車裡,氣氛非常的難以描述。
駱聞舟恨不能把方才那句話怎麼扔出去的再怎麼叼回來,他啞然片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