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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個“請”的手勢。
“第一,昨天差點從樓頂掉下來的那位女士看了你的照片後,認出了你,她說你原名叫‘趙豐年’,恰好是她的同鄉,是嗎?”
趙浩昌聽了“趙豐年”三個字,氣息明顯粗重了,蒼白的臉上板得好像一塊石磚,淬了毒的目光狠狠地指向駱聞舟。
駱聞舟絲毫不為所動,平平淡淡地掃了一眼卷宗說:“根據她的證詞,我們略微調查了一下趙律師的背景,發現你出生於h省地級市t市地區所轄的一個比較偏遠的小村裡,曾用名‘趙豐年’,父母都是在家務農的殘疾人,下面還有三個弟妹,是個苦出身。”
他每說一句話,趙浩昌的神色就冷上一分。
偏偏這時候,駱聞舟抬頭看了他一眼,感慨道:“這麼看來,趙律師真是不容易,你們那邊一年也考不出一兩個大學生吧?更別說上了重點,還混得這麼人模狗樣的——而且我發現趙律師說話完全聽不出口音啊,你在家說話也滿口洋腔嗎?”
趙浩昌放在桌上的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看起來打算直接站起來把駱聞舟捶到地板裡。
“哦,我忘了,”駱聞舟偏偏還火上澆油了一句,“聽說你好多年沒回過老家了,這不對啊,趙律師,鄉親們把你培養出來不容易,怎麼能忘本呢?”
趙浩昌猛地一捶桌子,敲斷了駱聞舟的話音,他將站沒站起來,屁股已經離開了椅子,整個人往前傾著,像一隻準備撲上來的猛獸——數息之後,趙浩昌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強行壓住了自己的暴怒,重新坐了回去。
“是嗎?好巧,我不知道。”趙浩昌每個字裡都好似帶著牙釉質的磨痕,“我離家很多年,那些人都不太記得了。另外,警官,我的大學是用助學貸款和獎學金完成的,路費是自己攢的,並沒有勞煩誰‘培養’我,至於我回不回老家,你們未免也管太寬了吧?”
駱聞舟:“維護社會公序良俗,也是我們的工作之一。”
趙浩昌翹起嘴角:“原來你們是有編制的居委會,難怪那麼多大案要案都不了了之。”
“接受你的批評,”駱聞舟成功地激怒了對方,不以為意地一聳肩,話音一轉,“說起大案要案,也正好有一件事要請教趙律師。”
他從卷宗中抽出一張照片,放在趙浩昌面前:“這女孩叫陳媛,幾個月以前死於吸毒過量,是你的校友。”
趙浩昌好似盛怒之下沒料到這個峰迴路轉,乾巴巴地說了一句:“太遺憾了。”
“她死因蹊蹺,臨死前兩個禮拜,曾經聯絡過一個叫崔穎的大學同學,將一些指認花市區分局局長參與犯罪的重要證據傳給了崔穎,”駱聞舟盯著他的眼睛,“我們剛剛去拜會了這個姑娘,她提交了這些證據,還提到了你。”
趙浩昌的眼珠飛快地動了一下,垂在膝蓋上的拳頭微緊,好似在飛快地回憶著自己的疏漏。
駱聞舟:“崔穎說她曾經把陳媛的故事分享給了你,你阻止了她舉報,有這回事嗎?”
“有。”趙浩昌迅速想好了應對方式,略微坐正,“我確實看了那段影片,真是讓人毛骨悚然,但是我該往哪舉報?上級部門嗎?警官,即使是我現在坐在你對面,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一個人面獸心的蛀蟲,萬一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呢?舉報豈不是自投羅網?我們小老百姓,能力有限,只能明哲保身,這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駱聞舟問,“知道了這件事以後你做過什麼?”
“我去實地調查過,”趙浩昌說,“但沒敢很深入,因為有一次假裝開車經過的時候,被幾個疑似毒販子的人盯了很久,那時我意識到這是件很危險的事,於是警告崔穎千萬不能說出去,我們只能當這件事從沒發生過。”
駱聞舟略微壓低了聲音,“崔穎說,你以前和她說過,如果殺了人就扔在花市區裡毒品交易地點,他們連查都不會查——有這事嗎?”
趙浩昌的眼角神經質地跳了起來,好一會,他才深吸了一口氣:“我對崔穎不錯,她是我嫡系的學妹,我也一直在試圖保護她,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說,這明顯只是一句玩笑,我可能說過,也可能沒有——不過一句玩笑都能作為被舉報、被栽贓的把柄……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在當代文明社會,還是在大清國的文字獄裡……”
他話沒說完,駱聞舟倏地打斷:“五月二十號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趙浩昌想也不想地接招:“先和朋友去了承光公館,後來朋友把我送回公司加班,一直到臨近午夜時才離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