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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救我了,但我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這是她寫在信裡的第一句話。”駱聞舟一頓,“這是崔穎知道的所有事。”
“除此以外――”駱聞舟轉過手機,“郎喬,你還在聽嗎?”
“在,老大,有事你說。”
“崔穎曾經把這件事透露給了趙浩昌,趙浩昌聽了一半就打斷了她,叫她不要在電話裡說,把她約到了一個郊區的小酒莊裡。我在回來路上打聽了一下,那家酒莊老闆租用集體用地做商務會所,曾經非法建設並且轉賣過一部分小產權房――”
“給我地址,”郎喬聞絃音知雅意,倏地站直了,衝身邊眾人一揮手,“跟我走!”
烈日當空,成片的葡萄架有點發蔫,零星的槐花已經凋謝得差不多了,臊眉耷臉地垂著頭,一排小產權的“迷你別墅”悄無聲息地藏在沒人注意的角落,綠化還沒完成,透著一股城鄉結合部的鄉氣息。
一群警察推開戰戰兢兢的管理員,開啟了其中一扇大門,分頭搜查。
“這裡有個地下室!”
郎喬率先側身沿著逼仄狹窄的樓梯間走了下去,一股吸溼劑的氣味撲面而來,她按開壁燈,抬頭望去,已經驚呆了。
駱聞舟接到郎喬的電話,沒說什麼,心事重重地叼了根菸走到門口。
兩樁案子,一個星期的連軸轉,到現在為止,糾結的案情大半都清晰了,甚至找到了有說服力的證據,可不知為什麼,他心裡的疑慮卻越來越重。
陶然走過來:“你又想什麼呢?”
駱聞舟不想多說,只隨口搪塞:“想費渡這個人。”
陶然詫異道:“啊?”
還不等駱聞舟開口,就聽見旁邊有個人問:“想我?稀奇,駱隊有何貴幹啊?”
31。於連 三十
對比一宿沒回家的陶警官、剛從醫院裡偷渡出來的駱隊長,費總的打扮大約是夠出席個什麼典禮的。
此人又換了一身衣服,依然是巧妙地介於嚴肅和休閒、禁慾與悶騷之間,長髮該蓬鬆的地方蓬鬆,該服帖的地方服帖,一絲不亂,他還戴上了那副頗有斯文敗類風範的金屬框平光眼鏡,居然還換了香水。
頭天晚上為了找王秀娟,費渡幾乎跟著熬了一宿,據說一大清早又去醫院陪王秀娟做筆錄,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南半球時間捯飭自己。
縱然駱聞舟從來都有天下第一帥的自信,在如此鮮明的對比下,他也十分想動手將眼前的騷包毆打一頓——尤其該騷包還不懷好意地透過一雙鏡片看著他。
駱聞舟用力清了清嗓子,硬生生地把自己從“想罵街”的惱羞成怒,切換到了“事無不可對人言”的“仙風道骨”。
他一本正經地說:“我的人找到了趙浩昌一處秘密住所,在地下室裡發現了一些東西,跟你推斷的**不離十。我真誠地覺得你很神,費總,不愧是專業變態二十年。”
陶然在旁邊十分牙疼地說:“我現在有點尷尬,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同感。”
慘遭拆臺的駱聞舟沒好氣地一插兜,問費渡:“你怎麼又來了,貴司是要倒閉了嗎?”
“我替何忠義的媽媽跑趟腿,問下調查進度,”費渡敲了敲手腕上的錶盤,“另外,鑑於您已經老糊塗了,我提醒駱隊一下,現在是週六傍晚六點整,無論日期還是時間,都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駱聞舟:“……”
“哥,”費渡轉向陶然,“即使是自願加班,別人也應該對你付出的辛苦表達感激,這不是起碼的禮貌嗎?忘記週末、忘記下班時間的老闆都是垃圾,我覺得這種人惡劣程度僅次於忘記發工資的——幸虧你工資不是他發。”
城門失火,池子裡就陶然一條魚——陶魚面無表情地拍滅了身上的戰火:“……我們還是來聊一下郎喬有什麼發現吧。”
郎喬有點頭皮發麻,她站在樓梯間,破天荒地用自己沒洗過的手在臉上用力搓了兩下。
地下室的佈置像那種舊式的圖書館,幾排巨大的木頭櫃子一直頂到房頂,櫃子上有一個一個的小方格,每一個小格子裡都擺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罐,罐裡陳列著各種各樣的東西,下面掛著標籤牌,寫著日期和事件。
一股陳腐、陰冷、無法言喻的氣息撲面而來,郎喬的汗毛根根倒豎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那些罐子好像是實驗室裡泡標本用的。
但最讓她起雞皮疙瘩的還不是這幾個大櫃子,而是櫃子中間圍著的一個落地燈。
那燈身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