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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電話了,他明天一早就趕到。”周懷信抬手捂住臉,避開駱聞舟的目光,“汽車那麼大一個兇器,比刀槍的致死率大多了,滿大街都是合法拿著兇器的人,沾了人命只靠‘不是故意的’‘事故’就蓋過去嗎?你們管不管事了?”
這話說者好似無意,聽者卻都有心,費渡臉上的表情頓時淡了幾分。
駱聞舟簡單粗暴地揪起周懷信,把他從費渡身上扒了下來:“肇事司機已經死了,小周先生,你是在暗示我們,有人不惜以命換命,也要謀害你父親嗎?”
周懷信透過濃重的黑眼圈,幽幽地看向他:“這位警官,你是不相信錢能買到命嗎?”
駱聞舟他們跟周懷信糾纏了將近一個小時,也不知道這個人是真腦殘還是裝孫子,有時候能明顯察覺到他的欲言又止,好似明明知道什麼,卻不方便對外人說。只在他們要走的時候,周懷信拉住了費渡,意味不明地問:“你聽過那些流言嗎?”
費渡遞給駱聞舟一個眼神,回手拍了拍周懷信的肩膀:“別多想。”
周懷信不肯鬆手,小聲問:“你能陪我等我大哥回來嗎?”
費渡還沒來得及說話,駱聞舟已經代他做出了回答:“別磨蹭了,晚上還得打報告——‘實習生’。”
費渡對周懷信做了個愛莫能助的手勢,隨即被駱聞舟一把推出了門外:“快點。”
費渡腳下踉蹌了一下,卻並不以為意,反而低頭笑了起來,被駱聞舟連催再趕地回到公務車裡。
郎喬睜著大眼睛小聲問:“費總,那個周什麼的蛇精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沒有,”費渡同樣小聲說,“就是空虛寂寞冷。”
郎喬痛心疾首:“你們糜爛啊!”
駱聞舟甩上車門,一抬手把他們倆扒拉開,伸手一點郎喬,他說:“你要是有人家那麼多雌性激素,也不會嫁不出去。——費渡,周懷信遮遮掩掩不肯說的,到底是什麼事?”
“江湖謠言,”費渡好整以暇地坐正了,“德高望重的周老先生有個私生子。”
63。麥克白 (四)
“為什麼是江湖謠言?”
“因為我是不大相信的。”費渡伸長了腿,在地方寬敞的副駕駛上伸了個懶腰,這動作讓他那“好學生”的偽裝微微露出了些破綻,一點很“費渡”的漫不經心冒出頭來,“要是真有那麼個人,周家早就認回來了,反正……”
駱聞舟直覺他後面要說的準不是好話,已經做好了打斷他的準備。卻見費渡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自行把話音打住了。
郎喬不明所以地追問:“反正什麼?”
“反正……周老這個人,持身一向比較正,就算早年私德有虧,應該也就那麼一次,這幾十年他做過不少公益,也算是浪子回頭,他夫人已經亡故多年,應該也不會有人再說什麼,人無完人,犯過錯再回頭,不是顯得更難能可貴嗎?”費渡真事兒似的一本正經,對郎喬說,“我相信以周老的個人修養,沒必要對自己的過去藏著掖著。”
郎喬聽得連連點頭,認為費渡和小黃書上那些無法無天的“霸道總裁”真的很不一樣,完全堪稱當代青年的文明道德表率。
駱聞舟略帶警告地瞪了費渡一眼,聽出了他藏在義正言辭之外的潛臺詞——他們這幫孫子普遍認為個把私生子不算事,尤其是混到周峻茂這種程度的,別說他夫人早讓位了,就算還活著,在她完全依附於這男人的情況下,也根本管不了他在外面生了幾個孩子。
“不過空穴來風,也未必完全沒影,”費渡話音一轉,又說,“周懷信關於‘車是明目張膽的兇器’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我看要不還是查一查那個肇事司機吧?”
他話音剛落,肖海洋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肖海洋被駱聞舟打發去和肇事司機董乾的同事瞭解董乾的個人情況。
肖海洋不知道有沒有駕照,這小眼鏡可能不知道什麼叫剎車,駱聞舟覺得手機訊號都被他旋風似的語速撞得“突突”作響:“駱隊我已經跟董乾的同事聊過了,情況基本和老邱說的差不多,沒什麼參考價值,所以我又自作主張地查了他的賬戶、財產、病例和家庭情況,現在報告嗎?”
“……眼鏡兒,人已經死了,咱不著急了,來,深吸一口氣,慢點說。”駱聞舟感覺自己的耳朵都有了幻聽,“這麼一會工夫你查了這麼多?連董乾的體檢報告都翻了?”
肖海洋:“董乾現居本市,結過婚,老婆死了,家裡沒老人,他自己鰥居養個女兒,那女孩叫董曉晴,二十